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日本和德國的二戰博物館:究竟是博物館還是紀念
要想精確洞察變化總是不甚容易,因為事物一直都在發生變化,多數悄無聲息,無人留意。但就戰爭記憶而言,1990年代初在日本可謂是一段大變動的時期;或者起碼看似如此。自1980年代末以來,退伍老兵開始公開談及往事。1991年,原韓國慰安婦及部分倖存中國勞工赴日索賠。在大阪和京都,兩座著重反映日本侵略歷史的新博物館對外開放。總而言之,似乎打開了幾扇窗,放進來一縷清風。對此有兩種常見的解釋,一是1989年裕仁天皇撒手人寰,二是里夏德·馮·魏茨澤克於1985年在德國國會所做的演講。他在演講中談到,「任何對過去視而不見的人對現在也一樣盲目。不論是誰,只要他拒絕銘記過去的慘無人道,就存在染上新疾的風險。」演講稿被譯成日文,讀者甚眾。許多日本人都跟我談起過此文,說這為他們樹立了榜樣。
但日本的侵略史之所以重新得到了突出,還有一個更為政治化的原因。海灣戰爭引發了一場對日本武裝力量今後扮演之角色的嚴肅討論。一部新法案(《協助聯合國維持和平活動合作法案》,簡稱PKO法案)獲得通過,使得日本自1945年以來首次能夠以參與聯合國維和任務的名義向海外派兵。這乍聽起來好像很轟動,實則不然,因為自衛隊只能攜帶輕武器,且不能參與任何戰斗。但這一尺度對不少日本反戰主義者而言已經夠過分的了,他們將其視為軍國主義死灰復燃的又一跡象。呼籲在平和會館設立「侵略者一角」的廣島活動家是這么想的,作家兼政治活動家小田實也是這么想。兩座嶄新的戰爭博物館—大阪國際和平中心和京都世界和平博物館—背後也折射出強烈的和平主義思潮。二者均非日本政府撥款所建。大阪的博物館由大阪縣政府和市政府建立,而京都那家則隸屬於立命館大學。
兩座新博物館都是世俗機構,並無義務供奉任何人的靈位;這里既沒有「遺物」,也不存在「聖地」,更不見對捨生取義的頌揚。話雖如此,反戰主義並非沒有自己的宗教氛圍。一走進京都世界和平博物館大廳,就能看到漫畫家手冢治蟲所繪的兩幅巨型壁畫,內容是兩只驚慌奔逃的鶴—一隻飛離幽暗而殘酷的過去,另一隻正飛向光芒萬丈的未來。用宣傳冊的話講,藝術家傾盡全力,想要「歌頌生機勃勃的宇宙,歌頌讓所有生靈都能活出精彩的上蒼」。
大阪國際和平中心位於一幢富麗堂皇的現代建築三樓,中心最後一個展廳呈現了人類依然面臨的危險:核威脅、生態危機和社會危害。耳畔縈繞著新世紀風格的音樂,空靈而飄逸。世界各地的人們通過錄像,闡述自己對和平的見解。一名美國女性表示,戰爭屬於男人,只有女性的治癒力量才能帶來和平,因為她們會紡紗織布,培育後代。
撇開上述景象,兩座博物館的宗旨簡單明了:改變戰時日本的形象,使之從受害者變為侵略者。日本人的苦難並沒有被忽略;大阪博物館的一個展區就十分詳盡地—尤其是從孩子的視角—展示了大阪是如何被燃燒彈摧毀的,以及遭到打擊是何種滋味。在當時兒童所繪的一幅彩色圖畫里,逃命的人群驚慌失措地飛奔過橋,身旁炸彈爆炸,嬰兒的頭顱被炸上了天,鮮血四濺。可是,不同於廣島博物館,在這里人們小心翼翼想表達的是,這一切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日本發動的戰爭。
滿滿一屋子「十五年戰爭」的文物、檔案和照片清楚展現了這點。沒有什麼是被粉飾的;南京大屠殺、化學戰部隊、慰安婦,這些都有介紹。但除了只言片語外,解釋並不詳盡。很明顯,這么做是因為不想過多觸及戰時宣傳的本質—國家神道鮮有提及—而是讓年輕的參觀者對戰爭的殘酷性有所體認(據悉,他們多為初中生,因為高中生正忙於應付考試)。
由於對日常生活的軍事化管理、壓制言論自由和民族主義宣傳給予了更多關注,京都博物館的啟迪意義更大,涉及政治的內容更多,對戰後歷史所做的簡短概括也符合左派常有的結論。比方說,某本供小學生使用的插畫書就寫道,越戰是美國發動的一場「侵略戰爭」,但「渴望自由和獨立的越南人民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斗爭,最終取得勝利」。
話說回來,這么做的目的與其說是鼓吹反美主義,不如說是為了彰顯戰爭都是邪惡的。用大阪國際和平中心宣傳冊的話來說:「我們生活在一個自由而富饒的日本,但戰爭陰雲依然籠罩在我們上空。『十五年戰爭』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根本沒有所謂的正義戰爭。」
大阪博物館創立人之一勝部元(Katsube Hajime)教授在一本由他撰寫的、名為《日本的角色》的小冊子里,進一步釐清了反戰主義的政治背景。在書中,勝部探討了《日美安保條約》和PKO法案。在他看來,政府故意歪曲或掩蓋日本戰時歷史,以此為日本軍事大國地位的恢復背書。他希望日本能斬斷「如今同美國的霸權主義全球夥伴關系,並成為民主和平陣營的一分子……」,另外,「如果選擇走這條路的話,日本就必須承認它在『十五年戰爭』里所犯下的戰爭罪行,並對戰爭受害者作出賠償」。
勝部教授為人光明磊落,他似乎一向如此。由於在私人研究團體內部質疑日本的戰事,他於1943至1945年間蹲了兩年大牢。他指出,同所有政治犯一樣,釋放他出獄的不是本國政府,而是美軍。這段經歷給他造成了創傷,打那以後他就一貫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日本政府。他的穿著一副年邁進步主義者的模樣,很是隨意:灰色運動衫、蝶形領結、寬松長褲。他向我解釋大阪國際和平中心標志的意義—紫色的圓圈中央有個綠點,他說,綠點象徵大阪,傳遞著和平的訊息,紫色圓圈則代表世界各國。
參觀完博物館後,某位館員領著我來到天台。站在那兒,我們俯瞰圍繞大阪城天守閣而建的大型公園,那裡曾是日本帝國陸軍操練和演習的地方。我回想起先前參觀過的日本戰爭博物館,有大阪的,有京都的,有設在九州原神風特攻隊基地的,有廣島的,還有靖國神社裡的「游就館」。誠然,戰後的日本確有變化,可是基本的爭論依然如故。正方心目中的日本,已從罪行中吸取教訓,再也不會走向戰爭。反方認為,日本應有重新成為「普通」軍事強國的自由。只要一方運用歷史罪孽來支持其和平暢想,另一方就會加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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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舒爾特(Dieter Schulter)是我在德國遇到過的怨氣最重的人之一。七年來,他一直擔任波茨坦歷史博物館館長。該市位於原民主德國,是諸多宮殿和軍營的所在地。兩德合並後,他被開除了。一位來自西柏林的中世紀史學家接替了他,並被指派修繕博物館。她形容舒爾特是個「死硬派黨員」,還告訴我,秘密警察斯塔西的辦公室就在他頭頂上。
我們約在一座破敗宮殿裙樓內的季諾咖啡館,這個地方很現代,光線昏暗。舒爾特衣冠楚楚,身穿熨燙過的藍色牛仔褲和花紋毛衣,腳蹬一雙柔軟的便鞋,一頭白發梳得整整齊齊,指甲富有光澤,說明最近剛修剪過。他講話時,視線不停地在屋內游移,不說話時則撅起嘴唇。
他說,放棄在博物館的工作並不容易,因為這曾經是他生活的重心。另外,他對時局的變化也很不滿。他談到波茨坦的歷史地位。自腓特烈大帝以來歷朝歷代都將波茨坦作為展現其形象的工具,他解釋道。波茨坦在1920年代是右翼政治活動的中心。戰時,希特勒的高級將領都駐留於此,就連策劃1944年未遂政變的那批人也不例外。然而,這一切在博物館里都沒有被給予足夠的重視。舒爾特相信,博物館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展現歷史的法則」。
在面見舒爾特之前,他的繼任者比爾申克太太已經帶我在昔日博物館的一些地方轉了轉,包括陳列二戰館藏的展廳,那裡迄今未改作他用。自德國統一後,這些展廳就對外關閉了。裡面散發出一股霉味,聞著有點像熟蘑菇。新館長開了燈,揭開蓋在玻璃展櫃上的一塊白布,露出「新制度的象徵」,即共產主義德國誕生前的舊政權。標志物排成一行:有個一戰的德式尖頂鋼盔,一頂財閥戴的高帽和一頂沖鋒隊的褐色軍帽。它們排列的次序就跟歷史法則一樣順理成章,和多米諾骨牌一樣整整齊齊。在展廳的其他角落,我學習了法西斯主義為何是「魏瑪共和國內部民主體制和帝國主義之間矛盾」的必然產物。
我問舒爾特,這些文字是誰寫的,他是否還相信這一套。他撅撅嘴,望向我身後,開口說道,聲音輕得幾乎像是在耳語:「這些差不多是七年前寫的,科學知識後來進步了……」
他的想法發生了哪些變化?「我仍然相信,社會主義必須是探尋社會關系和語境的基礎。歷史不能只是由細節拼接而成的馬賽克,只展示物品的博物館算不上是博物館。」
接著,他話鋒一轉,談起自己在共產主義統治下的不易,比方說,每次辦展都必須得到審查人員批准,然後才能落實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物資,譬如印刷用的紙張。
他是否覺得德國比過去更自由?「不,我們從來就不自由,從來就沒自由過!」哪怕是相對而言么?「沒錯,你瞧,就跟我們過去為了拿到紙張或資金,不得不作出妥協一樣,現如今某件事如果和資本主義制度不合拍,那你照樣什麼也辦不成。必須噱頭十足,必須如何如何。好吧,也許歷史博物館會更有趣……」
我對舒爾特無甚好感,他是個共產黨官僚,跟前人沒啥兩樣。他的口氣聽著甚至很像1945年突然發現自己的世界轟然崩塌的那些納粹低級官僚。當被問起辦公室樓上的斯塔西時,他說自己一無所知:「從沒人告訴過我,我不知道,這種事怎麼可能知道?我知道啥,我啥都不知道。」
但他關於博物館的一番話有一定道理。一座博物館,特別是歷史博物館,不能只是隨隨便便展示些物品。展品必須根據觀念進行排布。沒有故事的歷史是令人費解的。這不是說,世上根本就沒有真相,所有故事都是宣傳。但要是想抓住真相,就必須有對抗,有爭論,有闡釋,還有重新闡釋—簡言之,有一種無休無止的敘述。問題在於,如何在博物館里呈現這點。
東柏林或許給出了一種答案。民主德國解體前,每棟住房、每所學校、每家工廠、每座軍事基地都有一個所謂的「傳統之屋」(Traditionskabinett)。這些屋子實為一間間微型博物館,概括性地展示了一系列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德國工人運動,共產主義反法西斯抵抗運動,蘇聯紅軍解放易北河以東的德國領土,以及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建國。這里呈現的是最純粹的歷史「傳統」,為共產主義國家提供了合法性。同無處不在的列寧胸像一樣,這些地方中的大多數在1990年後已被拆除。然而,在東柏林某公園一角,一間「傳統之屋」仍保存完好。不過,它的主題不再是歷史,而是宣傳。展品四周貼滿了標簽,在解釋展出內容的同時,也進行批評。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可以說是在解構舊政權留下的神話。
雖說兩者並不完全一致,但我還是聯想到了漢堡一座著名的警示碑,作者是雕塑家阿爾弗雷德·赫爾德利奇卡(Alfred Hrdlicka)。赫氏的作品刻畫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屍體和骨瘦如柴的囚犯,是對一旁一座年代更為久遠的紀念碑的批判—此碑醜陋至極,形似巨型地堡,立於1936年,目的是紀念第二漢莎步兵團76營。浮雕上刻著成排一模一樣的士兵,正環繞石碑行軍。在他們佩戴的頭盔上方,刻著一行哥特字體的文字,摘自海因里希·萊什(Heinrich Lersch)作於1914年的一首詩:「我們終有一死,而德意志永垂不朽。」(Deutschland muss leben, und wenn wir sterben müssen.)幾乎所有納粹紀念碑都難免被拆毀的命運,但這塊碑卻逃過一劫。人們選擇將赫爾德利奇卡的屍體石雕立於其側,是一種更為妥當的回應。這座警示碑存在的意義是進行反駁。
然而,諸如此類的例子十分罕見,也並未為歷史博物館或紀念碑存在的問題提供一種實際解決途徑。當總理科爾於1983年提議聯邦德國建立屬於自己的德國歷史博物館時,他腦子里盤算的肯定不是上述做法。為了向柏林建城七百五十周年獻禮,其博物館計劃要到1987年後才開工。
赫爾穆特·科爾在保守派學者米夏埃爾·施蒂默爾等顧問的熏陶下,對歷史很有興趣。同其他保守派一樣,他擔心聯邦德國缺乏歷史認同感。在醞釀建造博物館的計劃時,里夏德·馮·魏茨澤克還是柏林市長。魏茨澤克表示,東德人起碼有更為連貫的歷史觀—東柏林還有一座德國歷史博物館,一座大號的「傳統之屋」,位於壯觀的巴洛克式軍械庫內。米夏埃爾·施蒂默爾曾寫道,「追尋我們丟失的歷史」不僅「在道德上具有合法性」,而且「在政治上具有必要性,因為這關乎聯邦德國的內在延續性和外交政策的可預測性」。基民盟國會議員阿爾弗雷德·德萊格爾(Alfred Dregger)擔心,倘若對「德國整體歷史」了解不夠,年輕一代的德國人就不會充分支持「民主國家」。「整體歷史」(die ganze Geschichte)是句黑話。他要表達的是—而且在一些場合確實說過—對於納粹時期歷史給予的關注過多了。簡單地說,上了一定歲數的德國保守派擔心,國家被一分為二,聯邦德國的公民會自感不是完整的德國人。歷史—即「整體歷史」—會幫他們增強認同感。
因此,當科爾在1985年就博物館項目再次做國會演講時,他指出有必要知道「我們從哪兒來,作為德國人今天又身居何處,以及將向何處去」。不過,他還提到了和東德的關系,所謂的「德國政策」(Deutschlandpolitik),這觸及「我們的民族認同感、我們國家和歐洲命運的核心」。
一個由史學家和博物館專家組成的委員會應運而生,接踵而至的是一場辯論。左翼政客和知識分子對科爾的想法完全不感冒。他們懷疑保守派政府的計劃背後動機不純,對保守派民族認同思想更是極度不信任。可以說,在他們心目中,身份認同壓根不關政府的事。社民黨政治家弗萊穆特·杜維(Freimut Duve)在1986年聲稱:「歷史不屬於政府,也不屬於政治。在民主國家中,政府既不能、也不應以過去封建領主的方式建立博物館。」就這樣,正反兩方你來我往,相持不下,直到1990年整件事變得多此一舉後,這場口水仗才告一段落:兩德合並,又只剩下一個「德國」了。
今天,最接近官方歷史博物館的,是坐落在柏林的德國歷史博物館(Deutsches Historisches Museum)。其位於東柏林的軍械庫內,過去是共產主義德國歷史博物館。早在1989年柏林牆倒塌後不久,就有人試圖改造它。那時,門口的一塊牌子上寫道,「我們如今知道,這座博物館反映的是一種為越來越官僚和集權的社會正名的歷史觀,它禁止人們同過去和現在建立積極而主動的聯系……所有一切都有待改變,有待得到新的評價。歡迎您不吝賜教,協助我們以真正可取的方式呈現歷史。」
這番話里能讀出一絲急切,暗示東德人盡管有世上最強的意志,但單靠自己也無力應對。因此,西德人參與了進來,軍械庫內部被拆除一空,代之以新博物館。嶄新的德國歷史博物館沒有設永久性館藏;歷史主旨和話題呈現於各種臨時展覽中。據館長克里斯托弗·施托策爾(Christoph St?lzl)介紹,「如此設計,是為了促使人們思考。」
施托策爾來自慕尼黑,是個品味考究的自由派,儀容整潔,很有英國范兒(style anglais),扎真絲領結,穿花呢西服:他既是美學家,也是經驗豐富的行政人員,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像個做廣告的。施托策爾出生時恰逢戰爭末期,不過他身上沒有折磨許多「六八一代」知識分子的那種對罪行的道德關切。他以一句評論開啟了我倆的談話:「你不可能為某件你沒做過的事進行心理哀悼。」無疑,他指的是奧斯維辛之後身為德國人這一老生常談的話題。
「你能做的,」他說,「只是些象徵性的事,形式上的。比如設立一年一度的奧斯維辛日,給大赦國際(Amnesty International)捐款,這些都不錯,總比自我反省更有建設性。可是,德國理想主義最典型的特徵,就是幻想不切實際的事,卻忽略那些可以做到的。」
我來拜訪施托策爾,是想就他供職的博物館請教幾個問題,可他卻滔滔不絕地談起了紀念館。不過,他嘗試對二者進行區分:「我認為,應該用象徵性和藝術性的姿態來面對過去,但有不少德國人覺得,應以話語取代儀式。問題在於,他們把探討變成了一種准宗教活動,而不是政治活動。」
在博物館,審美和政治話語的結合是行得通的,縱使總有些人會抱怨,說藝術成了話語的犧牲品,或者倒過來,話語成了藝術的犧牲品。而在紀念館里,儀式和分析恰恰無法相融。施托策爾也許會因為過於強調藝術性而遭人指摘,畢竟,現在談的可是歷史博物館。他關心的是外在形式,就紀念館而言,這也許是他應有的關切。但就連他,也會將博物館和紀念館混淆起來—盡管這有時或許在所難免。
比方說,對設在萬湖別墅內的大屠殺博物館,施托策爾就持批評態度,因為其選擇的形式是錯誤的。據他稱,博物館把大屠殺中的猶太人描繪成「永恆的受害者」。他反對展示死亡營和隔離區的照片。在他眼裡,寫不寫實不是重點。他希望記憶的形態能鼓舞人心。相比較下來,他更青睞天主教公墓對逝者的呈現方式。透過墓碑上的照片,逝者可以活在人們心中。「這么做,」施托策爾表示,「才像是復活。我覺得,最好還是把逝者當成活生生的人來緬懷,而不是被捲入工業化殺戮機器的骷髏或屍體。」
然而,萬湖別墅的問題在於,它究竟是博物館還是紀念館?這點存在模糊之處。想必二者皆有,這就是問題的核心。你能通過藝術作品、儀式、分析和話語來銘記大屠殺,但這一切不能在同一時空進行。我向施托策爾指出,儀式化和藝術性對待歷史的態度是天主教的立場,而強調道德話語更符合新教的傳統。他認可了我的說法,稱沒準是這么回事。事後,我覺得這一概括或許可以進一步延伸,因為德日兩國的紀念館和博物館面臨的問題在本質上是一樣的。記憶既可以是宗教化的,也可以是世俗化的。兩種說法都成立,但不能混淆。德國在避免二者被混為一談這點上,做的並不比日本要好多少。宗教思維依然在相同程度上糾纏著這兩個國家。
B. 印度為何被稱為「世界人種博物館」
在我們的國家,雖然人口有很多,但是我們的人種只有一種,就是黃種人,但是在很多其他的西方國家,他們因為受到了殖民地侵略的原因,所以在他們的國度當中會有著很多不同的人種共同存在,印度就有著一個世界人種博物館的稱號。印度之所以有著這樣的一個稱號,是因為在他的地域當中,人種的數量是非常多的,高達五種,而且各種膚色的都有,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也是因為印度一直受到了很多外來侵略,才形成了這種局面。
三、外來侵略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種族都曾經遭受過外來侵略,印度因為他們的經濟一直都比較落後,所以他們的生產力,包括軍事實力都是非常低的,就相當於是一個軟柿子,會受到很多外來種族的強勢入侵,印度對於這些種族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所以這些種族就在印度定居了下來,並且開始繁衍生息,最終就形成了種族大熔爐的局面,也就有了世界人種博物館這樣的一個稱號。
C. 孫立新的作品展示
許向群
在當今軍旅油畫家群體中,孫立新是以全面、穩健而為人稱道的一位。他的畫筆或在沉厚的歷史中徘徊回響,或在當下生活和軍營中遊走激盪,或在自然的懷抱里暢懷吟詠……體現出非同尋常的綜合能力和良好的專業素養。在八一電影製片廠當過十年美工師的孫立新,至今還記得這樣一句話:「看不到導演痕跡的導演才是好導演。」「不刻意」可能是他做人的准則,也可能是他藝術的追求。但是樸素、真誠地去畫畫,卻是他一生不變的理想。凡熟識孫立新的朋友,都不難感覺到他沉靜、儒雅背後的自信與堅持。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不善言說的,或許他的話都精彩地留在了他的一幅幅作品裡。
軍事歷史畫創作的情結與自覺
軍事歷史畫創作可以說在新中國革命歷史題材創作領域占據了重要的比重和地位,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不僅收藏了大量的革命軍事歷史美術精品,如《南昌起義》(莫朴)、《紅軍不怕難》(董希文)等,而且匯聚了一批在軍事歷史畫創作方面具有開創意義和特殊貢獻的傑出畫家,如高虹、何孔德、鄭洪流、彭彬等。作為現任軍博美術創作室主任的孫立新,顯然感受到這種歷史所賦予的榮耀和壓力。
首先,作為一名軍齡近40年的軍人,孫立新所受的教育以及他的成長履歷,已經和這支人民軍隊建立了密不可分的依賴關系和情感寄託。革命軍事歷史在他的腦海里,既是驚天動地的傳奇,更是指引方向的燈塔。因此,對於軍事歷史畫的創作,他既有深受感染與觸動的便利條件和環境,更有情感上的認同和思想上的共鳴。其次,孫立新輩畫家的藝術經歷,是伴隨著新中國建立和倡導的新型美術形態而成長的一代,「紅色經典」的青春記憶,現實主義的指導思想和造型理念,在他們的審美取向和藝術追求方面奠定了基礎。所以說,傳承革命歷史題材美術創作的優秀傳統,並使它們在當下的藝術格局中佔有相應的位置和發展的空間,成為這一代軍旅畫家的目標甚或自覺。
1987年,正是西方各種美術思潮在中國輪番上演的喧囂時期。而孫立新完成軍藝學習的畢業創作,卻是一幅嚴謹寫實的戰爭題材歷史畫《1938年魯南郭里集慘案》。這幅飽含悲劇色彩的歷史畫,可以看出他在藝術道路上的抉擇,也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與新中國革命歷史題材美術創作傳統同質而天然的承繼關系。1999年,孫立新調入軍博的首張軍事歷史創作是反映中國人民志願軍在朝鮮前線的一場著名戰斗——《激戰松骨峰》。有著親歷朝鮮戰場經歷的何孔德與鄭洪流,不僅在畫面的立意構思上給他精心的指導,同時在歷史畫的整體性掌控及畫面大關系的先行設計等技術層面給予他有益的幫助,使孫立新在軍事歷史畫創作領域建立了信心,找准了途徑。
《走過岷山》是孫立新軍事歷史畫創作的重要篇章。在這幅大型的革命歷史題材創作中,他「用真誠的心去感悟沉甸甸的歷史,用朴實的畫去贊美不朽的魂。」(孫立新語)為此他用兩個月的時間,經四川、過甘肅、進青海,重走了紅軍當年的路程,畫了大量的寫生,積累了豐富的素材。他將自己對軍事歷史畫的理解和體悟,傾注在《走過岷山》的畫里畫外。畫面以全景式的開闊構圖,表現了中國工農紅軍翻越岷山北上抗日的英雄壯舉。這幅作品與以往傳統的歷史畫有所不同,首先,它將革命領袖與戰士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來處理,他們既沒有非同一般的動態,也不處在畫面視點的中心,而是與相互攙扶、艱難前行的戰士們融在一起;其次,它沒有選擇翻越雪山這個既具有動感又能體現主題的場景來描繪,而是截取紅軍征服艱險之後踏上坦途的瞬間來構建畫面,著眼點獨特而有寓意;第三,在人物形象的刻畫上追求凝重與真實,人物的表情不是外化的符號般的昂揚,而是內斂的個性化的堅忍。人們嚴峻而疲憊的神情,沉重而堅定的步伐,使畫面增添了一層內在的精神厚度。第四,油畫技法的處理上,堅持了傳統寫實畫法的精髓,造型更加深入細膩,色彩更加單純簡明,駕馭大場面、塑造多人物的能力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後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泥濘的山路,背景的雪山均有寫生為依據,使得通常大型創作中「用力過猛」的現象得到遏制,環境的處理生動自如,在營造畫面意境上發揮了不可忽視的作用。
工作和事業的高度統一,可能也是孫立新在軍事歷史油畫創作領域多產的一個重要原因。自他在軍博創作室從事專業創作以來,軍事歷史畫一直是他研究、創作的主攻方向,不論是館里的任務或外單位的約件,還是自主選擇的題材,他都把它們當作一次嚴肅的創作工程來對待。近年來,他完成了《楊靖宇將軍》(2005年)、《我們一定會回來》(2006年)、《高原頌》(2007年)、《情系西柏坡》(2011年),與白展望等同道合作了《百團大戰》(2002年)、《華南烽火》(2005年)、《會師金湯橋》(2009年)等大型軍事歷史畫創作。其中《會師金湯橋》是入選國家重大歷史題材美術創作工程的作品,歷時三年才最終完成。在合作的過程中,幾位藝術家通過不斷碰撞、協調、統一、提升,最終在畫面的時代感、表現力,造型語言方面有了令人欣喜的突破。作品的整體氣勢和氛圍具有濃郁的英雄主義情懷,視覺上有一種撞擊人心的崇高感。正如孫力新在後來的創作日記里所記敘的那樣,他們「是傾注了全部心血的全身心追求,說『嘔心瀝血』亦不為過。」
現實軍旅題材的創作及擴展
作為一名軍旅美術家,關注軍營生活,塑造軍人形象,是與自身的成長緊密相關的。像大多數軍旅畫家一樣,孫立新也經歷了先業余後專業,先自學後深造的成長歷程。如果說有所不同的話,那就是他「業余」的狀態起點比較高。入伍即是軍樂團的學員,系統的音樂理論學習與演奏訓練,對他的藝術品位和感覺的養成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在知名軍旅畫家高泉老師畫室學習的機遇,使他在專業上比苦苦摸索自學的畫者少走了許多彎路。軍藝的學習,尤其是後來中央美院油畫博士生課程班的學習,使他對繪畫的認識和理解上升到一個超越自我的高度。簡述孫立新的藝術簡歷是想說明:他們這批以描繪軍營生活起家,伴隨著改革開放成長的部隊畫家,面對著新潮美術的沖擊和影響以及中國主流美術出現的變化和調整,軍旅畫家也有多樣的選擇和機遇,但他們大部分依然選擇了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運用寫實的造型語言來關照現實,並努力從傳統的寫實樣式中拓展出新的寫實手法,從而體現出現實主義的時代性和生命力。這其中,孫立新顯然是一位充滿自信、信念堅定的實踐者。
《綠色年華》是我第一次對孫立新的油畫留下了較深的印象。結實的造型、飽滿的色彩,強烈的光影,概括松動的用筆,構成了一曲抒情爛漫的青春歌謠。反映女性通信兵的作品不在少數,但這幅畫的不同之處在於,作者以「綠」色為意象,樸素的女兵形象,統一的迷彩服裝,綠色的植物背景,組成了「綠」的光影交響。它的節奏是明快的,質地是鏗鏘的,畫面散發著一種軍營特有的酣暢、清新和柔曼。不停留在一個場景的表面,不依賴具體的情節說明,注重畫面的色彩「表情」和畫面所傳達的意境,是我喜愛孫立新油畫的重要原因。
而隨著後來的交往和熟悉,看他的作品也越來越多,孫立新的勤奮和專注令我印象深刻。他涉足的題材十分寬泛,在現實軍旅題材中也不局限於某個兵種或某類特定題材。在我的印象里,題材對於他好像從來就不是問題,他更在意地是如何去表達。孫立新非常注重油畫本質的東西,強調對繪畫性的精研與享受,不太喜歡一些繪畫以外的輔助手段,如在他的畫上很少看到做肌理或運用一些特殊材料來增強視覺效果的現象。他非常在意畫面大的間架關系和空間處理,注重整體感和書寫性,不論是畫面主調的把握,還是形象的具體塑造,不刻意,少雕琢。他曾向我談起央美博士生課程班學習的感受:剛入學時,同學們一看導師是靳尚誼、詹建俊、朱乃正、鍾涵、袁運生這樣德高望重的大家都非常興奮,以為可以學到一些「獨門絕活」。結果先生們講得還是一些基礎,有時候就是幾塊顏色怎樣擺。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和體悟後,孫立新從他們的言傳身教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基礎有多「強」,路就能走多遠。畢業創作《金甲風塵》匯集了他的學習成果和體會,在這幅反映當代裝甲兵精神風採的作品中,人物的組合穿插,色彩關系、虛實關系、空間關系的展開和呼應,均處理的十分精心而自然,傳達出一種單純、樸素而又高貴的氣息。
2008年的汶川地震震驚中外,部隊美術家迅疾在第一時間趕赴災區,深入一線搶險救災,為創作搜集素材。孫立新是在災區的帳篷里接到「心繫汶川——全國美術特展」的徵稿通知的,因為有災區的體驗,他的油畫《脊樑》完成得非常順暢。雖然是「急救章」,但絲毫不影響作品的藝術水準,反而使畫作陡添了一種生命的沖動和激越。畫面以十分直接的視角聚焦了一個搶救傷員的動感場面,人物造型堅實有力,由士兵背影組成的剛性構架直抵畫心,使雕塑般的群像有了動勢和方向。低沉的烏雲和飛濺的雨絲,將畫面籠罩在一個昏暗、陰霾的冷灰色調中,女軍醫高擎輸液瓶的形象成為畫面最顯著的亮色。泥濘的廢墟有著寫生般的概略和直率,軍人雨衣的亮光和雨水的溜痕,處理得既筆力沉雄又揮灑自然,鋼盔上濺蹦的雨珠,給人鏗鏘聲在耳的緊張感。這幅作品深刻地表現了人在災難面前的抗爭意志和勇敢精神,畫面所具有的強悍沖擊力和真實的現場感,都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意猶未盡的孫立新,後來又創作了該畫的姊妹篇《親人》,並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作品用形象生動地說明了受災群眾與子弟兵的關系。畫面前景是安詳的老大爺和安然入睡的孩童,背景是仍在廢墟中搶險的士兵。這個孫立新在災區親眼所見的一個場景,被他通過藝術的提煉凝固在畫布上,前景的安寧與背景的繁忙形成視覺上強烈的對比,主題人物的深度刻畫與整體氛圍的精心營造,充分闡釋了主題的深意。
在鍾情於當代軍事題材的同時,孫立新的畫筆也涉足了當代現實生活。可能與他擅長歷史畫創作的原因有關,有關主題性的大型場景繪畫,往往成為他選擇和喜愛的題材。如《地鐵建設者》和《生命贊歌》等作品,均是場面宏大、人物眾多、結構復雜的大型油畫,它們在風格上,可以看成是孫立新軍事歷史畫在現代題材中擴展和延續。
從未間斷的寫生行旅
寫生貫穿著孫立新的整個繪畫人生。可以說,寫生對他油畫面貌的形成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只有沐浴在自然的光輝里,我的繪畫才能充滿生機」(孫立新語)寫生給了他視覺的智慧,寫生使他面對畫布時,充滿自信,底氣十足。詹建俊先生在《現實主義精神仍值得深入研究》的訪談中指出:「當下現實主義創作存在一個問題,就是照片式的描摹場景。」這種現象的產生,除了缺乏對生活的體驗和藝術語言的錘煉外,用鏡頭代替眼睛是導致這種弊端的根本原因。而孫立新是從不依賴照片的,在他的眼裡,平面的、沒有空間感的照片是索然無味、了無畫意的,面對自然的那種鮮活的感受、發現的喜悅、乃至蠢蠢欲動的慾望,在畫室里是永遠感知不到,也相象不出來的。寫生對造型能力和造型意趣的錘煉,對色彩的感知力與敏銳度的提高,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誠如畫家自己所言:寫生可以「從大自然中獲取靈感與對事物的敏銳,寫生是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1997年孫立新應邀在中央美術學院舉辦了《孫立新油畫寫生展》,這對於非央美畢業的畫家來說,能在這個國內頂尖的美術學院面對專業而挑剔的觀眾,是件即令人忐忑又值得榮耀的事。美術理論家范迪安在展覽前言里對他的作品給予充分肯定,他稱孫立新「鍾愛寫生幾乎到了以寫生為業的地步,並且愈發畫得從容自信。」1999年,畫家在中國美術館舉辦了《孫立新油畫展》,其中展出的大部分作品仍然以寫生為主。從某個角度來說,專業繪畫領域對孫立新學術上的認可和欣賞,應該是從他的寫生開始的。
「凡是能從大自然中汲取不竭真美養料的人,其精神境界必然開豁或得到升華。我想,這就是寫生的奧諦和價值所在」。導師朱乃正的一席話道出了寫生對於一個畫家的藝術生命成長發展過程來說,是一種最質朴的存在需要。寫生是在與自然的對話中融入了畫者的發現和情感,「在畫布上留下的即時感覺也多是神來之筆。」(范迪安語)因此,孫立新熱愛寫生,重視寫生。每年創作任務再忙,他都要抽出專門的時間外出寫生。近千幅的寫生作品,不僅見證了他三十多年的堅持和實踐,同時也收獲了自己「用心從大自然中挖掘的寶藏。」(孫立新語)如他2002年高原寫生的感受:《正午的陽光》是他被藍天白雲下幾塊單純而強烈的顏色所吸引,兩小時的一氣呵成中,畫面氣韻的流暢是他十分在意的畫「眼」。《雨後的尕海》關注的是濾掉多餘顏色的雨後景物,他不厭其煩在草垛、土牆、房子、泥與水中找尋它們之間的內在聯系,探索著自然內在的「秩序」。《土房子》中高低錯落、自然天成的舊址,在冷暖不同、大小不一的灰色塊中,組成值得細細品味的微妙色彩交響。通過這些具體作品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孫立新在寫生中所處的狀態和藝術上的追求。長時間的寫生和觀察,使他養成了「看」對象的生動性,以及「悟」的提煉、概括能力。在他的寫生作品裡,我們可以讀出「故事」,看到「境界」。
從孫立新《黃河從我家門前流過》這幅融入了更多想像與創造的寫生作品中,我們能夠感受到原始質朴的美,能夠意識到民族淵源的根。那蒼茫的塬、混沌的水、生生不息的黃土坡,像是一曲高亢而悲愴的信天游,將生命的堅忍和力量彰顯得粗獷、倔強、昂揚。2004年的山西臨縣八堡村的寫生,是為博士課程班畢業創作做准備的一次寫生活動,孫立新與同學一起,在這個黃河邊的小村裡住窯洞,吃農家飯,和鄉親們嘮家常,生活寫生了一個來月。他的畢業創作,就是《黃河情——八堡村生活組畫》。在這批人物與風景油畫中,孫立新有意將自己的寫生感受與在美院學習的體會融合在一起,使寫生與創作的界限變得越來越模糊,將學院的理性和精緻擴展到寫生里,而將寫生的親歷感和生動性保留在畫面中。孫立新在總結這批作品的體會時說:「認識的不斷提高,得益於實踐的不斷積累。畫本身的東西更重要。」
「開拓通達中國獨自的油畫之路」(朱乃正語),是幾代中國從事油畫創作的藝術家的長期實踐和畢生追求。孫立新階段性、常態化的寫生行旅,使他在風景畫創作領域具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和人文積累,《朦朧故鄉雪》系列的誕生,可以看成是他「井噴」式的一種釋放。這些由形制相同的正方形畫面組成的風景畫,以故鄉為主題,以雪景為基調,寫實與寫意相互融合,有一種夢幻悠長的情調和深邃柔漫的詩意。組畫籠罩在「朦朧」的意象之下,《曉色》、《飛雪》、《早春》……是對北國故鄉的懷想和迷戀,《綿長》、《輕紗》、《月色》……是對白山黑水亦真亦幻的描繪和傾訴,這種由「景象」抵達「心境」的藝術表達方式,在創作過程中進入了悟與化的境地。如《輕揚》,以層次豐富的灰白色為主調,展現了風的魅力,它輕撫前景中枯黃的野草,在雪原上鋪陳出靈動的線條,遠景的樹向著統一的方向傾斜,與靜謐的村莊、逶迤的山巒構成純凈的「世外桃源」,人們能夠感受到雪粒在風中彌漫落下的質感和聲響,現實中「犀利的北風」幻化成「天籟般的聖境」。在這幅非寫實的風景作品中,畫家葆有了寫生的生動和敏感,但更精心於對景物的重組與構建,突出了意境的營造和渲染。難能可貴的是這種營造和渲染毫無雕琢和刻意的痕跡,是一種修養的自然流露和情緒的水到渠成。如果說化物成像,得意忘像,悟象化境,是形成悟境油畫的主要因素,那麼,作為《悟象化境》專題展的被邀藝術家之一,孫立新的《朦朧故鄉雪》系列作品十分准確地輝映了展覽的主題。他的這些作品完成了由實景而「心景」的質變提升,注入了更濃郁的感情因素和人文情懷,具有中國文化獨特的意境和韻致。它們從悟象化境的涵義去延伸展開,已然敏銳地觸及了中國和西方、傳統與當代之間難分難辨的實質問題,在探索「中國獨自的油畫」路徑上走出了具有個人面貌的堅實步伐。
作為當代軍旅畫壇的中堅力量,孫立新有著淡定而自信的心態。他是一個有規劃、有目標的人,經過多年的創作和積累,他對自己和未來均看的非常清晰,他信奉:「創作是一首生活的歌,必須用心去吟唱,用情去體悟。」在藝術理念上,他踐行著在朴實與自然的表達中體現令人震撼的革命理想、民族品質和高尚情懷的創作路徑。孫立新說他會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前走,因為他「始終覺得前面有一個燈塔在引領著,催人去奮進和攀登」。 朱乃正
「寫生」,如今已不太時行,尤其對那些眼睛只盯著西方時尚和流行藝術的人來說,早就鄙棄之而不屑一顧。盡管如此,在我們生長的這塊遼闊本土,仍還有眾多執著堅持寫生的痴迷者,有老有少,樂此不疲,自適自得。立新君便是其中一員。近期,他把奮積多年的勞作示我於付梓之前。翻閱再三,這些前前後後的大量作品,都印記著他的生活歷程,藝術理念和事藝的足跡。我以其心誠、勤勉、守業所動,有感欲言。
寫生,對於一個畫家的藝術生命成長發展過程來說,是一種最質朴的存在需要。猶如人每日必須的空氣、水份、食糧,而不是豪筵席上的奇珍異饈:也正如取暖禦寒藉以蔽體布帛衣衫,而非登台表演的模特時裝。可以說,這無疑是一種本能所致。而自然造化中的萬千物象,在真誠的藝術家裡,無不充滿魅力,心神永遠為之傾倒而震動,遂能不余遺力去捕捉再現,進而必欲潛心研究。研究之首要者,當是自然造化的內外規律,於此研究的反復程序中,實際上也將自己的心志徐徐融入,並在與自然對話中陶冶磨練自己。與此同時,對造型藝術的規律和要素亦逐步隨之而深入探求。由是,畫者之內心亦動亦靜,真情得以激發而使心、眼、手高度統一相諧,達到物我相契兩忘,最後方得集中流露於筆端。此可謂藝術視覺之智慧也。綜觀中外古今佳作,莫不閃爍這一智慧的光華而魅力四射。我們從立新君的諸多作品中,同樣能透視出這種智慧之光。
作為一個軍人,立新君長期受到軍旅生涯的歷練,養成了堅忍不拔的精神,不辭勞苦、不計寒暑,行萬里路,踏遍大江南北。所以,無論天穹變幻無窮的雲霞,一池清徹倒影,伸展多姿的樹枝,遠坡上連接天際的樹叢,閃亮潔白的樺樹干,村舍坎坷不平的小路,勁挺的秋草,覆蓋著白雪的原野……,雖似平凡,但在他眼裡都未曾忽略而輕易放過,因為這里有自然造化之內美,一旦被有心人去開挖出來,即變成美的語言。凡是能從大自然中汲取不竭真美養料的人,其精神境界必然開豁或得到升華。我想,這就是寫生之奧諦與價值所在。
立新君的寫生作品,初看似缺亮麗色彩,細看來卻能夠從中咀嚼出單純之美。試以音樂相譬喻,他顯然不是將各類樂器組成宏大的交響樂章,而是單種樂器奏出的如詩般的妙曲。我想,他應充分認識這一特質,不必枉顧左右而更加精進。
D. 北京博物館排名是怎樣的
北京博物館排名:中國國家博物館,首都博物館,中國地質博物館。
1、中國國家博物館。
中國地質博物館收藏地質標本20餘萬件,涵蓋地學各個領域。其中有巨型山東龍、中華龍鳥等恐龍系列化石,北京人、元謀人、山頂洞人等古人類化石,以及大量集科學價值與觀賞價值於一身的魚類、鳥類、昆蟲等珍貴史前生物化石;有世界最大的「水晶王」、巨型螢石方解石晶簇標本、精美的藍銅礦、辰砂、雄黃、雌黃、白鎢礦、輝銻礦等中國特色礦物標本,以及種類繁多的寶石、玉石等一批國寶級珍品。
E. 在北京有什麼值得參觀的地方
我認為是北京的天安門鳥巢這些地方都值得去,我們去吧,還有光這樣能讓我們對版原先有著深刻的記權憶,有很多東西我們都忘了讓我們去看一看,我感覺尤其是北京天安門的升旗,我們值得去看一下,因為那是日出最剛開始的地方能看見日出,我覺得這個地方還好,
F. 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基地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國家的
有個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設施 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設施探秘:前蘇聯825GTS基地 據俄報報道,南克里米亞半島的海港巴拉克拉瓦曾是蘇聯潛艇的秘密藏身之處,這里有一個地下軍事工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龐大的軍事設施,隱藏在此處的核潛艇是蘇聯發動核報復性打擊的最後一張牌,因此,這座設施的保密程度自不待言,古老的巴拉克拉瓦鎮嚴禁無關人員進入,這里也成為蘇聯時期安全措施最嚴密也最神秘的地方。蘇聯已經解體,冷戰也畫上了句號,這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軍事設施終於揭開了神秘面紗。 混凝土牆有56米厚 在蘇聯時代的文件檔案中,那個停泊核潛艇的地下設施被稱為「825GTS設施」。1945年美國向日本的廣島和長崎投放了原子彈,造成了毀滅性打擊,令世界震驚,當然也給蘇聯領導人斯大林留下了深刻印象,為了避免蘇聯遭受這樣的襲擊,斯大林下令建立一個國家級的反核防禦設施,秘密等級為一級。 斯大林認為,建設這樣一座設施是必須的,因為一旦發生核襲擊,這個設施可以有效地保護蘇聯的潛艇,從而保證蘇聯有能力發動報復性的核打擊。斯大林死後4年開始動工,1961年完成。巴拉克拉瓦是一個天然良港,水深而闊,這個港的一側與獨特的塞姆巴洛廢墟相聯,那是一個中世紀的要塞,而另一側則在陶羅斯山的山底下,這個山的名字在土耳其語中是"空空如也"的意思。正是這座山把整個地下設施壓在了自己的下面,在岩石上打開幾個洞口作為通向設施的通道,覆蓋設施的混凝土牆有56米厚! 這個設施可以抵擋住10萬噸級的核武器的直接打擊,而厚厚的大門絕對密封,一旦受到核襲擊,3000人可以在裡面逃生,且能工作3年之久。設施里安裝能夠獨立提供空氣的機器,還有數台功力巨大的柴油發電機、油管和水管。更令人驚奇的是,設施裡面有地下鐵路線用於必要的運輸,更不用說裡面還有完美的指揮所、麵包店、潤滑油和燃料儲存區、醫院、居住區、餐廳、廚房、浴室、淋浴室以及娛樂室等,這一切都既能相互聯合成一個防禦網,又可以獨立運作。 停泊7艘蘇聯時代的核潛艇 「825GTS設施」是一個軍事工程學上的綜合水道,它包括一個船塢、修理廠、用於儲存魚雷以及其它武器的儲存室,山的兩側各有兩個通道,還有一個入口可以從港口進入設施內部,一旦需要,這條通道可以用一個可充氣的船鎖封死,在山的北側,還有一個船鎖朝向海的門。兩個在岩石上的進出口都巧妙地被偽裝起來。 有一些數字足以說明這個地下軍事設施有多麼巨大,一條地下隧道長500米,而有主工作間的走廊長300米,手電筒的光線太弱了,根本照不了多遠,無法估計出運河的長度,不過向導告訴說是360米長。混凝土的拱門之大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寬12米,高18米。運河的水深達7米。遊客中沒有人敢走到運河邊上看一看。 這么大的地下設施容量驚人,無怪乎可以很輕松地停泊7艘蘇聯時代的核潛艇或者14艘不同級別的常規潛艇。在裡面完成一艘潛艇檢查的時間最長是3周,在這個地下設施運作的30年裡,維修計劃一直沒有停止。 蘇聯海軍的輝煌成為美好記憶 今天的遊人無法親眼看到蘇聯海軍在這個地下軍事設施中創造的奇跡,光榮已經屬於過去。由於蘇聯的黑海艦隊分裂,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地下設施也被破壞了。1991年,裡面的潛艇被從地下設施里轉移出去,裡面設備也被拆除並運走,所有的秘密技術也被銷毀,剩下的設備比如管道、電纜、儲存罐以及包括檔梯和扶手在內的金屬部件全部被拆除偷走,到底是誰進行了這些野蠻的破壞至今也不得而知。 今天的遊客只能用手電筒照一照已經發霉的混凝土牆,偶爾發現一些扭曲的金屬部件從牆里伸出來,不過仍可以發現一些指導如何操作魚雷的說明,但油漆幾乎脫落光了。幸運的是還能夠發現一個用來運送武器的電車停在鐵道上,在和平時期,各個密封的門也已經銹跡斑斑,因為小偷是無論如何也拆不走這些大門的。運河的水在黑暗中非常寂靜,彷彿是一條被人遺忘的死河。在蘇聯時代,建造這個巨大的軍事設施花費了巨額的時間、人力和金錢,從現在的破敗中仍能看出蘇聯時期的軍事實力,凡是進去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來自美國康涅狄格州的約翰·亨克利說:「我仍然記得我們害怕蘇聯的時代,現在,我相信我們仍感到害怕。」令人驚奇的是不僅有來自美國的遊客,還有來自波蘭、加拿大、以色列、荷蘭、法國以及德國等國的遊客。 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這個地下海軍設施的情況,你可以問一問附近的漁民,他們所有的人都聲稱曾在那裡工作過。他們喜歡告訴你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裡面有許多旅遊指南中不曾提到了詳情。比如,在過去的巴科科拉瓦,附近有訓練有素的海豚以及像美國海軍的「海豹小隊」那樣的蘇聯海軍特種部隊保護著。 在工作時,維修工人會被全付武裝的海軍一直陪同著。潛艇進出只在夜間進行,所以一旦有潛艇進出的時候,巴拉克拉瓦鎮的電就會被切斷,以保證軍事設施的行動。還有傳聞說,當船塢里放進水以便讓潛艇進去時,裡面就會有很多魚。為了趕走這些魚,工人們就放煙薰它們,結果這些煙從山上冒出去,說明裡面有一艘潛艇正在維修,盡管這個地方有秘密偽裝,但由於有煙,間諜仍能發現裡面的秘密。 如何處置現在仍是未知數 曾經是世界上最大最神秘的地下軍事設施已經不再神秘,它向世界揭開了面紗。但未來這個設施到底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它會成為一個博物館嗎?會成為顯示蘇聯軍事強大的紀念館嗎?或者只是作為一個和平主義的象徵?這些現在都是未知數。 據烏克蘭武裝部隊中央博物館的一個概念性計劃,這個地方將被建成一座博物館,陳列一些主題,包括這個城鎮本身的歷史、克里米亞戰爭、在偉大的愛國戰爭中塞瓦斯托波爾港所起的作用以及烏克蘭海軍的歷史。為了增加效果,將在運河的水面上放置幾艘模擬潛艇。 據稱,這個地下設施總面積有35萬平方米。自1984年至1987年,該市成立了一個特別委員會進行研究調查工作,以便獲取這個城市的地下設施的所有信息,這個委員會發現了600多個地下設施:指揮所、通信中心、岸上火炮陣地、用於儲存魚雷、導彈、炸彈和彈葯的儲藏室、儲存軍事設備和食品的儲存區、保護軍事人員和當地人的掩體等。一些旅遊開發專家認為,這個軍事設施的規模之大令人震驚,應該將它好好地保留下來,畢竟它曾經代表著蘇聯的一段輝煌歷史,現在具有巨大的旅遊開發價值。(楊孝文 任秋凌)
G. 有關抗美援朝老戰士的所有資料、事跡
2007年6月6日下午,黃繼光的戰友、上甘嶺戰役志願軍45師前線指揮所秘書——年屆八旬的湖北省作家謝萬丁風塵僕僕趕赴北京,親手將自己保存了55年的一組黃繼光遺照孤品無償捐贈給軍事博物館,彌補了黃繼光無照片傳世的缺憾。軍事博物館專家對照片的真實性和歷史價值進行了認定,並現場為謝萬丁頒發了文物收藏證書。
真實記錄特級英雄黃繼光遺容的照片共5張,均為黑白版,規格為36×24毫米,因年代久遠,照片已經發黃,但因謝老精心保存未見絲毫損傷。該組照片中,有俯卧式全身照和半身照各一張,照片中黃繼光兩手高擎,保持著撲向敵人槍口時的姿勢;另有正面全身照和半身照各一張,是將烈士遺體倚靠在樹上拍攝的,照片中黃繼光的胸膛被敵人的子彈打成了蜂窩狀,慘不忍睹。由於照片太小,加之照相機簡陋,致使英雄的五官難以辨認,但圓臉龐卻一覽無遺,與傳世的畫像一致(畫像是據黃繼光的親人和戰友的回憶所繪);第五張是兩名身穿白大褂、臉捂口罩的女衛生員正給烈士包裹白布。
謝萬丁講述了此組照片的由來:1951年3月,他隨部隊入朝,擔任上甘嶺戰役前線45師指揮所秘書。隨著戰爭進入白熱化,很多指戰員犧牲,領導安排謝萬丁負責保管烈士的遺物。一次,謝萬丁無意中發現了這些照片,有著極強政治敏感性的他意識到資料的珍貴性,於是就設法保存了下來,沒想到這一存就是55年……
在得知軍事博物館有收藏的意向後,為免出差錯,謝老不顧家人的規勸,執意將照片親自送往軍事博物館。讓英雄的照片有合適的歸宿是謝老一直以來的心願,他說自己早就想將照片捐獻給國家,但當時他對照片的真實性有些吃不太准,怕萬一出了差錯負不起責(因為此前黃繼光沒有照片傳世),直至多家媒體向官義芝等當時裝殮過黃繼光的當事人求證,確認了照片的真實性後,他才敢放心地將照片捐贈給軍事博物館。
因本組照片是惟一記錄黃繼光事跡的孤品資料,顯得彌足珍貴。從照片中,讀者完全可以想像出當時戰爭的殘酷及英雄的大無畏精神,是全民進行愛國主義教育最貼切的學習資料。
H. 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基地在那個國家
有個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設施
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設施探秘:前蘇聯825GTS基地
〔 作者:楊孝文 任秋凌 轉貼自:艦船知識網路版 點擊數:2073 更新時間:2004-10-15 文章錄入:admin 〕
據俄報報道,南克里米亞半島的海港巴拉克拉瓦曾是蘇聯潛艇的秘密藏身之處,這里有一個地下軍事工事,被認為是世界上最龐大的軍事設施,隱藏在此處的核潛艇是蘇聯發動核報復性打擊的最後一張牌,因此,這座設施的保密程度自不待言,古老的巴拉克拉瓦鎮嚴禁無關人員進入,這里也成為蘇聯時期安全措施最嚴密也最神秘的地方。蘇聯已經解體,冷戰也畫上了句號,這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軍事設施終於揭開了神秘面紗。
混凝土牆有56米厚
在蘇聯時代的文件檔案中,那個停泊核潛艇的地下設施被稱為「825GTS設施」。1945年美國向日本的廣島和長崎投放了原子彈,造成了毀滅性打擊,令世界震驚,當然也給蘇聯領導人斯大林留下了深刻印象,為了避免蘇聯遭受這樣的襲擊,斯大林下令建立一個國家級的反核防禦設施,秘密等級為一級。
斯大林認為,建設這樣一座設施是必須的,因為一旦發生核襲擊,這個設施可以有效地保護蘇聯的潛艇,從而保證蘇聯有能力發動報復性的核打擊。斯大林死後4年開始動工,1961年完成。巴拉克拉瓦是一個天然良港,水深而闊,這個港的一側與獨特的塞姆巴洛廢墟相聯,那是一個中世紀的要塞,而另一側則在陶羅斯山的山底下,這個山的名字在土耳其語中是"空空如也"的意思。正是這座山把整個地下設施壓在了自己的下面,在岩石上打開幾個洞口作為通向設施的通道,覆蓋設施的混凝土牆有56米厚!
這個設施可以抵擋住10萬噸級的核武器的直接打擊,而厚厚的大門絕對密封,一旦受到核襲擊,3000人可以在裡面逃生,且能工作3年之久。設施里安裝能夠獨立提供空氣的機器,還有數台功力巨大的柴油發電機、油管和水管。更令人驚奇的是,設施裡面有地下鐵路線用於必要的運輸,更不用說裡面還有完美的指揮所、麵包店、潤滑油和燃料儲存區、醫院、居住區、餐廳、廚房、浴室、淋浴室以及娛樂室等,這一切都既能相互聯合成一個防禦網,又可以獨立運作。
停泊7艘蘇聯時代的核潛艇
「825GTS設施」是一個軍事工程學上的綜合水道,它包括一個船塢、修理廠、用於儲存魚雷以及其它武器的儲存室,山的兩側各有兩個通道,還有一個入口可以從港口進入設施內部,一旦需要,這條通道可以用一個可充氣的船鎖封死,在山的北側,還有一個船鎖朝向海的門。兩個在岩石上的進出口都巧妙地被偽裝起來。
有一些數字足以說明這個地下軍事設施有多麼巨大,一條地下隧道長500米,而有主工作間的走廊長300米,手電筒的光線太弱了,根本照不了多遠,無法估計出運河的長度,不過向導告訴說是360米長。混凝土的拱門之大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寬12米,高18米。運河的水深達7米。遊客中沒有人敢走到運河邊上看一看。
這么大的地下設施容量驚人,無怪乎可以很輕松地停泊7艘蘇聯時代的核潛艇或者14艘不同級別的常規潛艇。在裡面完成一艘潛艇檢查的時間最長是3周,在這個地下設施運作的30年裡,維修計劃一直沒有停止。
蘇聯海軍的輝煌成為美好記憶
今天的遊人無法親眼看到蘇聯海軍在這個地下軍事設施中創造的奇跡,光榮已經屬於過去。由於蘇聯的黑海艦隊分裂,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地下設施也被破壞了。1991年,裡面的潛艇被從地下設施里轉移出去,裡面設備也被拆除並運走,所有的秘密技術也被銷毀,剩下的設備比如管道、電纜、儲存罐以及包括檔梯和扶手在內的金屬部件全部被拆除偷走,到底是誰進行了這些野蠻的破壞至今也不得而知。
今天的遊客只能用手電筒照一照已經發霉的混凝土牆,偶爾發現一些扭曲的金屬部件從牆里伸出來,不過仍可以發現一些指導如何操作魚雷的說明,但油漆幾乎脫落光了。幸運的是還能夠發現一個用來運送武器的電車停在鐵道上,在和平時期,各個密封的門也已經銹跡斑斑,因為小偷是無論如何也拆不走這些大門的。運河的水在黑暗中非常寂靜,彷彿是一條被人遺忘的死河。在蘇聯時代,建造這個巨大的軍事設施花費了巨額的時間、人力和金錢,從現在的破敗中仍能看出蘇聯時期的軍事實力,凡是進去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點。
來自美國康涅狄格州的約翰·亨克利說:「我仍然記得我們害怕蘇聯的時代,現在,我相信我們仍感到害怕。」令人驚奇的是不僅有來自美國的遊客,還有來自波蘭、加拿大、以色列、荷蘭、法國以及德國等國的遊客。
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這個地下海軍設施的情況,你可以問一問附近的漁民,他們所有的人都聲稱曾在那裡工作過。他們喜歡告訴你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裡面有許多旅遊指南中不曾提到了詳情。比如,在過去的巴科科拉瓦,附近有訓練有素的海豚以及像美國海軍的「海豹小隊」那樣的蘇聯海軍特種部隊保護著。
在工作時,維修工人會被全付武裝的海軍一直陪同著。潛艇進出只在夜間進行,所以一旦有潛艇進出的時候,巴拉克拉瓦鎮的電就會被切斷,以保證軍事設施的行動。還有傳聞說,當船塢里放進水以便讓潛艇進去時,裡面就會有很多魚。為了趕走這些魚,工人們就放煙薰它們,結果這些煙從山上冒出去,說明裡面有一艘潛艇正在維修,盡管這個地方有秘密偽裝,但由於有煙,間諜仍能發現裡面的秘密。
如何處置現在仍是未知數
曾經是世界上最大最神秘的地下軍事設施已經不再神秘,它向世界揭開了面紗。但未來這個設施到底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它會成為一個博物館嗎?會成為顯示蘇聯軍事強大的紀念館嗎?或者只是作為一個和平主義的象徵?這些現在都是未知數。
據烏克蘭武裝部隊中央博物館的一個概念性計劃,這個地方將被建成一座博物館,陳列一些主題,包括這個城鎮本身的歷史、克里米亞戰爭、在偉大的愛國戰爭中塞瓦斯托波爾港所起的作用以及烏克蘭海軍的歷史。為了增加效果,將在運河的水面上放置幾艘模擬潛艇。
據稱,這個地下設施總面積有35萬平方米。自1984年至1987年,該市成立了一個特別委員會進行研究調查工作,以便獲取這個城市的地下設施的所有信息,這個委員會發現了600多個地下設施:指揮所、通信中心、岸上火炮陣地、用於儲存魚雷、導彈、炸彈和彈葯的儲藏室、儲存軍事設備和食品的儲存區、保護軍事人員和當地人的掩體等。一些旅遊開發專家認為,這個軍事設施的規模之大令人震驚,應該將它好好地保留下來,畢竟它曾經代表著蘇聯的一段輝煌歷史,現在具有巨大的旅遊開發價值。(楊孝文 任秋凌)
I. 秦始皇兵馬俑堪稱"世界八大奇跡"它是我們中華名族的驕傲.
秦始皇兵馬俑是我們中華名族的驕傲.它堪稱"世界八大奇跡"
J. 今日祖國的強大的資料是
今日祖國的強大的資料是
一、1964年,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發射,我們的祖國走向了繁榮;1978年,我國改革開放了;1997年,東方明珠——香港回歸了;1999年,澳門的炎黃子孫也唱著「七子之歌」回到了祖國的懷抱;2000年加入世貿組織(WTO);2001年,我國申奧成功了;2003年,太空出現了中國人的身影;2008年,奧運會成功在祖國舉行了;2010年,世博會也在中國舉辦,「海寶」踏著歡快的歌來到了中國!
二、軍事科技上:科技越來越發達,趕上世界先進行列。核彈爆炸成功、火箭衛星上天、神州飛船發射成功、嫦娥一號登月成功、龍芯的開發研製成功等。
三、政治地位上:聯合國五大常委之一,隨著國力的壯大,中國在國際上地位也越來越高。
四、經濟上:改革開放,經濟快速發展,漸漸地使全國人民都富裕起來,中國的GDP 位列世界第四位。。
五、社會文化上:各種文藝水平越辦越高,漸漸地在國際上站穩腳跟。人民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
六、生活更有質量
統計顯示,目前我國城鄉居民平均出遊率達到84.8%,文化產品也大大豐富。2006年,為了讓普通百姓看得起風景,享受更有質量的生活,給政府留下了更多思考和努力的空間。隨著文化體制改革的推進,百姓將享受到日益完善的文化服務。
七、民族自信心上:隨著國力的壯大,人民也越來越富裕,越來越自信,越來越講究。
一、舊中國曾經蒙受的恥辱:
1、被迫簽訂《北京條約》和《馬關條約》等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向外國侵略者割地賠款。
2、受到外國的侵略,被侵略者火燒圓明園,掠走珍貴的國寶和文化遺產。
3、祖國的人民受到外國侵略者的欺辱和殘殺,如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被無辜殺死的中國人近39萬人。
4、國家在國際上的地位很低,被稱為「東亞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