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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歷史故事

發布時間:2021-02-28 02:27:29

⑴ 中國著名的歷史故事有哪些

1、唐伯虎潛心學畫

唐伯虎是明朝著名的畫家和文學家,小的時候在畫畫方面顯示了超人的才華。唐伯虎拜師,拜在大畫家沈周門下,學習自然更加刻苦勤奮,掌握繪畫技藝很快,深受沈周的稱贊。

不料,由於沈周的稱贊,這次使一向謙虛的唐伯虎也漸漸地產生了自滿的情緒,沈周看在眼中,記在心裡,一次吃飯,沈周讓唐伯虎去開窗戶,唐伯虎發現自己手下的窗戶竟是老師沈周的一幅畫,唐伯虎非常慚愧,從此潛心學畫。

2、桃園三結義

桃園三結義最初是小說《三國演義》里記載的故事,述說當年劉備、關羽和張飛三位仁人志士,為了共同干一番大事業的目標,意氣相投,言行相依,選在一個桃花盛開的季節、選在一個桃花絢爛的園林,舉酒結義,對天盟誓,有苦同受,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共同實現自己人生的美好理想。

3、溫酒斬華雄

以袁紹、曹操等人組成的關東十八路諸侯共同討伐董卓,然而前鋒孫堅在進軍汜水關時被華雄擊敗,華雄不可一世,在潘鳳等大將接連被華雄斬殺之時,關羽主動請纓前去戰華雄,在溫酒未冷卻的極短時間內斬殺華雄,關羽從此名震諸侯。

4、草船借箭

草船借箭是我國古典名著《三國演義》中赤壁之戰的一個故事。借箭由周瑜故意提出(限十天造十萬支箭),機智的諸葛亮一眼識破是一條害人之計,卻淡定表示「只需要三天」。後來,有大霧天幫忙,諸葛亮再利用曹操多疑的性格,調了幾條草船誘敵,終於借足十萬支箭,立下奇功。

5、單刀赴會

公元215年,劉備取益州,孫權令諸葛瑾找劉備索要荊州。劉備不答應,孫權極為惱恨,便派呂蒙率軍取長沙、零陵、桂陽三郡。長沙、桂陽蜀將當即投降。劉備得知後,親自從成都趕到公安(今湖北公安),派大將軍關羽爭奪三郡。

孫權也隨即進駐陸口,派魯肅屯兵益陽,抵擋關羽。雙方劍拔弩張,孫劉聯盟面臨破裂,在這緊要關頭,魯肅為了維護孫劉聯盟,不給曹操可乘之機,決定當面和關羽商談。「肅邀羽相貝,各駐兵馬百步上,但諸將軍單刀俱會」。孫劉聯盟因此能繼續維持。

⑵ 油角的誕生故事

油角又叫角仔,是廣東廣州等地著名的漢族小吃,屬於年節食品。各個地方口味不同,所用原料也不盡相同,有的是甜的,再有就是菜的,方法基本相同,就是所用陷料不同,甜的包糖,鹹的換成蔬菜即可。在廣東過年,油角少不了。以前,離春節還有十天廿日,家家戶戶就要開油鑊,炸煎堆油角了。開開油鑊炸些煎堆油角,是為求來年的日子也像那隻油鑊似的—油油潤潤、富富足足。

歷史由來
到過年時,油角就是廣東人民間串門送禮、招待客人必備的過年食品,制炸油角先將麵粉加上雞蛋、豬油(加豬油就可以做成象千層酥脆的皮,也有人不加豬油的,不加的皮就會很脆)製成角皮,把和好的面團碾成薄片,用圓型玻璃茶杯或用鐵皮用成的角仔皮模具,做成一片片圓型角仔皮。餡料用米酒玻璃瓶碾碎炒熟的花生米,加入白砂糖、炒熟的芝麻,再加入椰絲,摻勻作為餡子。逐片放進餡子包成半月型角子,圓邊捏緊並扭上花紋,最後放進油鑊炸成金黃色。 油角的含義,是為求來年的日子也像那隻油鑊似的—油油潤潤、富富足足。沒有一些油器年宵在家,到了新春正月頭,別的人家孩子新衣服口袋裡都裝滿油角蛋散,而自家的卻兩袋空空,那就未免寒酸了。因此,不管富家還是窮人,到了歲晚,總要開油鑊、炸煎堆。油角有大有小預示一家平安 。

⑶ 歷史故事9個

故事名稱:秦王政誅嫪毐
時間(時代):秦
地點:秦國
主要人物:秦王嬴政、嫪毐
故事大致經過:

秦王政母趙太後私通呂不韋。隨著秦王政逐漸長大,呂不韋恐事泄被誅,於是將門下舍人嫪毐推薦給太後以代替自己。經事先買通主事者,嫪毐得以不受腐刑,只拔去須眉而入宮侍奉太後,後與太後私通。太後非常喜歡他,賞賜了豐厚的財物。秦王政八年(前239)封為長信侯,嫪毐與太後私生有二子,因此以秦王「假父」 自居。秦王政九年(前238),秦王政22歲,親自主持國政。有人告嫪毐並非宦官及太後姦情。嫪毐見事不妙,與是盜用秦王御璽和太後璽,發兵攻打秦王政所住的雍都蘄年宮。秦王得知,便令相國昌平君、昌文君領兵攻擊嫪毐,戰於咸陽(今陝西咸陽東北),斬首數百,嫪毐極其黨羽全部被抓獲。秦王將協同嫪毐作亂的官吏衛尉竭、內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齊等20人梟首,車裂嫪毐,滅其三族,殺死與太後所生二子,遷太後於故都雍(今陝西鳳翔南)別宮,嫪毐的門客舍人或罰徒役3年,或奪爵遷蜀。免呂不韋相國。嫪毐之亂平息。

故事名稱:呂後誅殺韓信
時間(時代):漢
地點:漢
主要人物:呂後、韓信
故事大致經過:

楚漢戰爭一結束,韓信被改封為楚王。漢高祖六年(前201)十月,劉邦再次採用陳平計謀,誘捕韓信。十二月,將韓信貶為淮陰侯。韓信鬱郁不得志,稱病不參加朝廷活動。漢高祖十年(前197)九月,劉邦寵臣陳豨反叛,自立為趙王,劫掠趙、代屬地。劉邦用羽檄徵召天下兵士,並親自率兵征討陳豨。韓信一向與陳豨交情不錯,於是稱病在家,不聽從劉邦詔令,暗地裡派人去向陳豨聯絡,謀求里應外合,並准備與家臣乘夜偽稱詔令大赦諸官罪犯和奴役,發兵襲擊呂後和太子。當時韓信舍人得罪了韓信,韓信想殺掉他。舍人弟懷恨在心,向呂後告發韓信謀反情況。呂後想召韓信,又擔心他的黨羽作亂,便與丞相蕭何商討計策,將韓信抓了起來並斬殺於長樂宮鍾室,還滅其三族。韓信最初是被蕭何推薦給劉邦的,現又是蕭何將其騙入宮的,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故事名稱:趙高指鹿為馬
時間(時代):秦朝
地點:秦國
主要人物:趙高
故事大致經過:

趙高自知權利大,想要檢驗朝官是否俯首聽命,便在朝會時獻上一隻鹿,並指著它說是馬。二世笑著說:「丞相搞錯了,指鹿為馬!」又問左右群臣是鹿是馬,有人沉默不語;有人害怕趙高而回答是馬;也有人則據實而言。事後趙高陰謀殺害了那些回答是鹿的人。從此,人人自危,沒有人再敢說趙高有錯。

故事名稱:腰斬李斯
時間(時代):秦朝
地點:秦國
主要人物:秦二世、趙高、李斯
故事大致經過:

自從陳勝、吳廣起事後,各地義軍此伏彼起。這時,秦二世聽從郎中令趙高的建議,深居宮中,一切政事都由趙高決斷。趙高與李斯有夙怨,趙高就趁機誣陷李斯想割地稱王,又誣陷李斯之子三川郡守李由與義軍私通。李斯想上書申辯,卻被趙高扣下。趙高派人四處搜捕李斯的宗族,又對李斯嚴刑拷打。李斯不堪酷刑,被迫認罪,於秦二世二年(前208)八月被腰斬於咸陽,並夷滅三族。李斯死後,秦二世任命趙高為丞相,事無大小,都由趙高決斷。

故事名稱:管仲輔佐齊桓公
時間(時代):春秋時朝
地點:齊國
主要人物:管仲、鮑叔、齊桓公
故事大致經過:

魯庄公九年(前685)齊魯乾時之戰,魯軍失敗後,齊大夫鮑叔率領軍隊,代表齊桓公前往魯國,表達齊國的意願。公子糾被殺以後,其輔佐管仲隨鮑叔返齊。回國以後,鮑叔對齊桓公說,管仲是天下奇才。您若僅僅治理齊國,那麼由高傒和我輔佐即可;您若要稱霸天下,則非管仲不可。齊桓公不記射中帶鉤之仇,以親自出城迎接之禮禮遇管仲,任命他為齊相,主持國政。管仲相齊後,一心輔佐齊桓公的霸業,對齊國很多方面都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在政治上,他推行國、野分治的參國伍鄙之制;在經濟上,實行租稅改革,採取了若干有利於農業、手工業發展的政策;在管理上,他主張禮法並用,禮以使人知廉恥,法以使人守規矩。在國內政治經濟形勢得到穩定和改善的基礎上,管仲積極促使齊桓公採取尊王攘夷、爭取與國的方針,以建立霸權。管仲的這些政策為齊國稱霸准備了物質條件。

⑷ 古代歷史上挖人牆角的故事

比喻從根本上損抄害別人。 挖牆腳在中國由來已久,光知名的故事就有:為了學習而挖的,鑿壁借光;為了逃命而挖的,雞鳴狗盜;為了偷羊而挖的,亡羊補牢;為了房地產而挖的,愚公移山等。至於沒有明文記載,但顧名思義,沒准也和挖牆腳有關的,就更多了——如曲徑通幽,另闢蹊徑,別有洞天等等。 毛主席對付挖牆腳是很有一套的,有很多經典理論,比如——「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成城」。防患未然,關鍵是心防。就和佛教徒一樣,那些清規戒律的堅持,絕對不是因為有多少酷刑在腦袋上掛著,而是出於一種信仰。明朝朱元璋對貪官實行「剝皮」酷刑,可是明朝的貪官並不少。一塊肉爛了,你綁多少綳帶,也難擋住它流膿;就算擋住了流膿,那股味道總是擋不住的。國民黨不惜血本,暗殺加懸賞,中共的高級將領也沒跑過去幾個,現在卻有人提出了「高薪加酷刑」的養廉高招 顧名思義,這個詞就是把一個整體中最重要的部分給舍掉或是被破壞,這樣該整體就可能損失很大。 例如:一大酒店為提升營業額,不惜挖牆腳重金聘請高級廚師。這里的「挖牆腳」就是這個意思。

⑸ 歷史故事

1.
小鎮上的人都知道,書生那兒有最好的酒。
書生年紀不大,約莫十六七歲。他是打小隨父親流落到這邊陲小鎮上的,父親是個中年酒鬼,在鎮上人眼中看來,也算有幾分學問,就請他做了個私塾先生。奈何那微薄束脩還不夠父子倆生計糊口,就更莫說酒了。所以書生打小起,就學著自己釀酒的法子,有錢的時候就買些白米,無錢的時候就拾些果子花瓣,久而久之,竟無師自通了一番好手藝。
鎮上酒肆的老闆見他機靈,曾起過招納之心,要收他做個入室弟子,卻被婉言謝絕了。書生頗有些志氣,雖是沒落人家,但用功苦讀,立志要博個功名,入朝出仕。
十歲那年,書生父親去世。他遵古制守孝三年,深居淺出,待到人們再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不經意間他竟已出落成了一個翩翩少年,唇紅齒白,長身玉立,便是隨便披著件粗布麻袍,也足見一表人才,和鎮子上的鄉下人家截然不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書生左頰之上,赫然有兩道血痕,望之隱約有些猙獰。
街坊相傳,這兩道血痕是為了救鎮子東頭走鏢家的小丫頭阿琢,活生生被狼抓的。
「喂,還看書呢?」
書生住在河邊的小木屋裡,外面用籬笆圍了一欄,散養些小雞小鴨,外加半畝薄田,胡亂種些蔬菜。阿琢提著野兔推門而入的時候,書生正坐在窗邊,提筆凝神,寫些什麼,聽得聲音,就知道又是阿琢到了,回頭一笑:「快鄉試了,自己練練筆。今日怎麼來得早?」
「今天運氣好,打了不少野味,想著來給你送條野兔,也好補補身子。」阿琢年紀不大,還小著書生半歲。但是從小跟著開鏢局的爹爹走南闖北,學了一身好本事。說話做事利落明快,皮膚有些黝黑,高高扎著一個馬尾,笑起來也別有一番明艷動人。她說話間,已經熟練地提了砧板尖刀,把兔子剝皮洗凈了,一邊生上火,准備燒起飯來。
書生放下筆,自去廚房盛了一鍋米,挽起袖子邊淘邊道:「每兩三日就來一趟,這些年倒是多虧你來照顧了。」說著,沖院中一口大缸努努嘴,「這批新酒才熟,我是照著古籍做法,名叫沉珂,前幾日我嘗了些,倒是香得很,入口溫和,後勁頗猛。你等會給伯父帶兩斤嘗嘗。」
阿琢搖搖頭,嘟囔道:「別給我老爹再喝了。他那手,連刀都快拿不穩了,前兩日教我們兄妹刀訣的時候,險些誤傷了我哥。我們這兩日便勸他放手,可以讓我們試試接單了。他卻不肯,還說我們小,非得再磨練磨練不可。」
「可憐天下父母心。」書生笑笑,「你一個女孩子家,真的就打算刀尖舔血,江湖上混跡了?」
「不然呢?」阿琢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書生沒說話,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眼神里帶著幾分笑意。
2.
書生鄉試高中那天,鄰里紛紛前來報喜,按照規矩,總是得打賞些喜錢的。奈何書生囊中羞澀,還是靠阿琢慷慨解囊,這才應付完了一票鄉親父老。
眾人散後,書生癱坐桌前,長嘆一口氣:「讀書易,中試易,唯獨這些俗世交往難啊。」
阿琢抿嘴一笑:「就你清高。還中試易,不知道前幾天哪個人整宿整宿睡不著,跑去河邊看星星出神?」
書生奇道:「你怎麼知道?」
阿琢笑道:「我們家裡練拳,本來便分日練夜練,好修陰陽二勁。我是女子,自然以夜練為主,晚上河畔練拳,哪能看不到你?但是學武不得分心,就沒去跟你打招呼。」
書生恍然點點頭,便沒放在心上。
書獃子真好糊弄。阿琢想,還什麼女子夜練陰勁,這種話也就騙得過他了。
書生歇了半刻,緩過神來,中試的興奮漸漸涌了上來,他一揮手,往院子里走去:「來,我們慶祝一下!」
書生那些家底,阿琢還不是一清二楚,哪有什麼能慶祝的?她怕書生強撐面子,忙道:「我去胡屠那剁些鹵味,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話音未落,書生卻按住了她,笑道:「你且坐下,今日你別忙,我來就好。」他轉身進屋,取了幾個雞蛋,又往田地里挑了幾茬正嫩的韭菜,摘了幾顆菜心。沒過多久,廚房裡就傳出了油爆的香氣。
一碟韭菜炒蛋,一碗水煮菜心,加上半副昨天剩下的肥腸加辣煸炒。阿琢竟不知道,書生也有這等好手藝。書生把碗筷擺好,從屋後取了把鏟子,走到院中一棵大槐樹下,左右繞了一圈,低頭看看,似乎找找什麼標記。半晌才下鏟,沒過多久,便從地里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酒壇子。
書生抱著酒壇回來,拍碎泥封,頓時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阿琢奇道:「這是什麼?」
書生笑道:「我守孝三年,傾盡所長釀了三壇酒。這是第一壇,名叫『青雲』,便是留著中試時慶賀喝;第二壇叫『朱紫』,他日入仕為官時,可飲之自勉;最後一壇名叫『紅袖』。自是洞房花燭之時,留作合巹之用了。」
阿琢不料他還有這等精細打算,下意識道:「第一壇就這么好喝,餘下兩壇,還不得是瓊漿玉液了?」
書生忍俊不禁,指著她笑道:「就你會說話。放心,待到開封那日,一定請你來嘗。」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3.
書生一鳴驚人,鄉試之後,會試也輕松折桂。這年秋天,就要背上行囊,赴京參加殿試去了。
鎮上居民無不以為天大喜事,要知道這等邊陲小鎮,百年來就從沒出過什麼達官顯貴。眼看少年即將平步青雲,前途一片光明,鄉親父老個個慷慨解囊,生怕落於人後。書生竟然輕輕鬆鬆便湊齊了路資,甚至還頗有盈餘可供零花。
他離開的時候,本來打算好好跟阿琢告個別,可那個丫頭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四下尋覓不著,眼看鎮民們都送到了鎮口了,只得作揖拜別,前往京師而去。
「笨蛋,真以為一個文弱書生,就能千里迢迢趕赴京城了?」
鎮外小樹林里,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頭戴斗笠,腰畔系著一對子午陰陽劍,唇邊勾起一抹笑容。
「讓本小姐保你個一路平安!」
書生行了半日,剛過嶺頭,日頭正烈,曬得他唇角舌燥。眼看路邊支著一個茶鋪,便進去討兩碗涼水喝。他從未出過遠門,毫無經驗,滿囊金銀就這么零散放著,落在幾個伙計眼中,自然便有了計較。書生喝了兩口涼水,忽然腦袋暈暈沉沉,一頭倒了下去。
幾個伙計笑嘻嘻地圍上來,只道是又多了個肥羊。忽地眼前一花,為首那人左耳一涼,然後銳痛傳來,用手捂去,發現鮮血涔涔流出,原本耳朵的地方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黑窟窿。他們悚然抬頭,面前出現了一個凌厲的身影。阿琢手裡把玩著家傳的陰陽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書生醒來的時候,發現幾個小二坐成一排,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幾日讀書太乏,竟睡著了。」他揉著眼睛,喃喃道,「小二哥,結賬。」
「不、不要錢。茶水糕點,都算贈送。」
「這怎麼行?光天化日之下,我豈是那種吃霸王餐的小人?」
「我們這個茶鋪活動,長得好看的……都免單。」店小二已經快哭出來了,「客人您如此外貌不凡,我等均為之心折,錢是不要了的。還是趕緊赴京趕考的好,千萬莫誤了前程。」
書生聽得「赴京趕考」四個字,頓時神色肅然:「有道理,那多謝幾位了。」說著,他摸摸自己的臉,感嘆道:「我當真這么帥嗎……君子儀表堂堂,想來是讀書之妙用了,古人誠不我欺。」
後廚里,阿琢捂著嘴,快要笑彎了腰。
4.
小鎮前往京師,相隔可謂千山萬水。書生雖有些銀錢,但貧窘慣了,捨不得花,便一路靠著自己走去。
遇上的黑店越來越多,下九門的好手也遇見了幾個。阿琢那點鄉下本事,已經未必能護得書生周全了。只是她生性狠厲,時常憑著一股子不要命的潑辣勁,倒也有驚無險地度了過去。只是書生一直稀里糊塗,活在夢中也似,絲毫不知世事。
眼看京城在望,書生腳程更加快了幾分。一日,正在路邊驛站歇腳時,驛中喂馬的老公差見他像個赴京趕考的仕子,好心勸道:「你若去京城,不妨晚歇幾日,隨我們的車隊走。前面那座山峰,形如鷹喙,喚作玄機峰。翻過這座山,京城就不遠了,只是山中密林廣布,劫道的強人無數,更據說還有些妖魔古怪,我看你文文弱弱,還是莫要逞強,別罔送了性命。」
書生哈哈一笑:「我聽人說江湖險惡,可這一路行來,哪有什麼匪類?所遇的都是老丈這般好人,想來傳聞多虛妄,不必當真。晚輩時間趕得緊,不敢耽誤,就此別過。」
說著,背上行囊,便往山中行去。
玄機峰上,果然是深林廣袤,幽靜荒僻,僅有一條青石小徑,勉強可以落腳。書生三更不到,便已出發,正是明月當空,晨霧清寒。阿琢遠遠跟在他後面,心中升起不祥預感。幾次三番想要現身出面,叫他回來,可倔勁上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過多久,書上已經出現了幾個迅捷的黑影。阿琢一看來人身手,心中頓時沉了下去——恐怕就是爹爹親至,手中的雙劍也未必敵得過這幾個高手,更何況自己?她一咬牙,翻身上樹,主動攔在了那幾人面前。
來人都是身披虎皮大衣,面容猙獰,背上或負馬刀,或負鐵鞭,神色不善地看著阿琢。阿琢持劍在手,厲聲道:「前頭是我夫君,他赴京趕考,十年寒窗只為此時。還請各位大王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我這薄有微財,權當孝敬諸位如何。」
幾人面面相覷,為首那人略一沉吟,忽爾笑道:「當真是你夫君?」
阿琢臉上微紅,卻昂首道:「正是。」
「好,好,好。」那人哈哈一笑,忽然翻掌拍來,阿琢猝不及防,舉劍相迎,沒三兩招,便被一掌印上肩頭,打下樹來。那人掌力古怪,阿琢只覺五臟如沸,傷處滾燙如烙,渾身軟綿綿的,再使不出半點力氣。
幾人圍上前來,為首者淡淡一笑:「劫人錢財而淫其妻女,本是吾輩兩大快事……小娘子,得罪了。」
書生在迷霧中勉強識別著方向,身後隱約傳來女子哀嚎泣涕之聲,凄厲絕倫,好似經受莫大痛苦,他不知為何,心下劇痛,便要回頭。轉念一想,書中記載,多有妖精鬼魅幻化人聲,吸引旅客回頭,便一口吃了他們。頓時心下起疑,反而走得更快了幾分。
只是終他一生,這隱約傳來的哭號之聲都時常縈繞耳邊,彷彿夢魘,揮之不去。
5.
阿琢醒來的時候,身上衣裳打扮已經破爛,渾身處處青紫,隱隱傳來陣痛。她舉目四顧,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之中,四下都是山壁,不見陽光。地上窸窸窣窣地,不知是老鼠還是蟑螂,令人望之生嘔。
她的腦袋還是昏昏的,半晌才想起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怔然不語良久,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唇角狠狠咬出血來,淚水混著鮮血流入嘴中,又酸又澀。帶著鐵銹似的腥氣。
她的左手被隨意鎖著一根鐵鏈,系在山壁上。四下里還有不少這樣的鐵籠,籠子里關著的或是少女,或是童稚。一個個眼神空洞,受過何等凌辱不言而喻。阿琢看著他們的神色,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知過了多久,山洞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身披虎皮,昂藏魁梧,醉醺醺地大聲談笑著。其中一人來到阿琢鐵籠門前,掏出鑰匙打開,彷彿拎小雞似得把阿琢摁在山壁上。阿琢想要掙脫,一提氣,丹田猛地銳痛,彷彿千針刺入一般,赫然竟是廢了。
阿琢腦袋裡一片空白,竟連身體上的痛楚都感受不到了。
廢了?
她腦海里剩下的唯一念頭竟是:武功沒了,那我還拿什麼保護他?
眼前一片漆黑,阿琢忽爾昏了過去。
6.
洞中不知日月,時間的概念彷彿在地獄里停止了。
阿琢的眼神也在日復一日中變得黯淡起來,在永無休止的凌辱和絕望中,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勇氣,是七歲那年,勇敢站在她身前擋住灰狼的瘦小身影。
「我攔住它,你快跑!」
偶爾半夜驚醒,才發現淚水已經滿面。
一日偶然聽說,寨主將過大壽,自山陰的廟中請來了兩位僧人,為他祈福祛災。阿琢心中怨毒,冷笑著想,這等窮凶極惡之徒,倒有僧人祝壽。他日自己死後,必當化為惡鬼,便是拼的魂飛魄散,也要同這些妖僧凶徒拼個了斷。
是夜大宴,洞外笙歌喧天,遠遠飄來酒肉香氣。寨主額外開恩,洞中俘虜奴隸,也人人沐浴,換了身新衣服,分了些白面饃饃和鹵肉。子時剛過,寨子里萬籟俱寂,想來個個都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洞中飄然而至兩個和尚,一個冷冰冰的,手裡握著一串鐵念珠,身材頗為瘦削;另一個年紀輕輕,布衣芒鞋,看了洞內慘狀,露出不忍神色。
「師兄,這寨主行為乖張,大違慈悲之道。你看這些可憐人,阿彌陀佛……」年輕僧人雙手合十,輕輕頌起咒來。
「師弟,你自幼修行至今,固然根性上佳,卻耽於世情,始終參不破我相人相,恐怕日後難有善果。」年長僧人搖搖頭道,「人間地獄千萬,何止此處?便如六道眾生,猛虎食狼,狼捕羊,皆是生靈,並無什麼區別。你看群狼喪命虎唇,卻不知他日狼捕羊時,又何曾齒下留情?」
那年輕和尚默然不語,半晌方道:「師兄,道理我明白。可這些人實在可憐,咱們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寨主還會再抓新人。你若真存大慈悲念,便學金剛怒目,明王動嗔,去提刀殺了寨主,放火燒了這毒窩,才是根本之道。否則你只顧眼前慈悲,是不是這些人哀嚎於面前,你便去救,往後之人反正你也看不到,便不管了?」
年輕和尚急得撓頭:「可我天生靈覺淺薄,修不得神通。要不師兄你……」他看了一眼年長和尚冷冰冰的眼神,訕訕地住了口。
洞內眾人大多早已睡著,唯有阿琢倚著山壁,不曾入眠。她聽得這話,忽然冷冷介面道:「二位大師不願動手,交給我來如何?」
兩個和尚紛紛朝她看來,年輕和尚打量了她一番,宣了聲佛號,黯然道:「女施主,你已入魔了。」
阿琢自嘲笑笑,輕聲道:「大師說得輕巧。誰不曾是好人家的子女?」
「你若有心……」和尚還待再勸,卻被阿琢截斷了話頭,冷冷道,「大師若有心渡我,請賜鋼刀一把,火石一副,便是天大慈悲。我願殺盡此間惡徒,燒盡滿山匪寨,以血還血,也免後人再遭此厄。若是無心,那也無需多言,請走便了。」
年輕和尚抬眼看看師兄,師兄卻笑道:「師父囑咐,此番前來,是以你歷練為主。我全聽你的。」
年輕和尚低頭不語,半晌一揮衣袖,阿琢面前「哐當」一聲,落下一把碧色短刀,刃身生寒,端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那師兄皺眉道:「你好糊塗,出家人慈悲為懷,豈能當真予人凶器?這與親手殺人有何區別?」
年輕和尚陡然變色:「住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依你之見,便是我們視若無睹,轉身走了,才合佛法正道不成?偏生你們這些明哲保身之徒,最好袖手旁觀,指指點點,自以為高尚。我若不予鋼刀,她便受辱;予了鋼刀,那些凶徒喪命。來來來,你告訴我,為何受害之人反該自認倒霉,你我偏要保護那些惡人不可?如來亦作獅子吼,我只恨自己無甚修為,否則何須再借著女施主之手,讓她平添殺孽?」
師兄怒道:「好和尚,你敢殺生不成?」
「如何不敢!」
「出家人殺生,便入地獄,萬劫不復!」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二人互瞪半晌,忽地齊齊一笑,那師兄道:「恭喜師弟,竟從地獄中參得禪心,難怪師父讓你前來此行,果有深意。」
年輕和尚合十道:「多謝師兄點撥。」二人相視又是一笑,大袖飄搖,竟自挽手去了。
阿琢痴痴看著地上的鋼刀,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竟是真的。她顫巍巍地握緊鋼刀,怨毒、憤恨……萬般情緒湧上心頭,驀地長嘯一聲,早已被廢的丹田之中,竟生出一股怪力,短刀一揮,囚籠鎖鏈寸寸而斷,她倒提著刀,雙目通紅,緩緩走出了洞口。
清晨時分,有人見玄機峰南的平雲寨中,火光沖天,慘呼不絕於耳。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據說滿寨眾人,竟無一個生還。
7.
「渺目,斷指,青色短刀……」公堂之上,書生看著被鐐銬反鎖住的囚犯,喃喃道。
身旁的師爺側耳過來,低聲道:「大人,這可是白撿上門的功勞,不要白不要。平雲寨上下滿門七百餘口都死在她的手裡,那可是當年震驚綠林的大案子。如果在您的手裡破了,那真是非同小可。」
書生皺著眉頭,似乎壓根沒有聽見他的話。
六年前赴京趕考,一舉奪了榜眼的位置,金鑾殿里聖上金口玉言,封他做了京畿府尹。他也曾衣錦還鄉,拜會父老鄉親,偏偏少了那個最重要的人。後來聽說,他上京趕考的那一天起,鏢局的大小姐,也神秘地消失了。
他冥冥之中總有一種感覺,那個活潑可愛、明朗愛笑的小丫頭沒有死,只是不知道貪玩去了哪裡而已。他想過上百種重逢的場景,想讓她知道當年的那個書生哥哥,如今真的入仕為官了。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再次相見,竟是在這刑堂之上。
前幾日,官差巡邏之時,在府衙大院的後巷裡,發現了滿身浴血的阿琢。眼看這女子渺了一目,手持碧色短刃,左手還缺了兩根手指,正和通緝令中的要犯一模一樣。當場便要拿下。阿琢雖受重傷,正待反抗,恰好書生聽得動靜,披衣出門,二人面對面撞個正著。阿琢一個恍惚,手中碧刃便落到了地上,乖乖束手就擒。
「你,為何行凶?」書生收拾心神,緩緩問道。
為何?
阿琢無聲地笑了。
從什麼時候講起呢?
是當年他中了蒙汗葯還不自知的第一間茶鋪?
是玄機峰上的失手被擒?
還是自己拼著瞎了一隻眼睛,斷了兩根手指,也手刃了平雲寨滿門,一把火燒了干凈?
或是自己闖入京城,才知道當年的那個文弱書生,竟已成了炙手可熱的官場新貴?
就在她錯愕半晌,准備默默離開之時,卻不經意間聽到了幾個練家子模樣的人,討論著關於新任府尹的事情。
原來當年帶著幼子落魄流浪到邊陲小鎮的中年醉漢,竟是昔日清流言官之首,只因觸怒前任首輔,官場遭罷不說,更被買通的黑道中人逼得家破人亡。據傳當年還有一本小小冊子,記著無數當朝密辛,也隨著老言官的失蹤消逝不見。如今書生回朝,不知多少人暗地裡覬覦著那本冊子。偏偏書生是個執拗脾氣,當朝天官、吏部尚書拋來橄欖枝,想要納他為婿,卻被婉言謝絕。
失了這個靠山,如今不知多少黑白兩道的人物,等在書生的府衙四周呢。
阿琢忽然笑了。
盡管她衣著襤褸,盡管她渺目殘指,盡管她已入魔道,但她依然笑得像當年那個驕傲的大小姐一樣。
從此之後,黑道傳言,書生身邊有一高手護衛,此人下手狠辣,睚眥必報,自從京畿西城首屈一指的『截屍會』收了大筆銀子,要買書生性命,當天晚上卻被一人一刀殺了個乾乾凈凈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動過書生的主意。
安安生生地過了兩年有餘,阿琢也漸漸習慣了黑暗中的生活。她在舊城小巷中買了一套小小民居,也算安定下來。誰知前幾日,朝廷變動,新任首輔上台之後,心系當年落在老言官手中的把柄,買通了塞外九歌殿的高手,前來行刺。
九歌殿傳承千年,是江湖殺手的聖地。里頭九歌十一使,個個都是絕頂的高手。這番前來的是少司命,阿琢在他手下竟沒走過七招,便身負重傷,靠著鬧出大動靜,吸引了官兵前來,才驚退了他。不料,自己卻落在了書生手裡。
她抬起頭,看著高坐殿堂上的書生,雖然兩鬢多了些風霜,卻依稀還是當年劍眉星目的鄰家少年模樣。
「你——為何行凶?」書生提氣又問。
阿琢低頭笑笑。
「不為何。只是命該如此罷了。」
8.
衙門里的人都說,府尹老爺瘋了。
他竟然遣散了身邊所有的守衛,孤身一人提著酒壇子,到了關押重犯的天牢里。
阿琢坐在乾草堆上,目不斜視,彷彿沒有看到面前的官老爺。
書生也不嫌臟,盤腿坐下,把酒壇放到一邊,深深地看了阿琢許久,才嘆道:「我竟險些沒認出你來。」
阿琢抿了抿嘴。
書生又道:「這些年你都跑哪兒去了?你爹爹,你哥哥,還有我……我們都很擔心你。」
阿琢唇邊帶笑,冷冷道:「沒去哪,闖盪江湖罷了。」
「別騙我。」書生竟不避嫌,伸手握住阿琢左手,輕輕摩挲著斷指之處,柔聲問道:「還疼嗎?」
他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你的脾氣。這些年,很受了些委屈吧?」
哭什麼。
你這個死丫頭,當年不是早就發過誓,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嗎?
別哭,別讓他看笑話!
這么多年來,她早以為自己心如沉鐵,不起波瀾,不料面前這人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把她打得潰不成軍。
阿琢閉上雙眼,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語氣冰冷得連她自己的不敢相信:「大人,您若是公事,大可公堂上談。若是私情,不妨將我放了,也算不枉認識一場。」
書生久久沒有說話。
阿琢沉不住氣,將眼偷偷睜開一條縫,卻見書生雙手握拳,微微顫抖,兩頰竟隱約有淚痕,似有無邊痛悔。
她心跳彷彿停了一拍,疼得無法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書生緩緩吐了一口氣,勉強笑道:「不錯,險些忘了來找你干什麼。」他把酒壇提來,放到二人面前,說道,「當年答應過你,要等你一起來喝。轉眼我都當官六年了,終於等到今天。」
他拍開泥封,酒香四溢,阿琢一個恍惚,竟依稀還是當年大槐樹下味道。
「好。」她提起酒壇,猛地痛飲了一大口。胃裡頓時如同火燒一般。書生哈哈大笑,接過酒壇,也是一大口。
阿琢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喝醉的。
只知道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京城外的樹林中。身旁放著一套干凈衣服,一把碧色短刀,下面壓著一紙素箋:
「切自珍重。」
9.
京城傳來消息,府尹大人將要迎娶吏部尚書家的千金為妻。
據說當年尚書家的千金便曾屬意府尹,但那時府尹年少氣盛,不願落入旁人口實,說他攀龍附鳳,結交權貴。於是孤身打拚數年,如今政績清明,百姓愛戴,聲名極佳,這才堂堂正正地迎娶尚書小姐過門,算是揚眉吐氣。
聽到街頭巷尾這么議論的時候,阿琢正坐在河邊洗刀。
九歌殿的殺手,從來不會無功而返,她知道,少司命一直潛藏在書生的身邊,在等著一個最佳的機會,取到他的項上人頭。
而大婚當天,無疑就是這個最佳的機會。
「聽說尚書灑了整整一百張金箋,請的人不多,但哪一個不是跺跺腳,京城就要抖三抖的人物?」
「不錯,你看那五部尚書,內閣諸老,駐邊大將,文壇名士……甚至還有『挽月樓』的樓姑娘和禪宗的啟涯大和尚。只是數來數去,都只有九十九個人,我聽尚書府的門童說,有一張金箋是空白的,府尹大人非得留下來,不知道是留給什麼人。」
阿琢抿起嘴,無聲地笑了一笑。
如今的我,可沒有什麼賀禮能再送你了。
那就讓我,再護衛你最後一次吧。
10.
大婚當天。
賓客盈門,高朋滿座。幾乎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了歡慶的海洋里,連聖上都下了旨意,賜御匾一塊,以示恩賞。
數不清的大紅燈籠把整個尚書府都照得透亮,書生身穿大紅喜袍,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向著一位位來賓拱手示意。
沒有人注意到的小巷深處,阿琢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一個黑袍男子的面前。
「又是你?」少司命失笑,「上次沒死,就該好好惜命。你卻還敢站在我的面前。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什麼人?
阿琢歪著頭想了想,笑道:「什麼人也不是。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少司命點點頭。
然後,忽然出手!

「一拜天地!」
喜堂里,司儀高聲喚道,座下賓客無不含笑,看著這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原來少司命也使刀。
少司命的刀法又穩又狠,於方寸之間迭下殺手,阿琢幾乎一個照面,就被逼得喘不過氣來,刀風刮過面龐,像極了很多年前那條惡狼的喘息。
阿琢咬著牙,拚命在刀光中尋找著一點可能的縫隙。

「二拜高堂!」

書生彎腰的一瞬間,忽然頓了一頓。他的心中莫名感到一陣劇痛,像極了很多年前玄機峰的那個晚上。

阿琢在接了十七刀之後,終於劈出了她的第一刀。
刀光照亮了黑袍驚愕的雙眼,他似乎從沒有意識到,居然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刀,會從這個角度出刀。
他想躲,已經躲不開了。
一把碧色的短刃,狠狠刺進了他的心臟。

「夫妻交拜!」

阿琢笑了。
她捂著喉頭,鮮血從她的指縫里不停流下。
黑袍的刀早已割斷了她的脖子,但她竟在電光火石之間,歪頭用脖子夾住了黑袍的刀鋒,然後反手出刀。
她踉蹌兩步,坐倒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鮮血溫溫熱熱的,她蘸著一點,放在唇邊,竟品出了絲絲甜味。
沒什麼別的遺憾了。阿琢想。
你在干什麼呢?
她的眼前,恍惚出現了書生大紅喜袍,頭戴明珠禮觀,眉眼溫潤 微微帶笑,沖她深深地拜了下去。她想還禮,四肢卻絲毫動彈不得了。
但是,你還欠我最後一壇酒呢……
真想嘗嘗它的滋味啊。
在這個昏暗的小巷子里,阿琢唇邊帶笑,永遠閉上了眼睛。

月過中天。酒宴也散了。
新娘子還沒有揭開蓋頭,依舊端坐在床頭,等著她的夫君。
書生換上了布袍,雖然破舊,但洗得乾乾凈凈,熨帖合身。他站在後花園里,面前赫然竟是他的老丈人,當朝吏部尚書。
「她走了?」書生問。
「按照約定,我沒有找她麻煩。」尚書撫須笑道,「現在,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書生點點頭:「那本冊子一直記在我的腦中,明日向您請安之時,自然雙手奉上。」
「好,好。」尚書滿意地笑笑,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聽說你年幼時釀了三壇好酒。當初會試高中,喝了一壇;後來入仕為官,宴請恩師用了一壇——當時我也在場,確實是難得的美酒;剩下那壇,說是要大婚之日,與新娘子共飲,以示合巹之意,怎麼沒看你拿出來?」
書生一愣,似是沒想到尚書連這種事情都能打探清楚。他搖搖頭,露出惋惜神色:「當年運來的路上,一個沒留心給摔了。」
尚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轉身去了。
書生目送著他遠去,良久之後,面上顯出疲憊神色,坐在院中石凳之上,抬頭看去,只見一輪明月當空,皎如玉盤,灑下滿地清輝。
「千里共嬋娟……不知道你在哪裡看著月亮呢?」
他低聲喃喃,臉上慢慢浮現起一層死灰顏色。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指甲縫隙中,一點白色的細末,被風悄悄吹散。

⑹ 有關周起渭的歷史故事全部

周起渭(1665~1714),清初著名學者、詩人。字漁璜。號桐野,貴陽青岩騎龍人。周幼年即工詩。其詩以「奇」、「新」著稱。15歲時,以《燈花詩》嶄露才華,傳誦一時。在京城時,以《萬佛寺大鍾歌》一舉成名。與史申義有「兩詩人」之目。充浙江鄉試正考官。洊升詹事府詹事。時姜宸英、湯右曾、顧圖河等以詩古文辭頗負盛名,起渭相與角逐。起渭為詩,上自建安,下逮竟陵,無不研究,而尤肆力於蘇軾、元好問、高啟諸家。

人物生平: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24歲,參加鄉試,中解元(第一名),被聘參予編修《貴州通志》。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31歲,中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館授檢討。四十一年(1702年)供職翰林院,參予增修《皇輿表》。四十四年(1705年)任浙江鄉試正考官,回京後任詹事府贊善,掌管侍從諫議等事。五十一年(1712年)擢侍讀學士,充日講起居注官。翌年晉詹事府詹事,參予編修《康熙字典》,任纂修官,名列第三。是年,奉命祭祀禹陵和明孝陵,並就地閱視江蘇、浙江兩省。

文學成就:周起渭一生成就在於詩歌創作。著有詩集四集,初名《回青山房詩集》,後名《稼雨軒詩集》、《燕山塵土集》,字名《桐野詩集》,收錄詩作數百首。幾度刊刻傳世。初刻於京都,稱「北本」,再刻於蘇州,稱「南本」,三刻於貴陽謝廷薰,四刻於獨山莫友芝。其詩不集積習,自辟蹊徑,講求神韻,主張「於詩不多作,不苟作」,「不名一家」,歸於抒寫性情。被稱為清初傑出詩人。《清史稿》評價其「詩才雋逸,尤致力於蘇軾、元好問、高啟諸家。貴州自明始隸版圖,清詩人以起渭為冠」。

⑺ 大角星的歷史傳說

古代文獻不僅有以北斗星指向確定時節的記錄,而且還有以北斗第八星招搖指向確定時節的記錄。《淮南子·時則訓》稱:「孟春之月,招搖指寅;仲春之月,招搖指卯;季春之月,招搖指辰。孟夏之月,招搖指巳;仲夏之月,招搖指午;季夏之月,招搖指未。孟秋之月,招搖指申;仲秋之月,招搖指酉;季秋之月,招搖指戌。孟冬之月,招搖指亥;仲冬之月,招搖指子;季冬之月,招搖指丑。」
熊的護衛者
說畢大角的中國星象文化,現在我們就來說說大角的西洋星象文化。在古希臘最古老的文獻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就記載著這顆星。稍後,在古希臘大詩人赫西俄德(Hesiodos,約公元前八世紀)在其農事詩《勞動與日子》中,正式被稱為Αρκτουροζ,意思是「熊的護衛者」,這就大角的西名Arcturus的由來。至於為什麼叫「熊的護衛者」,還有一段神話故事。
眾神之王宙斯偷偷地愛上了月神兼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的侍女卡利斯托,後來卡利斯托生下了兒子阿卡斯。這事被神後赫拉知道了。盛怒之下,赫拉把卡利斯托變成一隻大母熊。英勇的少年阿卡斯長大了。一天,他在密林中狩獵,被母親卡利斯托看見了。卡利斯托忘記自己已經是熊身,伸出雙手,想擁抱親愛的孩子。阿卡斯卻舉起了標槍。就在這悲劇即將發生的一瞬間,宙斯恰好在天上巡視,看到這情景,他不忍心讓自己的兒子親手殺害他的母親,決心拯救他們母子,就把他們提引上天,母親升入大熊座,兒子升為大角(另說升入小熊座),時時刻刻護衛著媽媽。
英國詩人馬修·阿諾德(1822~1888)在他的詩中曾經這樣描繪這個典故:「天可憐見,就把他們變成明星,至今仍在北天閃耀——這就是那保衛大熊的大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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