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歷史的史怎麼寫
歷史,簡稱「史」,指對人類社會過去的事件和活動,以及對這些事件行為有系統的記錄、研究和詮釋。歷史是客觀存在的,無論文學家們如何書寫歷史,歷史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不可改變。
其含義有三:1.記載和解釋作為一系列人類進程歷史事件的一門學科;2.沿革,來歷;3.過去的事實。
歷史的問題在於不斷發現真的過去,在於用材料說話,讓人如何在現實中可能成為可以討論的問題。歷史是延伸的。歷史是文化的傳承,積累和擴展,是人類文明的軌跡。[1][2]
中文名
歷史
外文名
History
定義
人類社會過去的事件和活動
類別
文化 軌跡
快速
導航
引證解釋
探源
相關
學科
廣義狹義
歷史學:客觀世界運動發展的過程,可分為自然史和人類社會史兩方面。例如宇宙歷史、地球歷史、人類史、鳥類歷史等等。與歷史的概念相對應,歷史學也有廣義與狹義之分。廣義上,「歷史」可以指過去發生的一切事件,不一定同人類社會發生聯系。
共11張
歷史文物
一般來說,通常所說的歷史是指人類社會史。歷史,就是指過去發生的事情,歷史是客觀存在的事情。文學與歷史是分不開的,文學以自己的方式參與歷史建構和傳承,這不僅適用於歷史題材創作,而且也適用於一切文學作品和文學研究。歷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文學不能「虛無」歷史。[2]
歷史也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但是,歷史是人書寫的,既然是人書寫的,就會夾雜著人的情感,人的喜怒知哀樂,所以說,所看到的歷史文字,是夾雜著人的情感的歷史。歷史隨時產生,是人們在過去自由活動的如實記錄。它存在的意義是,讓人們總結過去,充實未來的生活,以史為鑒,借古論今。
引證解釋
1.過去事實的記載
《三國志·吳志·吳主傳》「納魯肅於凡品,是其聰也……屈身於陛下,是其略也」 裴松之 注引《吳書》:「﹝ 吳王 ﹞志存經略,雖有餘閑,博覽書傳歷史,藉采奇異,不效諸生尋章摘句而已。」
2.經歷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三回:「這便是野雞道台的歷史了。」
清 黃人《序》:「其文乃雄奇變化,隨其一生之歷史而自為風氣。」
老舍《駱駝祥子》二一:「 夏太太 大概不會留著個知道她的歷史的僕人。」
3.指自然界和社會的發展進程
金一《文學觀》:「從古帝王之業,真能赤手開創而無所憑藉者,歷史上,多不過三四人。」
菡子《源遠流長》:「歷史在發展著,豐富著。」
4.指歷史學科
魯迅《書信集·致曹聚仁》:「 中國 學問,待從新整理者甚多,即如歷史,就該另編一部。」[1]
⑵ 人如何書寫歷史
靠努力,好好努力認真分析情況拿出好的措施一點點去做,遇到問題敢分析解決,就會有好的歷史,不好好努力就會有壞的歷史。
⑶ 看,史學家們怎樣寫歷史
閻崇年擁有不少粉絲
昨日,著名歷史學家、百家講壇主講人——閻崇年來到南寧。在「點識成金」閱讀體驗中心他與讀者見面,同時接受了媒體采訪。他透露,其實在他之前有約1000人在講歷史,他之所以被大家認可,有很多的原因。
閻崇年為央視《百家講壇》主講「清十二帝疑案」「明亡清興六十年」「康熙大帝」和「大故宮」系列講座,在國內外引發強烈社會反響,被譽為《百家講壇》的「開壇元勛」。
閻崇年談及火遍全國的《百家講壇》,他說《百家講壇》之所以火,有很多的原因,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年港台劇流行,大家看了很多劇,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百家講壇》應運而生,告訴大家哪些是真實的歷史。
在閻崇年看來,研究歷史一定要從第一手資料做起,像碑傳、墓誌銘這都是外國沒有的,而現在的一些研究者習慣於在網上下載資料和別人的論文,這樣學術研究價值就會大打折扣。「有一次昌平發現了康熙的一個行宮,但是當時所有的史書上都沒有記載,怎麼辦?我就去台北故宮博物院的滿文檔案里找到這個行宮竣工的記載,但這屬於孤證,後來我又到北京故宮找,不斷地縮小范圍,找到了它的『開工』記載。」
回顧50多年的學術生涯,閻崇年稱讓他感慨和慶幸的是,經歷了這些年來各種變故,依然能夠堅持清史研究。「老一輩的清史專家越來越少了,他們嚴謹治學的態度也沒有很好繼承下來;我想告訴現在的年輕人,如果你們花幾十年去做一件事,是不可能不成功的。」
在閻崇年看來,70歲登上《百家講壇》欄目將專業歷史知識推向大眾,他收獲最大的是與讀者的感情。「我們搞歷史的原來就是在屋子裡做研究,都是在同行學術圈交流,很少能跟讀者近距離交流。有一次簽售會,有位女讀者來買書說,他們一家三口都看《百家講壇》,我問她孩子喜歡看嗎,她指了指肚子說,孩子還沒有出生,她陪孩子一起看《康熙大帝》,就是希望孩子將來能學習康熙的一些精神。」
閻崇年說,通過這個平台也開闊了視野。「上了《百家講壇》後,我也到全國各地走了走,北到烏蘇里江與黑龍江匯流處,南到三沙市。我們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去了這些地方,我寫論文和做節目都覺得開闊了很多。」
當天,還舉行了閻崇年作品《北京古都》的簽售會,聞訊趕來的大批書迷排起了長隊,閻崇年與讀者近距離互動,整個簽售會場面火爆。
⑷ 簡析應當如何書寫歷史
歷史是書寫者之他者的歷史,即使親歷者自己來書寫歷史,其所見所聞也未內必真實可信。書寫者總是容會千方百計地查找史料,還原歷史真相。由於後來的書寫者掌握更多的史料,擁有更先進的研究手段,他們總是比前人擁有較大的優勢來評估過往的歷史。
隨著新史料的發現,一些定論會被推翻,一些共識會成為謬誤。考證歷史、書寫歷史和評價歷史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三者環環相扣,密不可分。
⑸ 趙敦華:古典語文學家如何書寫歷史
尼采曾是名聲鵲起、前途無量的年輕古典學者,但好景不長,出師不利,第一本書《悲劇的誕生》遭到後來被稱作「古典學界沙皇」的年輕博士維拉莫維茨-默倫多夫(Wilamowitz-Moellendorf)的猛烈抨擊:尼采不顧研究狄奧尼索斯的已有成果,違反古典學的科學精神,向瓦格納頂禮膜拜。尼采明白,這位普斯塔中學校友的批評代表了古典學界的評價,尼采從未正面回應這些批評,只是在思想自傳中聲稱:「我首次把握了神奇的狄奧尼索斯現象」。(尼采,2015:395)鮑默在《尼采與狄奧尼索斯傳統》一文中用尼采之前德國長期研究狄奧尼索斯的豐富史料表明,尼採的聲稱「有意誇大其辭」(鮑默,2007:274);在尼采時代,狄奧尼索斯傳統「基本反映的是一種浪漫主義的哲學和神話學,實際上由一幫傾向哲學和文學批評領域的古典語文學家完成」(鮑默,2007:293),尼采對當時流行的哈默林的著作,以及「溫克爾曼、諾瓦利斯、荷爾德林和海涅的所有可能影響諱莫如深,雖然他熟悉所有這些人的著作」。(鮑默,2007:292-293)
說得嚴重一些,尼采剽竊了其他人的觀點嗎?這個問題也許不值得討論,學術界似乎默認「歷史是勝利者寫的」,至於勝利者採取什麼手段取得成功,現在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鮑默雖然說「尼采只是把狄奧尼索斯轉變為一種老生常談(cliché)而已」,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他幹得確實漂亮,他的宣傳也極其成功,結果,我們竟因此而忘掉了狄奧尼索斯概念漫長而重要的史前史,忘記了狄奧尼索斯在早期德國浪漫派中的顯聖(epiphany),凡此種種,我們忘得一干二凈」。(鮑默,2007:275)鮑默沒有說尼采做過哪些成功的宣傳,讓我們先來彌補這個空白。
尼採的宣傳有兩個方面:一是攻擊同行;二是標榜自己。第一方面宣傳比較惡劣,尼采藉助同行觀點而又全然否定古典語文界的成就。《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第一部用「山上的樹」的隱喻攻擊學術風氣敗壞青年:「它越是想往高處和亮處升上去,它的根就越發強有力地拚命伸往地里,伸向下面,伸進黑暗處,伸進罪惡」。(尼采,2014:41)第二部抨擊「學者」的陳腐,墨守成規,瑣屑,不擇手段地競爭,虛偽和嫉妒。「查拉圖斯特拉不再是什麼學者了」,尼采憤然說:「我離開了學者們的家,而且還砰地關上了我身後的門」。(尼采,2014:141)尼采似乎忘記了,他一生引以為傲的希臘文化的知識來自這個古典學之家。
圖為尼采所著《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另一方面,尼采宣傳自己不算太過分。他沒有說自己是研究狄奧尼索斯的第一人,而是說他是用「哲學的激情」把握狄奧尼索斯的第一人(尼采,2015:397),他「給出了有關狄奧尼索斯現象的第一門心理學」(尼采,2015:394)。尼采對「哲學的激情」或「心理學」的解釋是:「如果不僅把握了『狄奧尼索斯的』一詞,而且在『狄奧尼索斯的』一詞上把握了自己,那他就用不著去反駁柏拉圖或者基督教或者叔本華了——他會嗅到那腐爛之氣」。(尼采,2015:396)這些話對理解尼採的學說很重要,狄奧尼索斯象徵著尼采核心學說「永恆回歸」,它象徵著生與死、生育與消亡、快樂與痛苦、創造與毀滅、光明與黑暗、天空與大地等一系列對立,不是生成與存在的抽象的世界圖式或本體論,而是強者追求權力意志的內在體驗。尼采期許,他體驗到狄奧尼索斯外在表現於個人生活和人類歷史,因此說:「以自己最內在的經驗,我發現了歷史所具有的唯一比喻和對應物」。(尼采,2015:395)
我們從鮑默列舉的著作看到,德國浪漫派的狄奧尼索斯神話學既有對古人宗教心理的分析,也有對歷史現象的描述。把神話比喻解讀為心理和歷史的對應物並不是尼採的發明。他只是把「自己最內在的經驗」作為歷史「唯一的比喻和對應物」。不過,尼採的自詡不能令我們滿意。尼採的狄奧尼索斯不是歷史對應物,而是用「再走一次」的堅強重構起個人的生存歷程,或是用藝術家內心體驗到的沖突和沖動闡述創作的本質。就是說,狄奧尼索斯沒有歷史,而生存在強者和創造者之中。
二
尼采如何借用聖經批評的觀點?
在尼采對基督教的猛烈攻擊中,我們看到了如何用自己最內在的體驗把握歷史的範例。《敵基督》的語言如此暴戾,以致有人說,除了使他的思想具有了一種可怕的、凶惡的外表,這一文本沒有提供任何新的東西。莎皮羅為這本書辯護,認為尼採的寫作手法是「勾銷」,「將19世紀的語言學和歷史學方法發揮到極致,從而將該方法和基督教一並推翻和重估」,「但是,在所有這些勾銷中,仍然存在某種不能勾銷的東西,那就是它們的作者的簽名」。(莎皮羅,2004:18)如果把這些冠冕堂皇的贊揚翻譯成負面評價,我們看到的是尼采一以貫之的宣傳手法:借用19世紀德國流行的聖經批判的方法和觀點,又把這些方法和觀點的發明者一筆「勾銷」,最後只留下尼采個人的「簽名」。
《敵基督》提到的聖經批判者有D.施特勞斯、E.勒南和F.鮑爾為首的圖賓根學派,而隱其名者是舊約批評者J.威爾豪森(Julius Wellhausen)。我們逐個分析尼採的策略。
1
D.施特勞斯
據尼採的妹妹伊麗莎白的回憶錄,童年和少年的尼采是虔誠的信徒,被稱作「小牧師」,但在波恩大學神學院讀大學第一年時突然宣稱放棄信仰,令家裡人震驚和不解。尼採在《敵基督》中透露了原委:尼采讀了當時風靡一時的施特勞斯《耶穌傳》。「我曾經像所有年輕的學者一樣,用細微的語文學家的聰明的慢速,盡情享受無與倫比的施特勞斯著作,可那已經是遙遠的事情了。那時我20歲。」(尼采,2015:245)尼采沒有告訴我們,施特勞斯著作「無與倫比」之處何在。我們知道,施特勞斯《耶穌傳》在當時振聾發聵之處在於對福音書中神跡記載的斷然否定。施特勞斯認為,福音書從整體上是神話故事,歷史探索的科學依據是,「一切正在發生或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都是自然發生的——即使是最傑出的人物也仍然不過是人,因而初期基督教記載的超自然色彩必然是外加的、不真實的」。正如《舊約·民數記》中「耶和華叫驢子開口」(22:28)的記載「是在開玩笑」,或「在做夢」(施特勞斯,1999:208-209),福音書中那些瑪利亞無孕生耶穌、耶穌行神跡、耶穌復活的記載也是超自然的迷信。尼采生活在宗教批判時代,讀過《耶穌傳》之後,他又讀了朗格的《唯物主義史》和施蒂納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等流行著作,由於認為基督教是荒誕的迷信,尼采自稱徹底的無神論者。尼采質問道:「這一切就像從遠古時代的墳墓里刮出的風一樣,多麼可怕地吹在我們身上!人們怎能相信這樣的事還在被相信?」(尼采,2005:94)
雖然施特勞斯曾是尼採的領路人之一,但尼采從不領情。施特勞斯1872年出版的暢銷書《舊信仰和新信仰》,遭到尼採的猛烈抨擊。尼採的攻擊並不涉及立場和觀點之爭,沒有用多少文字批判「新宗教」的主張,而是把施特勞斯當作德國「知識庸人」的代表,對其思想低劣、文理不通的文風和投機牟利的動機竭盡輕蔑挖苦之能事。(尼采,2007a:30-121)施特勞斯讀後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我對這個傢伙最感興趣的地方是一個心理問題:他對一個人的經歷毫無接觸,何以對這個人如此憤恨?簡而言之,這種強烈仇恨的真正動機是什麼?」(馬格努斯和希金斯編,2006:25)6個月後施特勞斯去世,尼採在自傳中不無得意地說:「我的抨擊對施特勞斯來說是致命的」。(尼采,2015:403)如果施特勞斯知道尼采曾是他眾多「粉絲」之一,他大概可以明白尼采強烈仇視他的動機是「同行相斥」。
圖為尼采所著《敵基督者》
2
E.勒南
在承認施特勞斯的影響之後,尼採在《敵基督》中接著說:
現在,我已經嚴肅得多,而不能再讀這本書了。「傳統」的矛盾與我何干?怎麼竟然能夠把聖人傳說稱作「傳統」!聖人的傳記是世上最模稜兩可的文獻;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就用科學方法來處理它,在我看來,這從一開始就註定是要失敗的——純粹是學者在浪費時間。(尼采,2015:245)
尼采沒有說明什麼是「聖人傳說」,為什麼用科學方法處理它們是「浪費時間」。這些問題在勒南《耶穌傳》里可以找到答案。該書的「前言」說:「我認為施特勞斯的書錯在神學興趣太多,歷史興趣太少」(Renan,1927:6);福音書的歷史價值在於「它們是傳說式的傳記,我願意把它們比作聖人傳說,如普洛提諾生平,普魯克魯斯生平,依西多爾(Isidore)生平,以及這一類作品的其他書。這些書中歷史真相和呈現某種類型的德性的慾望不同程度地結合在一起」。(Renan,1927:26)
勒南不同意把傳說當作神話排除在歷史之外。他說:
歷史學家不應該以有多種版本為由,或以與太多難以置信的傳奇混合在一起為由,而否定一個事實。對此他應特別謹慎地考察文本,仔細地推進歸納,這個原則對超自然事件的故事尤其必要。(Renan,1927:29)
勒南否認科學觀察能夠證偽神跡。他說:
古老歷史中處處皆是的神跡沒有一個是在科學條件下發生的,觀察不能證偽它們,不能告訴我們:神跡從未發生在人們相信它們發生的時間和國家,從未發生在打算相信它的人之前。神跡從不出現在能夠檢驗它的人面前,普通人和世上的人也不能檢驗它。這就需要非常地仔細,以及科學研究的長久習慣。(Renan,1927:29)
勒南所著《耶穌傳》
勒南把語文學考證作為取代經驗觀察檢驗的科學方法,通過對福音書記載的耶穌言行的分析,歸納出這樣的結論:
耶穌最重要的工作是造就了他周圍的一群門徒,他用無窮的愛來激勵他們,並在他們中 種下他的學說的種子,讓他自己被人愛,即使在他死後,他們對他的愛也不終止。這是他使同輩人最為震撼之處。他學說的教條如此之少,以致他從未想寫下他的學說或由人來寫。人們不需要相信這件事或那件事而成為他的門徒,只要依從他的人格並在他的愛之中……耶穌不是教條的創建者或教規的制定人,他在世界注入新的精神。(Renan,1927:384)
我們之所以大段引用勒南,是為了給尼採的觀點提供一個對照。我們已經看到,尼采相信福音書是「聖人的傳說」,「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用實證科學考證其真偽是浪費時間。「其他證據」指語文學的考證。和勒南一樣,尼采相信語文學訓練是一種長期養成的科學習慣。他說,文科中學的任務是「教你嚴格的思考、謹慎的判斷以及前後一致的推斷」(尼采,2005:184);「只有當正確閱讀的藝術,即語文學,得到最新發展的時候,所有科學才能贏得連續性和恆久性」。(尼采,2005:187)
和勒南一樣,尼采主張用語文學的方法解讀《聖經》:
在一般意義上理解,語文學是好的閱讀技巧——能夠讀出事實,不會通過解釋來歪曲它,不會在尋求理解的過程中失去謹慎、耐心和精細。語文學是在解釋中Ephexis[擱置判斷]。(尼采,2015:286)
和勒南一樣,尼采從耶穌語詞中讀出與現實世界無關的純精神。他說,可以認為耶穌是一個「自由精靈」,
他不關心任何確定的東西:詞語被殺死了,一切確定的東西被殺死了,只有他那樣理解的「生命」的概念和經驗;他所說的與一切形式的語詞、程式、律令、信仰、教義相違背。他只說最內心的東西:「生命」、「真理」或「光」,乃是他用來言說最內在之物的詞語,——其他的一切,全部實在、整個自然,乃至語言本身,對他來說,只具有一種符號、隱喻的價值。(尼采,2015:251)
和勒南一樣,尼采認為耶穌是位「偉大的象徵主義者」(尼采,2015:253),耶穌在十字架上傳遞出的福音是「愛耶穌自己」:「不保護自己,不發怒,不讓別人負責……甚至也不對抗惡人,——而是愛他……」(尼采,2015:256)
尼采仔細讀過勒南的書,他的觀點與勒南的相似之處應該合理地解釋為,尼采受到勒南的啟發影響,自覺或不自覺地運用勒南的方法解讀福音書。也許,正是由於和勒南有很多相似之處,勒南成為尼采幾乎每本書中都要攻擊的對象,攻擊矛頭指向的只是勒南最後幾頁中的結論:「耶穌建立了絕對宗教,不排斥任何東西,除精神之外不決定任何東西,他的教義不是固定的教條,而是接受不確定解釋的形象」(Renan,1927:385-386);「耶穌的人格是人類偉大的頂峰」。(Renan,1927:387)
圖為勒南
固然,尼采所解釋的耶穌形象與勒南大相徑庭,但他從沒有完全否定耶穌的精神。《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說:
由於他只知道希伯來人的眼淚和憂傷,以及善人和義人的憎恨——那個希伯來人耶穌;因此使他突然感到對死亡的憧憬……他是太高貴了,要他收回是困難的。這個青年沒有成熟,就去愛,還沒有成熟,就去仇恨人和大地。他的心情和精神的翅膀還被捆緊,還很沉重。(尼采,2014:79)
但尼采指責勒南「骨子裡依舊是基督徒,天主教徒,甚至是教士」(尼采,2007b:114),那是全然不顧事實的。尼采不會沒有看到勒南在書中對公元4世紀之後的正統教會、神學和經院哲學的批判,把教會人士視作「最少基督徒」(Renan,1927:384),羅馬教廷因此把它列入禁書。尼采對勒南的激烈否定,一是把一個當時在福音書解釋領域知名度和成就高出自己很多的人貶低為「心理學小丑」(尼采,2015:246),二是遮掩這位據說「在誘騙方面頗有建樹」(尼采,2015:138)的人對他可能施加的影響。必須承認,尼採的宣傳達到了這樣的效果,以致人們往往通過尼採的評論看勒南,殊不知尼採的福音書批判方法和很多觀點源自勒南。
3
鮑爾和圖賓根學派
勒南思想有個矛盾:他一方面說耶穌是宣揚純粹之愛的人,沒有關於上帝之國和現實世界的教條;另一方面說耶穌建立的宗教是普世的、永恆的、最後的宗教,真正的宗教是基督教。(Renan,1927:385)首先發現這個矛盾的人是B.鮑爾(Bruno Bauer)。
鮑爾對《新約》文獻重新排序,構造出從公元50年至200年間基督教會歷史:第一批跟隨耶穌的猶太人只留下耶穌見聞的口傳信息;保羅在外邦希臘人中建立了早期教會,前四封保羅書信是最早的《新約》文獻,而彼得在猶太教會中的傳教信息被編輯整理為三部同參福音書、《雅各書》、《猶大書》和《啟示錄》;公元70年耶路撒冷被毀之後,猶太教會和希臘教會共同組成大公教會,寫作了《使徒行傳》和其他使徒書信;《約翰福音》則是公元2世紀後帶有諾斯替派色彩的「壓軸」之作。鮑爾賦予保羅的關鍵角色,不只是《新約》最早文獻的作者,而且把猶太人全然是人的彌賽亞提升為神、又把約翰神學中「邏各斯之神」下降為人,從而創造了人神共體的基督形象。(cf.Harris,1975)從鮑爾的新約神學和早期教會史,可以引申出基督教與猶太教沒有關聯、「保羅是基督教創建者」的馬可安式異端思想,雖然鮑爾本人沒有邁開這一步,但圖賓根學派中確有這種極端傾向。
從圖賓根學派的保羅神學和基督學,尼采引申出了徹底顛覆基督教的結論:耶穌根本沒有創造一個新宗教,「根本來說,只有一個基督,並且已經死在十字架上。福音死於十字架」(尼采,2015:260);「事實上根本就不存在基督徒。兩千年來被稱為基督徒的『基督徒』是一種純粹的心理學上的自我誤解」。(尼采,2015:261)
尼采說,基督教實際是保羅發明的,保羅創造了人神一體、審判和再次降臨、死亡的獻祭、復活等等教義;基督教歷史「從十字架上的死亡開始,對一個原本的象徵體系進行逐步誤解」(尼采,2015:257);「保羅仍然還是掃羅——上帝的迫害者」。(尼采,2005:480)
尼採的攻擊只是從相反的方向利用了圖平根學派新約神學的已有成果,惟其如此,尼采又故伎重演,對圖平根學派痛加鞭撻:「只要提及圖賓根神學院,人們就能明白德國哲學在根本上是什麼了——一種陰險的神學……施瓦本人是德國最傑出的說謊者,他們說起謊來一臉無辜……」(尼采,2015:219)
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故意說謊」,尼采無意中泄露心中的秘密:他承認神學家已經知道了基督教起源的歷史真相,只是由於「新教牧師」的本性和「施瓦本人」的習慣而說謊,尼采只是「真誠」地說出了他們闡明的歷史真相。尼采一向對他理應表達謝意的啟發者進行攻擊,他的自我辯護是:「攻擊在我這里是善意的證明,或許也是感恩的證明」。(尼采,2015:342)原來,尼採的「善意」和「感恩」就是借用別人的成果而反過來攻擊這個人。
⑹ 怎麼會有人這樣寫歷史
從沒有想過會讀金一南的書,因為我們的專業原本差別很大。他在國防大學戰略教研部任職,從發表的文章看,主要做的是時政評論性質的工作;我做的則是實證的歷史研究。兩項工作性質和方法差距很大,原本有點風馬牛不相及。知道金出版有《苦難輝煌》一書(金一南:《苦難輝煌》,華藝出版社2009年版),書店裡簡單翻過,因為發現是紀實文學體,文字、史實隨性發揮,觀點及資料引證又全無出處注釋說明,因此也沒有動過去讀的念頭。
所以會想到必須要讀一下金書,是因為今年紀念共產黨誕生九十周年,許多報刊雜志和電視台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做紀念文字或片子,一些編輯記者把他們寫好的稿本發來請我幫忙在史實上「把把關」,意外發現其中許多錯誤如出一轍,十分雷同。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們這些出錯的文字,大都是從金書中抄來的。為此我不得不上網把金書相關章節找出來看了一遍,結果讓我大吃一驚:怎麼會有人這樣寫歷史!
我最初看到金書是在書店小說散文一類文學書裡面,想來作者出版這本書時應該也沒有想要當歷史書來出。既然是文學書,自然也就像「××演義」一樣,不應當被人們當成歷史書來讀。奇怪的是,今年網上各種轉載鋪天蓋地,幾乎所有網站在轉載和介紹時都把它當成了一部真實的歷史著作來對待。從網上看,作者本人如今看來也忘了自己這本書的文學性,到處去講「黨史研究」,儼然變成一個中共黨史的研究專家了。這也難怪許多人、包括記者編輯們,大都把這本書當成了一部真實的歷史書來讀、來引用了。更有甚者,一些來得快的寫手,已經不加分辨地把金書講的故事當成歷史真實,抄到自己的書裡面去做論據了。
以前讀過的寫中共歷史的紀實文學作品,基本上是兩類,一類是權延赤、葉永烈式的,藉助大量訪談記錄,結合個別檔案史料,加以文學性描寫;一類是黎汝清式的,主要著眼於文學描述,也大量利用訪談回憶史料,同時特別會就一些歷史說法做出個人的解讀。兩種方式,都是以講述歷史故事為主,但多少都還有自己的史料發掘,特別是會透過鮮為人知的當事人回憶史料呈現出一些歷史細節。金書的寫法卻與上述作品大不相同。查作者既非專業作家,也無長期從事歷史研究的經歷。作者的文章過去基本上都是談論時政和現實國際關系問題的,幾乎沒有發表過史實研究性的論文,又如何能夠一朝成就一本幾十萬字的煌煌之作呢?
讀過金書的部分篇章即可發現,作者對歷史幾乎沒有什麼研究,不過是藉助於近現代史或中共黨史學界同行的研究成果。金書其實是作者根據自己的觀點和創作意圖,把學界同人各種研究著述按其需求剪切拼接,加工「串燒」,再結合自己隨性發揮的文學性語言,打造出來的一種速成品。
從學術研究的角度,大量藉助或引用他人的研究成果並非不可,只要你能嚴格按照學術研究的基本規范,切實理解他人的研究,准確使用他人研究的史料、史實和觀點,把轉引的資料或引述的觀點、說法的原始出處注釋清楚,得出不同於前人的觀點或歷史分析。即便是創作歷史紀實作品,倘能准確了解宏觀背景,基本史實不虛構,一般敘述不離譜,也算O K.
讓人十分詫異的是,作者身為學術研究人員,照理不會不懂學術研究的基本規范,然而金書從頭到尾,大量藉助、利用了他人發掘、引用的研究資料,包括直接借鑒利用了學界同仁的研究發現和觀點、結論,卻既不注轉引出處,也不做資料說明,更不去鑒別考證,全書連個最偷懶的「參考文獻」都不列,更不用說作者連想都沒想過還應該要寫上一兩句感謝前人研究的禮貌話了。給人印象,書中利用的大量新近發掘的史料和觀點,都是作者自己研究發現和創造出來的。其實,金書不僅「借」得不明不白,也「用」得極不準確。
今日中國,社會浮躁,人人都想抄近路、走捷徑,做學問的人也一樣急功近利,這確是事實。但是,在學術界有一些最基本的規范,大家至少都還是在謹慎地遵守著的。金書作者自認「學者」(金一南在一篇采訪文字中明確給自己定位為「研究國家安全和戰略問題的學者」。見《中國青年報》2009年2月20日,B8版),就必須要謹守學者的行為規矩和道德良知。為了讓金書作者、也包括那些讀過金書的讀者知道該書一些史實問題所在,以下特就已讀過的金書第一章中比較典型的問題稍加正誤與批評。
不可理解的錯「抄」
自從政府教育、科研管理機構開始拿量化指標來管理學術研究以來,「天下文章一大抄」就成為國人見怪不怪的現象了。八九十年代高校中曾經興起過所謂「剪刀加漿糊」的專業創作隊伍,我們今天還經常能發現許多人做科研是靠「抄」的。但是,這種人「抄」也大都還是「抄」自己專業范圍內的東西,跨行跨專業「抄」,以至錯「抄」百出的情況似乎還鮮有見到。而金書卻恰恰開了這一先例。以下僅舉幾例:
例一,金書第6頁引述北京政府駐俄公使劉鏡人兩則電報,原文可見於台灣中研院近史所出版的《中俄關系史料俄政變與一般交涉》卷,大陸人教版高中歷史教材第九冊的一篇課文中即錄有這兩則電報。
相信作者應該是從網上或其他渠道讀到的那篇被收為課文的文章並抄來這兩則電報的,拿來用也就算了,作者明明不熟悉這段歷史,卻偏要畫蛇添足地去調侃劉鏡人的翻譯能力。
書中寫道:「劉鏡人的俄譯漢有些問題,布爾什維克本應譯為『多數派』,卻被他翻譯為『廣義派』,讓人看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其實,和20世紀初以來諸如「社會主義」、「共產黨」之類的眾多名詞一樣,「廣義派」三個字也是從日文漢字用法中借用過來的。早在俄國十月革命之前,日本人在中國辦的《順天時報》上就有「廣義派」的用法了,在劉鏡人發出金書所引的這兩封電報之前,北京政府以及國內京津報刊也都在使用這一名詞了。故劉鏡人不是「俄譯漢」創造出這一名詞,而是借用國內的這一譯法以求容易明了罷了。這自然也就根本不可能出現作者以為的那種「讓人看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情況。
關於這一概念當年的使用情況,台灣學者王聿均在1978年出版的學界最早研究這段時間中蘇關系史的著作———《中蘇外交的序幕》一書時,就專門做過解釋。他寫道:「當時北京政府稱布爾塞維克為廣義派、多數黨、過激派或激黨。」(王聿均:《中蘇外交的序幕》,台北中研院控史研究所專刊[10],1978年,第44頁)
例二,第7頁,金書談及1923年1月26日發表的《孫文越飛聯合宣言》中的一段話,總共90多個字,和台灣、大陸通用的文本相比,竟然一多半不一樣。
孫越宣言最早發表在上海英文《大陸報》上,當時即有《東方雜志》、《時報》、《民信日刊》等多家報刊刊出譯文。譯文內容差別不大,最准確的譯文屬《民信日刊》使用的世界通訊社的譯文,1933年《外交月報》校訂再刊,以後先後被台灣出版的《國父全集》和大陸出版的《孫中山全集》用為宣言的中譯文定本,故以後的中文研究者亦均以此譯文為准。
該譯文是:「孫逸仙博士以為共產組織甚至蘇維埃制度,事實均不能引用於中國。因中國並無使此項共產制度或蘇維埃制度可以成功之情況也。此項見解,越飛君完全同感。且以為中國最要最急之問題,乃在民國的統一之成功,與完全國家的獨立之獲得。」(《孫文越飛聯合宣言》,1923年1月26日,轉見《孫中山全集》第7卷,中華書局,1985年,第51-52頁。)
金書轉抄的文字是:「孫中山博士認為,共產主義秩序,乃至蘇菲(維)埃制度不能實際上引進中國,因為在這里不存在成功地建立共產主義或蘇菲(埃)制度的條件。越飛先生完全同意這一看法,並且進一步認為,中國當前最重要最迫切的問題是實現國家統一和充分的民族獨立。」
金書引文和通行的宣言漢譯本相比,最大的不同是前者是1920年代的漢譯文字,金書引文則是1949年以後大陸普通話流行後的漢譯文字。奇怪的是,金書引文中竟然還有一個1920年代有時還會出現的譯名「蘇菲埃」。作者特地在「菲」字後面加上一個括弧,裡面註明應是「維」字,給人印象這是1920年代當時的文件。殊不知,當時人的行文習慣,是不會使用「實際上」、「並且」、「進一步」等這一類詞彙的。而且,像「孫中山博士」這樣的用法也很少能見到。(僅見《東方雜志》第20卷第2號[1923年1月]的譯文用了「中山」兩個字,這是以孫的化名「中山」來替代英文中「孫博士」一詞的。中文譯名後面有名銜者,通常不能直呼其名,如孫文,或其化名,如孫中山,多用其字或號。「逸仙」就是孫的號。)
因此,金書引文由何而來就讓人倍感疑惑了。
是不是作者自己另譯了英文了呢?當然不是。作者刻意保留那個「菲」字並做訂正,就說明作者是想保持抄來的文字的歷史舊貌的。只是通常情況下,如果作者知道此一引文實系英文漢譯,他理應注意的是譯文是否准確,而不是去刻意保留漢譯發表時的樣子。坦率地說,如果作者真是想保持原貎,理應直接引用原文,同時自行翻譯並與其他譯文互校。
此段宣言文字的英文原文可見於韋慕庭編輯的《ADocumentaryHistoryof Chinese Communism》一書。原文如下:
D r. Sunis of the opinionthat,becauseof thenon-existenceofconditions favourable to their success-ful application in China,it is not poss-ible tocarryout either Com m unismor eventhe Soviet system inChina.M . Joffeagrees entirelyw iththisview;he is further of the opinion thatC hina『s m ost im portant andm ostpressing problem s are the com pletionof national unification and the attain-m ent of full national independence.
此段文字今天直譯應為:
孫博士指出,共產主義甚至蘇維埃制度不可能實行於中國,因為在中國不存在適合他們成功的條件。越飛完全同意這一看法,他進一步指出,中國最重要和最迫切的問題是完成國家統一和獲得充分的民族獨立。
比較通行的舊譯文和金書引文,不難看出金書引文既不合當年的行文習慣,又不能准確地反映原文的意思,無論就准確性,還是就中文的行文,都十分蹩腳。既然如此,金書作者為什麼不直接利用大家至今都在利用的舊譯文,而非要別出心裁地去輾轉抄來如此蹩腳的一段引文呢?是金書作者不知道在大陸有《孫中山全集》之類的資料書,還是這段引文是作者自己生造出來的?
例三,第9頁,作者寫道:「1917年11月10日,上海《民國日報》出現大號標題:『美克齊美(M axim alist音譯,過激黨之意)占據都城』,這是中國最早報道十月革命的報紙。」(從引述文字的相似度看,作者似乎是從馬紅霞等著《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的關系》一書第二章抄來的)因系轉抄,作者連同「美克齊美」四字後面原作所加的括弧中文字也一並抄了下來。
查,整個這段話最早出自向青1980年代初的一篇論文(向青:《中國共產黨創建時期的共產國際和中國革命》,《共產國際與中國革命關系論文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54頁)。按照金書大量出錯的資料來源情況分析,作者應該不會去查找30年前向青教授的文章,想必是從二手甚至三手的文章或書中輾轉抄來的。但無論如何,金書所抄的這段文字和向青文章中的文字基本無差,這也說明作者一般情況下不會自己抄錯,凡錯者多為來源中即錯了。
向青文章中的這段文字如下:
「十月革命以後,中國最早報導這一革命的是上海《民國日報》。一九一七年十一月十日,《民國日報》大號標題是:『美克齊美(M axim alist音譯,過激黨之意)占據都城』。」
對比兩段文字,可知兩者相同度極高。重要的是,作者抄錄時完全沒有注意這則資料的說法有什麼問題。
實際上,向青在括弧中做的這個註解並不十分恰當。「M axim alist」的原形是「M axim al」,是極大、極多的意思,加上後綴ism,意為「極多」或「多數主義」。故所謂「M axim alist」,也就是「多數派」或「布爾什維克派」。金書作者既然任職於戰略教研部,專門研究國際戰略問題,英文理當不差,應該很容易發現轉引的這個註解有問題。作者批評劉鏡人譯文水平不高,把「多數派」譯成了「廣義派」,自己卻不加辨析,照抄了事以訛傳訛。
不僅如此,只要查一下當時的報紙,就會知道向青當年的說法並不確切,因為上海《民國日報》並不是最早報道十月革命消息的。1917年11月10日當天發表俄國革命消息的就有多家中國報紙,包括《申報》、《時報》、《中華新報》等,不能說《民國日報》報得最早。
更為荒唐的是,1917年11月10日上海《民國日報》報道這一消息的「大號標題」也不是什麼「美克齊美佔據都城」,而是「突如其來之俄國大政變」。在此標題下分別轉報了俄京電、倫敦電幾則消息。因此小標題分別是:「臨時政府已推翻」,「新政府即將提出公正之和議」等,「美克齊美黨(注意:向青原文漏抄了一個『黨』字,金書自然也就沒有了這個『黨』字)占據都城」一句,不過是該版三個子標題中的一個而已。
這里還特別需要說明一點,上述報道及其內容,其實都可見於目前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高中世界歷史九年級教材。那裡面對「美克齊美黨」直接解釋為「布爾什維克黨」,由此亦可知作者這段文字肯定不是從中學教材里抄來的。連中學歷史課文的內容,作者都會抄錯至如此地步,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⑺ 個人歷史怎麼寫
基本情抄況(個人情況,學歷,襲畢業時間、院校,愛好、特長,聯系方式)
教育情況(主修課程(最高學歷),選修課,證書)
語言能力(英語、普通話)
計數機水平()
其他技能(駕駛證等)
培訓經歷(比如:人力資源師培訓等)
獲獎情況(一等獎等)
社會實踐情況(×××實習)
⑻ 如何書寫歷史
會描寫自己眼中的世界,站在歷史的巨輪里,將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一一描寫,同時用辯證的方法來看問題。
⑼ 怎麼寫歷史人物
寫歷史人物必須客觀地去評價,從多角度去分析,而且從他的年代,他所處的環境歷史背景出發去分析他的行為和心裡,要不然就會有失偏頗。
⑽ 如何書寫歷史 七下
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