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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輔抗日戰爭

發布時間:2021-02-18 13:51:38

① 哪位能人能介紹一下抗日時期中國正面戰場的情況

抗日戰爭正面戰場是中國抗日戰爭史研究的主要內容之一。大陸正面戰場研究起步較晚,真正從學術上取得進展,大致可以說是近20年間的事。回顧和總結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研究的發展情況對今後抗戰史研究的深入不無助益。本文就此所作論述,因為篇幅限制,不免掛一漏萬,不當之處,敬請學界指正。

一 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研究概況

1949年以後的30年內,大陸抗日戰爭史研究進展緩慢。比較而言,對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敵後抗日游擊戰爭和敵後抗日根據地的研究還有一些進展,而對正面戰場的研究極端漠視。只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和一些省市委員會的文史資料委員會編的《文史資料選輯》發表了一些原國民政府官員撰寫的抗日戰爭回憶錄,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第三所史料整理處選編的《中國現代政治史資料匯編》,公布了部分檔案資料,為正面戰場研究提供了參考史料。 中共黨史革命史論著對正面戰場抗戰的史實和戰績基本不提,連現代史通史性著作也概於貶斥。如有的著作論及抗日戰爭正面戰場時,其基調為:國民黨實施「片面抗戰路線」,國民黨戰場上不斷大潰退。就學術研究而言,直至70年代末,大陸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研究幾乎還是一片空白。

直到1978年底,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提出實事求是解放思想的方針後,學術界才逐步恢復生機。隨著逐步擺脫以往「左」的指導思想的束縛,一方面史學界開始敢於對抗日戰爭的歷史作研討,另一方面,中華民國史學科的建立,也要求對國民政府在抗日戰爭中的舉措進行比較公允的評斷。80年代以來,在中華民國史、中國現代史和抗日戰爭史的學術領域中,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研討成為學者們關注的一個熱點。有關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史料陸續有所刊布,研究領域廣為開拓,論著大量涌現,新的論點提出後引起爭鳴,學界現在對許多問題的認識較20年前發生了很大變化。正面戰場研究比較活躍,進展比較突出。

在史料方面,主要有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纂的《抗日戰爭正面戰場》檔案資料選編,浙江省中國國民黨歷史研究組編印的《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戰場史料選編》,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輯的《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軍機密作戰日記》,中共中央黨校科研局編《盧溝橋事變和平津抗戰資料選編》,上海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編《八一三抗日史料選編》,武漢市檔案館等編《武漢抗戰史料選編》,雲南省檔案館編《滇軍抗戰密電集》,南京市政協編《藍天碧血揚國威:中國空軍抗戰史料》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編輯的《原國民黨將領抗日戰爭親歷記》回憶資料,出版有《從九一八到七七事變》、《七七事變》、《八一三淞滬抗戰》、《南京保衛戰》、《徐州會戰》、《武漢會戰》、《中原抗戰》、《晉綏抗戰》、《湖南四大會戰》、《閩浙贛抗戰》、《粵桂黔滇抗戰》、《遠征印緬抗戰》等;還有四川省政府參事室編《川軍抗戰親歷記》、政協廣西區委編《廣西兒女抗日親歷記》、民革武漢市委編《熱血報中華――武漢民革成員抗戰回憶錄選編》等;一些原國民政府將領的回憶錄中,都有不少關於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內容。《歷史檔案》、《民國檔案》、重慶市檔案館編《檔案史料與研究》陸續刊布有關的檔案資料。80年代起,除發表大量論述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論文外,抗戰史著作以何理著《抗日戰爭史》為代表,開始對正面戰場作研討。其後,羅煥章、支紹曾《中華民族的抗日戰爭》,胡德坤《中日戰爭史》,王輔《日軍侵華戰爭》,軍事科學院軍史部編《中國抗日戰爭史》,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編著《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史》(王秀鑫、郭德宏主編),劉大年、白介夫主編《中國復興樞紐》,李新、陳鐵健主編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史長編中《全民抗戰氣壯山河》(李良志等主編)、《堅持抗戰苦撐待變》(李隆基等主編)、《同盟抗戰贏得勝利》(李良志等主編),羅煥章、高培主編《中國抗戰軍事史》,張宏志《抗日戰爭的戰略防禦》、《抗日戰爭的戰略相持》、《抗日戰爭的戰略反攻》和楊克林、曹紅編《中國抗日戰爭圖志》等,都分別花了不同比重的篇幅論述抗日戰爭正面戰場,對國民政府軍隊正面戰場抗戰作了不同程度的肯定,同時批評其反共和「消極抗日」之一面。專門記述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著作,開始有郭雄等編著的《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正面戰場重要戰役介紹》、陳小功的《抗日戰爭中的正面戰場》等小冊子,其後出版了張憲文主編的《抗日戰爭的正面戰場》、馬振犢著《慘勝――抗戰正面戰場大寫意》(後改名為《血染輝煌――抗戰正面戰場寫實》)等專著。其他還有一些記述正面戰場個別戰役的專著。此處不一一述及。

在80年代、90年代舉辦的研究中國現代史、中華民國史,特別是研究抗日戰爭的學術討論會中,對正面戰場抗戰的研討和評價往往是學者們最注目的熱點之一。圍繞抗日戰爭正面戰場重要戰役為主題的學術研討會也舉辦過多次,如對九一八事變、盧溝橋抗戰、「八一三」淞滬抗戰、武漢抗戰、台兒庄大捷、滇緬戰場等,都舉辦過專題學術研討會。不少學術研討會有台灣海峽兩岸的中國學者與外國學者參加,進行學術交流,對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研究起了推動作用。
由於台灣保存了不少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的史料,台灣刊印的史料和發表的論著是大陸學者研究正面戰場的參考資料重要來源之一。國民黨中央黨史會編印的《中華民國史料初編――抗日戰爭時期》(秦孝儀主編)和吳相湘著《第二次中日戰爭史》、蔣緯國主編的《抗日禦侮》、台國防部史政局編《抗日戰史》等,都為抗日戰爭正面戰場著述經常參考。80―90年代大陸翻譯了日本刊印發表的太平洋戰爭史資料和著作。日本一些戰史資料著作和日本侵華戰犯的回憶錄,對研究正面戰場敵方日軍的戰略戰役部署有重要參考價值。此外,美英有關太平洋戰爭的資料著作和回憶錄等也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因篇幅關系,這里不加論述。

二 局部抗戰諸役之研究

作為中日兩國間之一場戰爭,日本全面侵華和中國抗日戰爭始於1937年盧溝橋事變。但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起,日本就開始以武力侵佔中國領土。從「九一八」到1937年「七七」,日本發動過多次對中國軍隊的進攻,中國軍隊也斷續進行過正面抵抗。由於這些戰事就中日兩國間來說尚只具有局部性,並且不是連續發生的,故這一時期中抗日戰事被稱為「局部抗日」。局部抗日階段先後發生過九一八事變、「江橋抗日」、「一二八」淞滬抗日、長城抗戰、察哈爾抗日和綏遠抗戰諸役。局部抗戰諸役理應包含在抗日戰爭正面戰場研究范圍之內。

過去,對於局部抗戰是忽略不提的,而集中力量批判國民黨政府在抗戰前實行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方針。80年代以來,對九一八事變後國民黨政府對日方針由「安內攘外」妥協退讓向堅決抗日的轉變過程進行研究,現在對國民政府軍隊局部抗戰和國民政府的抗日准備已作出肯定。對九一八事變發生後中國一方的不抵抗方針,過去簡單的認為是張學良執行蔣介石的「不抵抗」命令。盡管現在有的學者仍持此說法,但一些學者提出:現在沒有確實的史料證明蔣介石在九一八事變時給張學良下過不抵抗命令。有些回憶也難以憑信。有的學者指出:過去用以闡述蔣介石下令不抵抗的證據,均為蔣處理萬寶山事件、中村事件的方針,而不是九一八事變發生後下的命令,張學良蔣介石在不抵抗問題上基本態度大體相同,張學良自覺自主奉行不抵抗政策。從蔣張關系看,如張不同意蔣的方針,張可以不聽蔣的命令奮起抵抗。後來防守錦州時,蔣與南京數次令他抵抗,他卻悄悄撤兵就是一個證明。蔣張不抵抗的認識根源是,事變之初他們以為是日軍挑釁行為,未能判斷出是日本侵吞整個東北的開始,還圖謀以外交交涉解決。(京中:《九一八事變60周年國際學術討論會綜述》,《抗日戰爭研究》1992年第2期;俞辛?:《九一八事變時期的張學良和蔣介石》,《抗日戰爭研究》1991年第1期)

對於九一八事變後,馬佔山江橋抗戰,李杜、丁超在哈爾濱和東北義勇軍在東北各地的抗戰活動,學者們均給予了積極評價。對於1932年淞滬抗戰,過去簡單說成是十九路軍孤軍抗日作戰,因國民黨政府加以破壞使十九路軍撤退而告終,現在學者們分析說:國民黨政府處理一二八事變與九一八事變時的不抵抗政策不同。認為十九路軍的抗戰是蔡廷鍇等違抗南京政府命令的結果那種說法不完全符合事實。國民黨政府採取了「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針,抽調第五軍增援淞滬,但仍以抵抗求妥協。(金再及:《南京政府對「一二八」事變的方針》,《歷史研究》1992年第3期,餘子道:《「一面抵抗一面交涉」與淞滬抗戰》,《軍事歷史研究》1992年第1期)

對於長城抗戰中各參戰部隊官兵英勇犧牲守土抗戰的精神,史學界是一致肯定的,但對國民黨政府的指導方針,觀點有所差異,有的著作認為:「蔣介石國民黨的總方針是『攘外必先安內』,『剿共』重於抗戰。他們把長城抗戰不過只是當作應付輿論,爭取和談妥協的權宜之計。」(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研究部《中國抗日戰爭史》上卷第262頁,解放軍出版社1991年)有的著作則認為,何應欽代北平軍分會委員長後,「秉承蔣介石『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既定政策,沿長城線布防,期望阻止日軍前進」。(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編《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史》第58頁,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年)

有關馮玉祥領導的察哈爾抗日活動,一些論著論述馮玉祥不顧國民黨政府中央的阻攔,與共產黨聯合組織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進行察東戰役的情況,強調中共組織成立「前線工作委員會」在其中進行領導,而國民黨政府中央施以壓迫,導致馮玉祥辭離,同盟軍瓦解的結局。(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研究部《中國抗日戰爭史》上卷第280―296頁)

1936年11月中旬―12月上旬,綏遠抗戰取得紅格爾圖擊敵和收復百靈廟的大捷。有的論著突出此役系傅作義指揮取得的勝利。有的論著分析認為,綏遠抗戰格局的顯著特點是,從中央到地方形成三位一體的抗戰局面,晉綏地方實力派閻錫山和晉綏軍(傅作義)是這一格局的基礎,蔣介石支持這一抗戰,中央軍是這次抗戰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研究部《中國抗日戰爭研究史》第389―391頁;餘子道:《綏遠抗戰述論》,《抗日戰爭研究》1993年第4期)
三 抗日戰爭初期正面戰場研究

從盧溝橋抗戰到武漢會戰結束,為抗日戰爭戰略防禦階段,國民政府軍舉行多次戰役抵禦日軍進攻,不過每次戰役最終均以撤守退卻而告結束。過去大率以軍事潰敗喪師失土一言以蔽之。近二十年研究中對這一階段正面戰場的抗戰開始作出比較積極的評價,同時亦進行嚴厲的批評。一本權威的中共黨史著作寫道:「正面戰場無論在戰略上還是在戰役上,都是抗擊日軍進攻的主要戰場。國民黨表現了一定的抗日積極性,國民黨曾先後進行了平津、淞滬、晉北、徐州以及保衛武漢等戰役,並取得台兒庄戰役的勝利,粉碎了日本帝國主義『三個月滅亡中國』的計劃。但是由於敵強我弱,再加上蔣介石集團實行片面抗戰路線和單純防禦的方針,正面戰場的戰局非常不利。台兒庄戰役的重大勝利也未能改變整個戰爭的被動局面。」(胡繩主編《中國共產黨的七十年》第177頁,中共黨史出版社,1991年)80年代一本有代表性的抗戰史著作認為:「中國軍民的戰略防禦,大量地消耗了敵人的軍事力量和經濟力量,打破了日本帝國主義關於中國『不堪一擊』的政治宣傳……中國軍民堅持了一年零三個月的防禦作戰,使敵人損失兵力七十多萬人,在軍需補給上也發生了嚴重困難……打破了日本侵略當局在中國速戰速決的戰略企圖,使其侵略計劃屢屢落空。」(何理《抗日戰爭史》第120頁)另一方面,戰略防禦階段,大片國土淪喪,除了敵強我弱的客觀原因外,雖然一部分官兵「對日軍的進攻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但是整個國民黨軍隊的防禦和退卻,基本上是被動的、無計劃的和混亂的,在很多情況下,簡直就是潰敗逃跑」。(122頁)就軍事戰略方針而言,「也犯了嚴重錯誤」,採取了「完全錯誤的消極防禦的戰略方針」,「把陣地戰放在主要地位」。(125頁)同時將戰場重點選擇在上海,幾乎舉全國主力於上海進行上海會戰,削弱華北抗戰力量「造成了南北戰場兩相失利的慘敗局面」。(128頁)「由於國民黨的片面抗戰路線和錯誤的軍事方針,中國軍隊的正面陣地防禦遭到了嚴重失敗,抗日戰爭的戰略防禦階段的教訓也是慘痛的」。

對於戰略防禦階段歷次重要戰役的過程、戰略指導、戰役指揮,許多論著均有不同程度的研討。有關盧溝橋抗戰的論著較多,著重揭示日本中國駐屯軍以一士兵失蹤為借口蓄意挑起戰端,批駁日本右翼勢力在盧溝橋事變問題上製造的「偶發論」和中國打第一槍的謬論;並論述了中國第二十九軍所部英勇抗擊日軍進攻,和日本施展緩兵之計,以「現地解決」麻痹冀察當局,待援兵大至,突然進攻,致平津迅速淪陷的過程。對中國中央政府與冀察當局處理事變的態度,過去有的學者認為,雙方的態度都是「比較游的」。(何理書第60頁)近幾年對此有進一步的研討,認為:事變發生後,蔣介石要求各地部隊「確實准備」的密電,「實際上是秘密的全國動員令」。蔣令二十九軍全部動員,調兵增援華北,全軍准備動員,各地皆令戒嚴,准備宣戰,由此可以看出他的主戰態度。「冀察政務委員會與日軍的交涉並多次達成協議」,「不是蔣介石的意旨,而是背著南京中央政府與日本交涉的」。不過在中央統帥部內部存在著以蔣介石為首的主戰一方和以徐永昌為首的主和的一方。(李華興、楊宏雨:《盧溝橋事變:歷史的轉折點》,《史林》1997年第3期;蔡德金:《對盧溝橋事變幾個問題的思考》,《抗日戰爭研究》1997年第3期;楊立強:《抗戰初期國民黨中央統帥機關決策幕後》),《軍事歷史研究》1997年第1期)

對淞滬戰役的研討深入到戰略指導方針的層次。關於戰役發動,過去均指為日本在上海主動發動進攻。現在一些學者指出:淞滬戰役是中國主動發起的。作為導火線的「虹橋機場事件」是由日軍挑起的,然而,中國方面在虹橋事件發生後,決定了開戰措施和大戰計劃,「八一三」戰役是中國發動的;或說「國民政府是『有意』在上海開仗的。(馬振犢:《「八一三」淞滬戰役起因辨正》,《近代史研究》1986第6期;張振?:《淞滬抗戰中國主動的進攻與日軍主要作戰方向的改變》,《抗日戰爭研究》1996年第3期)有關國民政府指導淞滬會戰有無引敵南下,從而使日軍的進攻方向從由北向南改變為由東向西的戰略企圖,學者們開展了爭論。有的學者認為:當時大本營作戰部並無此種戰略意圖,淞滬戰場形成為中日戰爭的主戰場的結果,也未使日本進攻方向改為由東向西。日本向西進攻武漢是在1938年5月徐州會戰之後。(餘子道:《論抗戰初期正面戰場作戰重心之轉移》,《抗日戰爭研究》1992年第3期)但有的學者認為:戰役開始後中國軍隊主力逐步集中到了淞滬戰場,把侵華日軍主力吸引了過來,淞滬戰場實際上取代華北戰場成為日軍侵華和中國抗戰的主戰場。這改變了日軍進攻方向。戰爭爆發後,國民政府擔心敵軍南下奪取武漢,而謀以擴大滬戰牽制之。(張振?文)淞滬抗戰「改變了日軍侵華路線。這一成功之舉無疑對日後我方的抗日正面戰場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馬振犢:《血染輝煌――抗戰正面戰場寫實》,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5年版,第6頁)有的學者則認為,所謂的日本原定由北向南進攻的戰略軸線並不存在。蔣介石固然擔心日本的南下方案,但其基本判斷是日本以上海、南京和長江為主攻方向,並作出相應部署。中國軍隊在淞滬地區和長江一線的頑強抵抗,打破了其速戰速決的企圖,挫敗了其沿長江西進的既定戰略。
晉北抗戰,許多著作突出平型關伏擊戰殲敵取得勝利的重要作用,強調忻口戰役中第十八集團軍編入忻口作戰的戰斗序列,朱德、彭德懷擔任右集團軍指揮,中共積極向閻錫山提出作戰建議,和十八集團軍各師在敵側背伏擊襲擾的作用,稱此役為「國共合作兩黨軍隊協同作戰的典型一役」。(馬仲廉:《國共兩黨軍隊協同作戰之典型一役――忻口戰役之研究》,《抗日戰爭研究》1996年第1期)對於此役國民政府軍英勇作戰和郝夢齡、劉家騏等高級將領壯烈犧牲作了積極肯定。

許多論著對台兒庄之戰取得的勝利作了充分肯定。對於台兒庄大捷和徐州會戰的起迄時間(實際是兩者包括的范圍)的看法差異較大。有主張台兒庄戰役從池淮阻擊戰開始(1937年12月),包括臨沂戰役、滕縣保衛戰和台兒庄保衛戰取得大捷,直至3月15日停止追擊止(韓信夫《台兒庄大捷及其在抗日戰爭中的地位》,《近代史研究》1994年第2期);有主張將台兒庄戰役包含於徐州會戰之內,將徐州會戰定位為從1937年12月15日起至次年5月(徐州撤退),中日兩國軍隊爭奪徐州為中心的一次大規模會戰,包括津浦路初期保衛戰、台兒庄戰役和徐州突圍戰三個階段。(王檜林主編:《中國抗日戰爭全書》第653頁,山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在抗戰史著述中對台兒庄之戰有稱為會戰者,有稱為戰役者,也有稱戰斗者。這涉及軍事學上會戰、戰役、戰斗等范疇的理解和運用的問題。看來抗戰史研究中還須對軍語的使用進行規范。

對於堅持四個月之久的保衛武漢的大會戰,除了個別著作指責國民政府軍隊「判斷失誤,部署不當舉措不力」,「分兵把口,消極應付」,「處處薄弱,罅隙百出」(張宏志:《抗日戰爭的戰略防禦》,第258頁、第294頁,軍事學院出版社1985年)外,絕大多數著作對此次會戰中,中國軍隊沿長江兩岸抵禦日軍進攻都作出積極評價。如指出:「敵我雙方在這里進行了較大規模的會戰,損失都比較嚴重。中國軍隊在局部地區對敵人進行了有力抵抗,給敵以重創。」(何理書第107頁)此戰「斃傷敵4萬人。此戰意義重大,它大大消耗了日軍的有生力量」,「使日本的戰略進攻被迫停止,軍事戰略為主的方針徹底破產」,「成為中國抗日戰爭的重要轉折點」。

② 歷史上的湯山之戰

1937年7月7日,侵華日軍悍然發動蘆溝橋事變,中國守軍奮勇反擊,偉大的抗日戰爭從此爆發。8月13日,日軍大舉進攻上海,國民黨先後調集70萬精銳部隊,進行大規模的淞滬保衛戰。11月23日,國民黨軍隊戰敗,且戰且退,日軍則緊緊尾追,咬住不放,從崑山、蘇州、無錫、鎮江、句容一路掩殺過來,氣焰十分囂張。國民黨軍隊新敗之餘,士氣不振,指揮不靈,並未在南京外圍組織起強有力的抵抗。12月3日,丹陽陣地被突破。12月6日,日軍攻下句容,直逼湯山。12月7日下午,日軍大隊人馬闖入湯山炮校。12月8日,湯山鎮陷入日軍魔掌,戰線移至孝陵衛、紫金山。12月13日,南京陷落。國民黨軍隊進行的南京保衛戰又以失敗告終,前後歷時僅一個多星期,令中外軍事專家大吃一驚。
湯山阻擊戰是南京保衛戰的一部分,是中國軍人同日本侵略者在湯山附近進行的一場血肉拼搏。盡管這場戰事歷時短暫,但它畢竟是湯山歷史上極為重要的一頁,其間可歌可泣的故事不可不察,不可不辯。我對軍事並無布陣對壘的經驗,對歷史又缺乏去偽存真的本領,卻偏偏對這段戰史情有獨鍾,一心想了解它,澄清它。大而言之,是為了弘揚民族正氣,激勵鬥志,小而言之,也可破愁悶,長知識。再者,一場惡戰過去,總不會風吹雲散不留任何痕跡。我們可從故紙堆里去研究它,從百姓口碑中去捉摸它,又可親臨現場去考證它,或多或少總會有所收獲。於是,一次次地外出尋訪討教,樂此不疲。

戰前准備

前,國民黨軍隊在南京外圍修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應該說是有所准備的。湯山是南京東大門,歷來都是軍事重鎮,這一帶的防禦工事當然是重中之重。早在1936年秋天,國民黨軍隊就舉行大演習,由唐生智擔任裁判長。「演習的預定目標是以假設敵日軍侵略南京時,俟其主力到湯山南北一線陣地後,我軍利用復廓佯裝節節抵抗,耗敵軍實力,逐次誘敵深入到紫金山以南地區而殲滅之。」上海抗戰打響後,蔣介石在1937年10月曾派德國顧問團的騎兵中校奈維格到湯山一帶參加防禦陣地的偵察工作。11月初,唐生智等人到湯山偵察地形。上海戰場撤退後,大本營又令教導總隊的一個工兵連由德國顧問指導,在湯山鎮前端構築野戰工事。有人誇口說,這是中國的「馬其諾防線」。老人們講,當年湯山這里碉堡星羅棋布,互為犄角,戰壕縱橫交錯,互相溝通,確實是下了一番工夫的,但日軍早就偵察清楚,打仗時從別處包抄前進,許多工事並未發揮作用。
現在,在炮院北邊的田野里,還能看到當年修築的好幾個鋼筋混凝土碉堡,它們至今依然十分堅固。在83醫院內離大門不遠的山腳下,有一個圓溜溜的大碉堡,基本保持原樣。在西崗頭的南端,有一個碉堡也完好無損。在湯山水庫靠近龍珠山莊的一側,還有兩個碉堡。如果說別的碉堡今後可能會被施工隊炸毀,那麼,這兩個碉堡沉睡在水面下,必將安度百年而無恙。
60多年前的那場廝殺已成往事,只有這些碉堡,還倔強地蹲在田間,向行人訴說著當年的屈辱和凄慘。

血戰孟墓

有一本名為《南京保衛戰》的書,是國民黨參戰將領寫的回憶錄,書中曾多處提及湯山戰事,雖然語焉不詳,但輪廓是清楚的:當時,湯山一線的參戰部隊是國民黨66軍和83軍(他們是廣東部隊)、74軍、78軍的36師和2軍團的41師,此外,杜聿明的裝甲兵團戰車連也曾開到湯山,協同66軍作戰。書中寫道:「12月6日,句容之敵北犯湯水鎮,與我第66軍發生激戰。」「12月7日,湯水鎮前面第一線陣地被日騎突入,我軍於入暮後退至第二線,固守湯山及湯水鎮。8日,日軍以主力及炮兵、機械化部隊進攻湯山我第二道防線,與我軍混戰。8時許,湯水鎮一度為日軍攻入,後被奪回,湯水鎮及兩側高地仍在我軍手中。」
如果從字面上理解,三、四個軍的部隊,八、九萬人馬,雲集湯山一線同日寇交鋒,那是何等陣勢,何等規模!實際情況並非如此。時任南京衛戍司令長官部參謀處第一科科長的譚道平在書中寫道:「這三軍(指74軍、66軍和83軍)都是久經戰役,補充整理尚未完的殘缺部隊,老兵很少,新兵大都尚未受過訓練。然而戰爭局勢已到了無兵可調的時候,也不得不遷就事實。」他還說:「我天天在經手辦理調動部隊移上前線去作戰的工作,在字面上明明是一個師或者是一個軍開上去,可實際上兵員只不過一個營的模樣。」這位科長的話是有道理的。
老人們講的情況同參戰將領的回憶有些是一致的,有些卻頗有出入。許多老人說,日軍大部隊是從句容、土橋、索墅一線西進的,湯山鎮上並沒有打過什麼大仗,新塘至作廠一線也沒有打過大仗。那麼,當年的戰場究竟在哪兒呢?
塘澤村的芮友道老人說,跑反剛開始,他父親芮朝順就被日本人抓去抬傷兵,從孟墓西南的笤箕凹抬到炮校,一天跑兩趟,累得吃不消,抬到丁墅,實在走不動了,歇了一歇,就被看押的日本兵一刀戳死。
老人的口述是可信的:孟墓笤箕凹,曾為舊戰場。
在孟墓自然村西南1公里的陳坊,有座鐵塔高高聳立在土坡上(見下圖)。該塔有6層,第二層和頂層都用厚鋼板焊死,其餘各層敞開著。原來,這是國民黨在抗戰前修建的一座炮兵觀測塔。鋼板上開有兩條狹縫,那是用來觀測炮彈炸點的。因有厚鋼板護身,觀測人員不必擔心飛來的彈片。

日軍攻佔湯山時,孟墓、陳坊、神童村一帶發生了一場血戰,兩個連的廣東兵堅守在鐵塔附近的戰壕內,同日本兵鏖戰了兩天兩夜,大部分官兵壯烈犧牲。囂張一時的日軍在此遭受了重創,也丟下了上百具死屍。當年這場血戰,史料中未有記載,卻深深銘記在老人心中。1999年,有家海外中文報紙刊登文章,報道了這場血戰的始末,標題就叫《英雄鐵塔》。
據孟墓自然村龐家鈞老人回憶,1937年農歷冬月初六(12 月8日)凌晨,有支廣東部隊開到孟墓,挨家挨戶地敲門,要求進屋避寒。村民們開門一看,只見他們都穿著單衣短褲,只有少數幾個穿棉背心,一個個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們操著廣東口音說:「我們是唐生智的部隊。唐生智在南京指揮打仗,我們趕來了。」
不久,日軍部隊到達句容土橋,向西推進,這支廣東部隊就開進孟墓西邊的戰壕,同日軍對峙,有一個班的士兵帶著輕重機槍登上了觀測塔,然後將梯子截斷,不讓人上塔。
日軍到達陳坊後就向王家山進攻。駐守在山上的廣東兵毫不含糊,他們主動出擊,迂迴到日軍後方,在磨盤墩向日軍射擊,擊斃日軍數人。日軍將死屍和傷兵拖到神童村。塔上的廣東兵看到神童村有日軍集結,便用重機槍猛烈掃射,打死日軍上百人。日軍發現機槍火力點在鐵塔上,舉槍還擊無濟於事,便向其空軍求援。不一會,飛來數架日機,輪番低飛,向廣東兵掃射。日機是雙翅膀的,機身上的紅太陽標記看得清清楚楚。日軍的小鋼炮也向鐵塔打炮,炮彈不時地落在塔旁。可觀測塔異常堅固,小口徑炮彈拿它沒有辦法。
初六整整打了一天,槍炮聲未曾停過。這支廣東部隊英勇頑強,打得很出色。但他們孤軍奮戰,沒有後援,傷亡越來越大。初七又打了一個上午,槍聲就漸漸稀了。到了晚上就再也聽不到槍聲了。
龐家鈞老人說,塔上的廣東兵最後只剩下4個,他們趁著天黑撤了。他親眼看到日軍佔領孟墓後用粉筆在牆上寫下「大野部隊、四方部隊到此」等字。
孟墓一戰,日軍死傷慘重。他們的陣亡士兵和部分傷兵在神童村一起火化,就地埋葬,墓地上還插著一塊塊招魂牌。戰斗中犧牲的廣東部隊官兵則被附近村民運往火叉山(音)挖坑掩埋了,掩埋點未留標志。
初八一大早,日軍抓了幾個民夫,經長壟溝、大連山、小茅山,開往滄波門,但孟墓還留有小股部隊。龐家鈞的父親龐振瑾(時年51歲)、家門叔叔龐振炳(時年49歲)惦念著家裡養的豬和牛,便從半邊山出發回家。誰知走到半路,便與西進的日軍碰上了,兩人均被日軍開槍打死。村民龐振泰,60多歲,初八傍晚回到孟墓,被村邊站崗的日本兵一槍打死。龐家鈞一個家門叔叔的母親,80多歲了,腿腳有疾,要抓住一張板凳才能一步一步地慢慢移動。日本兵看到後,將她一腳踢進水塘,活活淹死。那張小板凳也落入水塘,漂來漂去,似乎要與老人苦苦相守到最後時光。
現在,孟墓的鐵塔仍屹立在高坡上。鐵塔以北400米,是南峰石粉廠的辦公樓和廠房。廠房高大、清潔,辦公樓漂亮、寬敞,樓前的大草坪上錯落有致地栽著幾十株紅楓、香樟、棕櫚,極富郊野神韻。67年前經過戰火洗禮的英雄鐵塔彷彿是一名魁梧的士兵,依舊忠實地看守著這片熱土。

激戰孟塘

另一個戰場在湯山鎮北邊的孟塘。
關於孟塘的戰斗,傳說很多,資料上也多處提及。《南京保衛戰》寫道:「當時一股日軍由九華山北麓侵入孟塘,利用凹地西進。我方准備由41師和66軍夾擊日軍,71軍和156師從側背沖擊,後因通訊困難未能實行聯合作戰,41師在孟塘一直苦戰到12月10日。」 孫宅巍的《南京保衛戰史》又寫道:「自日軍於十二月五日侵佔句容後,在中日雙方激烈爭奪句湯線的同時,位於湯水鎮以北的孟塘、大湖山一帶,也發生了持續數日的激戰,我第六十六軍、第二軍團、第七十八軍,以及配屬的戰車、炮兵部隊,在該處頑強戰斗,堅守陣地,阻滯了敵人的攻擊行動。」《名鎮湯山》則說,孟塘之戰發生在12月6日,中央軍某團為阻止日軍西進,在方沖與敵激戰,幾乎全軍覆沒。
為了搞清孟塘之戰的基本情況,我走訪了許多老人。根據他們的口述,結合歷史資料綜合分析,當時的輪廓就可以勾畫出來了。
跑反前,湯山附近農村裡駐扎著幾支中央軍部隊。西崗頭、梅家邊有一個團,劉崗頭有一個營,都是從淞滬前線撤下來的廣東部隊。駐守寺庄和徐家邊的國民黨部隊是66軍159師,他們穿得非常單薄,大冷天還穿著單衣和短褲,有人向老百姓要床單,用以裹身。
日軍由句容向湯山進逼時,在新塘──作廠──湯山的公路沿線僅發生過零星的小規模戰斗,這幾支中央軍部隊與日軍接觸後便迅速後撤。原駐西崗頭的那個團撤到九華山南麓後不戰而散,大量武器彈葯丟棄在山林里。
日軍進攻湯山前,對湯山前沿的既設防禦陣地作了詳細偵察,少量偵察兵在安基山偵察了二三天。為了繞開中央軍的預設陣地,大批日軍從牧馬場進入九華山北麓,經東葛壒、安基山向孟塘開進。12月6日,日軍飛機轟炸孟塘,在大赤堰至孟塘橋一線,炸死了許多跑反的老百姓。
日軍於12月6日到達孟塘後即向駐守在射烏山的中央軍部隊發起進攻,火力很猛。中央軍隨後西撤。在棒棰山,中央軍一部阻擊日軍,後遭日機轟炸,迅速西撤。
在這段時間里,基本的作戰態勢是日軍向西進攻,中央軍邊打邊撤,孟塘附近的主要戰斗在一天內就結束了。

方沖遠眺

民間廣為傳說的孟塘之戰實際上是指此後發生的另一場戰斗,戰場在孟塘自然村西南約一公里的方沖,時間為12月13日。為准確起見,不妨把這場戰斗稱為方沖之戰。
方沖之戰是在什麼樣的背景下打的呢?
據孫宅巍的《南京保衛戰史》和王輔的《日軍侵華戰爭(1931-1945)》記載,12月12日下午6時,葉肇的第66軍和鄧龍光的第83軍由太平門向東經岔路口、仙鶴門、東流鎮、湯山突圍,向安徽寧國地區集中。12日深夜至13日凌晨,這兩支廣東部隊在仙鶴門與敵遭遇,發生大規模激戰。13日凌晨5點,部隊又在孔山、獅子山與敵發生大規模激戰,傷亡慘重。軍長葉肇和軍參謀長黃植南與部隊失去了聯系,他們在湯山附近的山地里換上便衣潛伏一天,混入京滬公路上的難民群中而脫逃。
這兩支廣東部隊中的一部分突圍到湯山,又在孟塘的方沖和敵人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方沖之戰,驚天地,泣鬼神,一言難盡。
雖然《南京保衛戰史》等史料均未提到方沖,但這場惡戰深深銘刻在老百姓的記憶中。67年過去了,時至今日,一提起方沖,老人們的話匣子就立刻打開,把當年看到的、聽到的和親身經歷的事情一一告訴你。
方沖三面環山,南面是狼山,東面是干山,西面是培山。北面的山口很窄,象一個袋口。「袋口」往北四百來米便是陳家邊,陳家邊東連張家崗,西連葛巷,再往北就是一座大山──射烏山。
葛巷的秦有才老人當時躲在刺山的山洞裡,是方沖之戰的目擊者。他說,孟塘這里打了兩仗,第一仗,中央軍從東向西撤,第二仗,中央軍從西向東來。他還說:「中央軍是從靈山走東流、許巷過來的。給他們帶路的人姓吳,是徐州人,當時在靈山煤礦幹活。中央軍要他帶路,他就把他們帶到雪浪庵。仗打完後,這個人就留在葛巷。後來給一位姓鮑的在後山看墳,解放後才回徐州。」
陳家邊的王賢珍老人記憶力特別好,村上好幾次重大事件的日期她都脫口而出。他說:「中央軍在方沖打的是伏仗,冬月十一打的。」她所說的「伏仗」是指中央軍遭到了日軍的伏擊,而農歷冬月十一則是12月13日,與史料記載的日期完全吻合。
湯崗村的曾寶友老人回憶說:「我大伯曾金山跑反時就躲在方沖的油老鼠洞里,親眼看到一支中央軍開進了方沖。一位師長從轎子里下來,給士兵訓話。洞里的老百姓覺得很奇怪,說:『你們看,中央軍不是回來了嗎?』可這時候湯山被日本人佔領了,山頭上有日本兵。鬼子人不多,就喊他們的飛機來炸,結果,飛機投下的炸彈炸著了他們自己人。中央軍便不顧一切地向大赤堰方向沖,被山上的鬼子用機槍壓住,沒沖出去,只有一小部分朝張家崗沖的逃了出去。方沖山上,從大赤堰到春山,到處都是中央軍的死屍。後來我去方沖打柴,那子彈殼一堆一堆的,可以裝好幾麻包。我還到油老鼠洞里看了看,發現洞里的灶台還在。附近山上還有石頭壘起的工事,有手榴彈。」
陳家邊的茆慶富老人雖然不是目擊者,但知道的情況很多,他說:「中央軍從下關退到寶華山,有一個師的人,他們不走大路走小路。到了陳家邊,他們在十畝地那個地方集中,准備從馬子頂沖過去。有兩個當官的,一個穿著披風,一個帶了根文明棍。有八九個人在前面偵察,在馬子頂彎子那個地方沒有看到鬼子,就回來向大家招手,部隊就進方沖了。隊伍很長,前頭已經到了馬子頂,尾巴還在十畝地。突然,山頂上槍響了,鬼子有埋伏,打伏仗,中央軍死了幾百號人。有一部分人從山口跑了出來,跑出來的人有的被打死,有的就跑掉了,梅花墩那裡就死了好多人。日本人的火力很猛,方沖竹林里的竹子都打禿了。」這位老人所說的「十畝地」、「馬子頂」、「梅花墩」都是方沖附近的小地名,只有本地人才知道。
陳家邊的楊官華老人當時躲在方沖山口的一個洞里,是我找到的第二位目擊者。他說:「日本人打湯山前,村上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得最晚,動身時日本人佔領湯山已好幾天了。我們剛走到村西,日本人就站在山上朝我們開槍。我們不敢走了,就往回跑,鑽進了山腳下的一個山洞裡。在洞里躲了3天左右,國民黨的中央軍就和日本鬼子在方沖打起來了。」
「中央軍怎麼進方沖的,我沒看到。只記得那天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方沖山上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響了個把小時,中央軍就向寶華山方向撤,鬼子也沒追。中央軍撤退時,有幾個士兵從我們洞口經過,想鑽進洞里來歇歇,當官的不讓,他們就沒進來。到傍晚,仗打完了,中央軍有部分傷兵就躲在陳家邊老百姓家裡。第二天,鬼子進村燒房子,傷兵有的被燒死,有的被打死。」
「方沖一仗打死的人可多了。我家在方沖有幾畝地,水田旱地都有。開春後安民了,我們要種地,我三叔楊順寶同村上幾個年輕人一起進方沖,只見到處是開始腐爛的死屍,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氣,就把路上和田裡的死屍埋了。那死屍實在太多,忙了個把星期才把妨礙種地的死屍埋完,遠一點的就不管了。三叔因為抬死屍中了毒,全身起疙瘩,都是蠶豆瓣大小的,治了幾年才慢慢治好。」
方沖一仗,中央軍究竟死了多少呢?有人說有千把人,有人說是幾百人,都是估計數。還有老人說,從方沖出來的中央軍有200來人,他們冒著寒風往寶華山撤。到了那裡,又被山上一個土匪打死20餘人,槍支全被捲走。他們還說,在方沖挖葯材,往往能挖出不少死人骨頭。有人上山砍柴,曾在那裡撿到許多生銹的彈殼。2001年,孟塘村民在山上修路時還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刺刀。
方沖是個小地方,軍用地圖上都未標出來。上千壯士的鮮血灑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的吶喊曾響徹雲霄,他們的死戰曾驚天動地。他們失敗了,層層屍骨掩埋在山林中,連同他們的槍彈,連同他們的魂魄。多少年來,老人們一遍又一遍地眺望著方沖附近的群山,時不時地念叨著,議論著,眼光中流露出對往事的慘痛回憶。年輕人提起同日本人打仗的事,也忘不掉方沖,他們的表情,或嚴肅而略帶憂傷,或憤慨而趨於激烈。我想,那怕過了一百年,二百年,一代代的湯山人仍會記住方沖,記住這個令人辛酸的地方。
硝煙散盡,往事如雲。寒來暑往,山川無言。只是痛亦悠悠,恨亦悠悠!

希望採納!謝謝!

③ 王輔一的抗日革命

在記者采訪的這些將軍里,王輔一是唯一一個沒有帶過兵開過槍吃過子彈的。從參加革命抗日的第一天起,王輔一手上的武器就和別人的不一樣——別人用的是槍桿子,王輔一用的是筆桿子。戰爭年代,王輔一用一支筆桿子起草各種命令、絕密文件、宣傳文章;和平時期,王輔一又用一支筆桿子撰寫、記錄我軍輝煌的革命歷史。
王輔一說,抗日把他帶上了終身革命路,筆桿子令他在這條路上奮勇向前,「生命不止,筆桿子不息。」 抗日戰爭爆發時,王輔一還只是個一歲多的小毛孩,可是14年的抗日戰爭卻是王輔一一生中最至關重要的經歷。「抗日戰爭時,我年齡很小,因而不可能有轟轟烈烈的壯舉,但如果沒有抗日,我也不會走上革命之路。」
「1939年,我10歲,有一天到地里割草,突然鬼子的飛機來了,圍著莊子附近低空盤旋。對一個10歲小孩來說,一個人到地里割草本就很害怕了,地里到處都是蛇,再加上飛機,又不知道它來干什麼,是不是投炸彈、開槍?心裡就更害怕了,那種害怕的感覺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對日本鬼子有了仇恨。」
接下來,日軍佔領了王輔一所在的贛榆縣。年幼的王輔一再次耳聞目睹日軍的屠殺。
「村裡有個姓仲的人,也不是共產黨員,只是莊裡的一個警察,就被日本鬼子抓去,放狼狗咬,用刀一塊塊把肉割下來,他最終慘死在鬼子的刀下。」
兒童團長加入共產黨
日本鬼子打到贛榆縣里來時,王輔一正在上小學5年級。很快各個村莊里成立了兒童團,王輔一當了兒童團團長。
「那個時候,我父親是村長,所以,縣里來了人都住在我家裡,總是能接觸到不少的共產黨員、八路軍,對我是一個很好的熏陶。」
一邊學習,一邊參加抗日戰爭,王輔一很快就成了村裡抗日小骨幹。「莊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知道我,都聽我的。逢開大會,都是我指揮著大家唱《八路軍軍歌》,那歌一唱立刻就讓人充滿戰鬥力,鬥志昂揚的——鐵流兩萬五千里,向著一個堅定的方向。苦鬥十年,鍛煉成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76歲的王輔一將軍忍不住雙臂揮動著唱起來。 日本鬼子進贛榆縣後,據點設在朱都,離王輔一所在村莊只有10里遠,非常危
王輔一
險,「盡管我們沒有上前線,但我們也隨時都可能犧牲。」於是,區委書記給王輔一帶來一個小手榴彈,「比正常的手榴彈要短一點的,從那以後,我身上就總帶著兩樣東西,一個是陳雲寫的《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另一個就是這個小手榴彈,一旦發生情況,隨時准備和鬼子同歸於盡。」
除了擔任兒童團長,王輔一還兼任著青年抗日先鋒隊隊長,每天晚上都要站崗放哨。「畢竟還是孩子,心裡也害怕,又離鬼子那麼近。每天到了後半夜,為了壯膽,也為嚇唬敵人,我們就用煤油桶里裝著鞭炮,點著後,就像機關槍一樣噼里啪啦亂響,讓鬼子摸不著情況,不敢出來。」 1942年和1943年,王輔一曾兩次要求入伍參軍,卻兩次被打了退票,理由都是「年紀太小,扛不動槍」。再後來,又趕上精兵簡政,最終王輔一都沒有實現當兵到前線打鬼子的願望,這成了他終身的遺憾。
1944年8月,山東濱海開辦濱海中學,實則是為黨培養幹部的學校,王輔一經人推薦,考取了。1945年,山東濱海軍區來到學校召人,從500個學生中僅選中王輔一一個人,調到軍區,當了一名繕寫員,從此開始了一生扛著筆桿子的革命之路。
王輔一將軍非常感慨地告訴記者,在抗日戰爭期間,他有非常深切的體會:「貧窮落後就會挨打。我們的祖國為什麼被侵略,就是因為我們的經濟不如人,武器不如人。打仗時,人家用的三八大蓋,可我們呢。所以,國家必須要強盛。還有,我們一定要宏揚愛國主義,那時候我們看著漢奸走狗就鄙視他們,我們的民族精神不能改。」 在抗日戰爭期間,還有一點讓王輔一感受頗深,也終身留憾,那就是「為抗日,忠孝不能兩全」。王輔一告訴記者,就在抗日戰爭即將勝利,馬上就在大反攻了,母親去世了。「按我們村裡的習俗,母親入葬時一定要由家中的長子站在棺前摔盆,棺木方才能抬走入葬。可是就要大反攻了,就要上前線了,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最終,王輔一還是沒有回家為母親摔下那個棺前的盆,沒能送母親最後一程。
「忠孝實難兩全。對於這一點,好在我的父親,還有家鄉的父老鄉親都很能理解,從來沒有因此責怨過我。1969年父親去世時,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我依舊沒有回家送父親,家人親朋依舊沒有責怨我。可是,對我自己,是終身最大的遺憾。」老將軍從沒有後悔過自己當初的決定,只是在說起這些往事時,老將軍的眼角濕潤了。

④ 誰有詳細的二戰戰爭史料,最好有每次戰役的形勢圖和每個時間段的戰略示意圖

哈哈,樓主的意圖本人明白了。應該是很熱愛這方面的知識,但想去學習,又無從下手吧?我十分明白樓主這樣子的心情,因為,當初,作為同是一個狂熱軍事愛好者的我在學習軍事知識時也是無從下手!至於二戰歷史,樓主說:就是想通途二戰的整個歷史,其中包括的天時地利人物時間整個細節都要通讀。請大家推薦。 這其中的天時地利人和就是各國各個軍事將領所使用的戰略戰術,想要讀通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當初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大部分粗略讀通,而如今,中國圖書市場上的爛書實在太多,想找到一兩本好書讀讀也不容易,我從一個普通的軍事熱愛者到現在骨灰級的軍事的發燒友,其中也讀了不少書,現在向樓主一一說明!
《第二次世界大戰史大全》[英]阿諾德·托因比
這套二戰史大全的特點是內容豐富,資料翔實,注釋詳盡,文字流暢,敘事生動。書內引用了大量政府文件、會議記錄、檔案材料以及當年國際政壇上的國家首腦、重要人物的私人筆記、個人回憶錄等第一手資料,立論皆有根據。叢書不僅介紹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過程中兩大軍事營壘的軍事態勢、實力消長、戰爭進展的情況,還詳細敘述了戰爭期間、戰前和戰後一段時間內各主要國家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涉及當時世界各國政治、經濟,外交。軍事、社會、文化等多方面的情況。全書堪稱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網路全書,是各軍政機關、大專院校、學術機構和有關研究人員了解、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戰歷史的必備參考書。

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 溫斯頓·丘吉爾 [英國]

本書序言

我曾在《世界危機》、《東戰線》和《戰後》三書中記下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事情;我必須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各卷乃為承前之作。如果本書全部完成,與以上各書合起來,將成為又一次「三十年戰爭」的記載。
同前面各書一樣,我盡力之所及,仿效了迪福的《一個騎士的回憶錄》的撰述方法,在那本書中,作者以一個人的個人經歷為線索,記述和議論重大的軍事和政治事件。我也許是唯一的身居政府高位並經歷了有歷史記載以來兩次最大劫難的人。不過在第一次大戰中,我雖擔任負責的、但畢竟還是次要的職位,而在第二次對德戰爭中,有五年多我是英王陛下政府的首腦。因此這本書是我以不同的立場和非以前各書所能有的更大的權威來寫的。
我的全部公務工作幾乎都是我口授秘書辦理的。在我任首相的時期內,我發布的備忘錄、訓令、私人電報和節略,總數幾達一百萬字。那時每天都得處理許多重要的事情,而所根據的又是當時所能得到的資料,因此,當時逐日逐日寫出來的這些文件自然難免有許多缺點。但綜合在一起,這就是由一個在不列顛帝國和聯邦的戰爭和政策上負主要責任的人在當時所看到的那些重大事件的真實記載。我不知道現在是否有、或過去曾有過這種關於戰爭和政府工作的逐日記錄。我並不把它稱為歷史,因為編寫歷史是屬於後代人的事,但我有信心地宣稱,它是對歷史的一個貢獻,將對後世有所裨益。
這三十年來的行動和主張,包含和表現了我的畢生努力,我願人們據此而對我作出評斷。我恪守我的一個原則:對於在戰爭或政策上的任何措施,除非事前我曾公開或正式發表過意見,或提出過警告,我決不作事後的批評。實際上,我在事後的回顧中,已將當時爭論中的許多嚴峻之詞改得溫和些了。我記述了那麼多我所愛戴和尊敬的人同我的分歧,使我十分難過,但是,如果不把過去的教訓提出於未來之前,那就不對了。本書記下了那些誠實而善良的人的行為,但願不至於有人因此而輕視他們,卻不去捫心自問,不檢討自己履行公職的情形,不吸取過去的教訓作為他自己的未來行為的借鏡。
不要認為我希望人人都同意我所說的一切,更不要認為我只寫些迎合公眾的東西。我是依照我所持的見解提出論證的。我已竭盡所能極其謹慎地核實材料,但是由於繳獲敵方文件而有所披露,或有其他新的發現,不斷有許多史實公布於世,這就有可能對我所下的結論提供新的東西。在全部情況尚未明了之前,應以當時的確實可靠的記錄和用文字寫下的意見作為根據。這樣做之所以是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此。
有一天,羅斯福總統告訴我,他正向公眾徵求意見,對這次戰爭應該起個什麼名稱。我立即說:「不需要的戰爭。」從來沒有一次戰爭比這次戰爭更容易加以制止的了。上次大戰給世界以重大的破壞,留剩下來的東西,在這次大戰中又給毀光了。現在,在億萬人作出了最大的努力和犧牲並取得了正義事業的勝利之後,我們仍然沒有得到和平或安全,現在我們又處在比我們曾終於克服了的那些危險更為嚴重的危險之中,這可以說是人類悲劇中的高潮。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殷切地希望,新的一代能夠糾正以前的一些錯誤,從而根據人類的需要和光榮,控制住正在展開的可怕的未來景象。
溫斯頓·斯潘塞·丘吉爾
於肯特郡,韋斯特漢,
恰特韋爾庄園
1948年3月

以下書籍作為研究二戰歷史參考:

《第二次世界大戰史》 [英]利德爾-哈特
《蘇德戰爭 1941-1945》 [英]艾伯特·西頓
《太平洋戰爭 1941-1945》 [英]約翰·科斯特洛
《海王作戰》 [英]B·B·斯科菲爾德
《俾斯麥號的最後九天》 [英]C·S·福雷斯特
《不列顛戰役》 [英]倫納德·莫斯利
《蒙哥馬利的軍事生涯》 [英]羅納德·盧因
《狐狸的蹤跡——隆美爾》 [英]戴維·歐文
《第二次世界大戰史》 [德]蒂佩爾斯基希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德國海軍戰略》 [德]卡爾·鄧尼茨
《十年與二十天》 [德]卡爾·鄧尼茨
《坦克戰》 [德]馮·梅林津
《失去的勝利》 [德]曼施坦因
《坦克指揮官》 [德]古德里安
《失去的世界帝國》 [德]阿爾明·馮·隆
《世界大屠殺》 [德]阿爾明·馮·隆
《希特勒戰爭密令》 [德]瓦爾特·胡巴奇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決定性戰役》 [德]漢斯·雅各布森 等
《基輔會戰》 [德]維爾納·豪普特
《大海戰》 [美]尼米茲、波特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美國戰略》 [美]肯特·格林菲爾德
《攻擊塔蘭托》 [美]B·B·斯科菲爾德
《海軍空戰 1939-1945》 [美]N·米勒
《爪哇海戰》 [美]F·C·范·奧斯滕
《中途島奇跡》 [美]戈登·W·普蘭奇 等
《「列剋星敦號」與珊瑚海海戰》 [美]斯坦利·約翰斯頓
《黑色五月》 [美]邁克爾·甘農
《我所知道的戰爭》 [美]喬治·S·巴頓
《尼米茲》 [美]E·B·波特
《中日戰爭期間的通敵內幕》 [美]約翰·亨特·博伊爾
《飛虎英雄傳》 [美]凱斯克
《大東亞戰爭全史》 [日]服部卓四郎
《中途島海戰》 [日]淵田美津雄、奧宮正武
《情報戰》 [日]實松讓
《聯合艦隊的覆滅》 [日]伊藤正德
《中國戰線從軍記》 [日]藤原彰
《日軍新加坡作戰之回顧》 [日]辻政信
《騰越玉碎記》 [日]吉野孝公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回顧與省思》 [中]鈕先鍾
《日軍侵華戰爭》 [中]王輔 <連載中>
《中國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作戰記》 [中]郭汝瑰、黃玉章
《中國遠征軍史》 [中]時廣東、冀伯祥
《第二次世界大戰義大利海軍作戰史》 [義大利]布拉加丁

⑤ 要了解中國人民的抗爭,除了課本外,還可以查閱哪些歷史資料

你說的抗爭是指抗爭誰?抗爭朝廷的話,《水滸傳》不錯。

⑥ 豫中會戰的兵力對比

附表8-3-1豫中會戰日軍參戰部隊指揮系統表(1944年3月)
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
第12軍司令官內山英太郎
第1軍司令官吉本貞一
第37師團(長野綁一郎)
步兵第225、第226、第227聯隊
山炮兵第37、工兵第37、輜重兵第37聯隊
第62師團(本鄉義夫)
步兵第63旅團(獨立步兵第11、第12、第13、第14大隊)
步兵第64旅團(獨立步兵第15、第21、第22、第23大隊)
山炮兵第27聯隊,工兵隊,輜重隊
第110師團(林芳太郎)
步兵第110、第139、第163聯隊及工兵隊、輜重隊
第27師團(竹下義晴)
中國駐屯步兵第1、第2、第3聯隊
戰車第3師團(山路秀南)
戰車第6旅團(第13、第17聯隊)
機動步兵第3聯隊、速射炮隊、搜索隊
獨立混成第7旅團(多賀哲四郎)
獨立步兵第26、第27、第28、第29、第30大隊及炮兵隊、工兵隊
獨立步兵第9旅團(長嶺喜一)
獨立步兵第223、第224、第225、第226大隊
騎兵第4旅團(藤田茂)
騎兵第25、第26聯隊、騎炮兵第4聯隊及輜重隊
軍直屬部隊:
野戰重炮兵第6聯隊,獨立野炮兵第11大隊,獨立山炮兵第1大隊,野戰高炮第74大隊
獨立工兵第38、第40聯隊,獨立工兵第59、第60大隊
獨立步兵第74、第5、第38大隊(分別從獨立混成第1、第2、第9旅團調來)
菊兵團(第63師團,野副昌德)
步兵第67旅團
獨立步兵第25、第78、第137大隊
第12野戰補充隊
獨立步兵第1、第2、第3大隊
獨立野炮隊
策應部隊:
第1軍之第69師團(三浦忠次郎)
獨立混成第3旅團(獨立步兵第6、第7、第8大隊)
步兵第59旅團(獨立步兵第120、第82、第84大隊)
獨立步兵第13聯隊(3個步兵大隊)
第13軍之第65師團(大田米雄)
步兵第71旅團(獨立步兵第56、第57、第59、第134大隊)
步兵第69旅團(獨立步兵第52、第53、第54、第131大隊)
第11軍之獨立步兵第11旅團(轄7個集成步兵大隊)
註:按日本防衛廳戰史《一號作戰之湖南會戰》資料,日軍京漢作戰(即豫中會戰)期間動用兵力14.8萬人,馬匹3.3萬,汽車6100輛,火炮269門,坦克裝甲車691輛(內坦克225輛)。另有日軍第五航空軍第2飛行團各種飛機168架參戰,還得到駐武漢的第一飛行團配合,河南作戰期間日軍飛機共出動1700架次(見王輔《日軍侵華戰爭》P2028、P2129)。
附表8-3-2豫中會戰中國參戰部隊指揮系統表(1944年3月)
軍事委員會
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蔣鼎文
副司令長官湯恩伯第31集團軍總司令王仲廉
第12軍(賀粹之) 第22師(譚乃大)第81師(葛開祥)第55師(李守正)
第13軍(石覺) 第4師(蔡劍鳴)第89師(金式)第117師(劉漫天)
第29軍(馬勵武) 第91師(全英)第193師(郭文爍)暫第16師(吳求劍)
第28集團軍總司令李仙洲
第85軍(吳紹周) 預11師(趙琳)第110師(廖運周)第23師(張文心,黃子華代)
暫15軍(劉昌義) 新29師(前呂公良,後劉漢興)暫27師(蕭勁,苟吉堂代)
第89軍(顧錫九) 新1師(黃永鑽)第20師(趙桂森)
第19集團軍總司令陳大慶
暫9軍(霍守義) 第111師(孫煥彩)第112師(王秉鉞)暫30師(洪顯成)
第33師及獨6旅
第15集團軍總司令何柱國
騎兵第2軍(廖運澤) 騎兵第3師(徐長熙)暫14師(李鴻慈) 騎兵第8師(馬步康)
泛東挺進軍(陳又新)
暫1、暫2、暫3旅,游擊第1、第2、第3、第5、第6、第13、第14、獨1縱隊,獨1、獨3、獨4支隊
第78軍(賴汝雄) 新42師(彭寶良)第43師(黃國書)第44師(姚秉勛)
特種兵團
獨立工兵第9團、通信兵第5團第5營
第4集團軍總司令孫蔚如
第38軍(張耀明) 第17師(申及智)新35師(孔從周)
第96軍(李興中) 第177師(李振西)新14師(陳子堅)
第14集團軍總司令劉茂恩
第15軍(武庭麟) 第64師(劉獻捷)第65師(李紀雲)
劉戡兵團(劉戡)
第9軍(韓錫侯) 第54師(史松泉)新24師(宋子英)
暫4軍(謝輔三) 第47師(楊蔚)暫4師(馬雄飛)
第36集團軍總司令李家鈺
第14軍(張際鵬) 第83師(沈向奎)第85師(王連慶,一說陳德明)第94師(張士光)
第47軍(李宗坊) 第104師(楊顯明)第178師(李家英)
第39集團軍總司令高樹勛
新8軍(胡伯翰) 新6師(范龍章)暫29師(尹瀛洲)
第八戰區司令長官胡宗南
第34集團軍總司令李延年
第40軍(馬法五) 第39師(司元愷)第106師(李振清)新40師(崔玉海)
第57軍(劉安琪) 第97師(胡長青)第8師(吳俊)
第1軍(張卓) 第167師(王隆璣)
第16軍(李正先) 預3師(陳鞠旅)第109師(戴慕真)
第27軍(周士冕) 預8師(林偉宏)炮3旅(黃正成)
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
第2集團軍總司令劉汝明
第55軍(曹福林) 第29師(榮光興)第74師(李益智)
第68軍(劉汝珍) 第119師(劉廣信)第143師(黃樵松)暫36師(崔貢琛)
第39軍(劉尚志) 第56師(孔海鯤)暫51師(史宏熹)
騎3軍(鄭大章) 騎9師(鄭大章兼)
註:豫中會戰中方兵力,按時任軍委會副參謀總長的白崇禧的說法,第一戰區和其他戰區支援部隊共「步兵五十三個師,騎兵三個師,共約二十八萬人左右」(見《原國民黨將領抗日戰爭親歷記之中原抗戰》P252)。日本戰史《河南會戰》估計中方兵力為35-40萬人。中方武器裝備方面,按王輔《日軍侵華戰爭》中日軍的觀感,中國軍隊輕武器較足,但支援火力以迫擊炮為主,缺乏重火炮等重火力,尤其缺乏反坦克武器(按《第一戰區中原會戰之檢討》載僅12、13、14、29、85軍有戰防炮,其餘均無)。空軍方面,中方因缺油等問題,出動僅400架次(王輔《日軍侵華戰爭》P2129)。

⑦ 抗日戰爭中中國殲滅日鬼子共計多少人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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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抗戰中死亡的日軍最高將領是誰

抗戰期間我國擊斃的日軍軍階最高的將領--日本陸軍第十一軍司令官冢田攻大將。

1941年12月18日,在大別山區太湖縣被國民革命軍第21集團軍138師炮兵擊中座機殞命。

冢田攻曾任日本陸軍大學校長和參謀次長。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任侵略東南亞的南方軍中將參謀長,被譽為「赫赫名將」。1942年7月2日任第十一軍司令官。

冢田攻,日本茨城人,1886年生,早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歷任關東軍作戰班長、課長,參謀本部第3部部長等職。

「七·七」事變後任日軍華中方面軍參謀長,是主張侵華的激進分子,曾參與指揮日軍進攻上海、南京的行動,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元兇之一。

1938年3月,任日本陸軍大學校長,門月任第8師團長,再次入侵中國。

1940年返回日本任參謀本部次長,參與制訂日軍南進決策。

1942年7月,冢田攻調任侵華日軍主力部隊第11軍司令官,其首要任務是准備執行進攻重慶和西安的5號作戰計劃, 企圖將侵略魔掌伸向中國的戰略後方。

正當他野心勃勃地准備大動干戈之時,南進日軍在太平洋的瓜達爾卡納爾遭到美軍慘重打擊,日軍大本營為此不得不召集冢田攻等赴南京商討5號計劃是否繼續執行問題。

會議結束後,冢田攻於12月18日乘79式飛機返回漢口,途經安徽省西部太湖縣境上空時,被駐守大別山區的中國軍隊第5戰區第力集團軍138師高炮部隊擊中,墜毀在彌陀區田家鄉筋竹沖,冢田攻當即斃命,機上10人無一生還。

事後,附近村民將10具「像烤焦的黃魚」一樣的屍體推埋在一個大坑裡。後來他被追晉為陸軍大將,是抗日戰爭中被中國軍隊擊斃的日軍陸軍最高將領。

拓展資料:

在墜機現場,桂軍第138師搜獲了一份"日軍中支那作戰計劃",一份"中支那派遣軍各部隊主官姓名及部隊駐地表",和一本《航空暗號》。這些秘密物件雖然被燒得殘缺不全,但其零星之處,卻讓中國軍隊在第一時間掌握了日軍今後的作戰動向,對於抗戰形勢的轉變起到了重要作用。事後,當地桂軍第412團3營和附近村民一起,將11具"像烤焦的黃魚"一樣的屍體,推埋在一個大坑裡。冢田攻之死,使日軍大本營徹底放棄了醞釀多時的"五號作戰計劃"。當時,正值抗日戰爭最艱苦的相持階段,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無疑給中國全體抗戰軍民以極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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