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請概括一下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歷史,尤其是近現代史。而且出現了哪些有影響力的人物信徒和社會中皆可。
一、 基督教影響中國的三次浪潮
1. 第一浪潮(景教):純粹的宗教形式公元前二世紀,漢武帝劉徹派遣張騫賽出使西域,
重新打通了絲綢之路。從此,古代中國與中亞、西亞各國之間,以這一古代商業脈為紐帶,逐步
發展了經濟、文化各方面的關系。沿著這條溝通東西方文化的最早通道,早在公元前三世紀就有
佛教傳入中國的傳說。十六世紀以後又流傳著耶穌十二使徒之一的多馬曾到中國傳教佈道的故事……
盡管到目前為止還缺乏有力的歷史根據證明這些傳說,但從熱衷於宣揚這類傳說的多為教會人士
這一點,則可以看出基督教文化在其發展同中國的關系方面所具有的特殊熱情。
1625年(明熹宗天啟五年)在西安市郊出土了《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大秦中國古代對波
斯的一種稱呼,從碑文的記載中我們得知,基督教的"聶斯脫利派(又譯"神人一性派",中國傳統
文獻稱之為"景教")傳教士早在唐朝貞觀九年(635年)就來到中國傳教,使此教在有唐一代興盛一
時。景教碑文上說:"真常之道,妙而難明,功用昭彰,強稱景教。"
"聶斯脫利派"是基督教的一個支派,以公元五世紀君士坦丁堡大主教聶斯脫利命名.聶斯脫利
因教義中"神性"與 "人性"的論爭,在公元413年的以弗所主教會議上被指控為異端,受到逐出教
門、流放致死的懲罰。但是,後來的近東教會卻支持聶斯脫利的教義,498年,近東教會正式決定
與羅馬教會斷絕關系,接受聶斯脫利的信仰,基督教的「聶斯脫利派」正式形成。此後,景教傳
教土以高度的宗教熱情活躍在中亞地區,七世紀時這一派的信徒己經遍布我國古代所稱的西域一
帶,並且唐代將該派的活動正式導入中國。
唐代文化是中國本土文化與佛教文化經歷魏晉南北朝的大融合之後,發展出的第一個高峰時
期,也是當時世界的文化重鎮之一。唐太宗以君臨天下、德兼夷夏「天可汗」的方式,實行「兼
容並蓄」的宗教政策,使景教在唐代獲得了廣為流傳的機遇。唐貞觀九年(635),"聶斯脫利派"
主教、敘利亞人阿羅本從波斯來到長安,標志著基督教與中國文化發生聯系的開端:"太宗文皇
帝光華啟運,明聖臨人。大秦國有上德曰阿羅本,占青雲而載其經,望風津以馳艱險。貞觀九祀,
至於長安。帝使宰臣房公玄齡總仗西郊,賓迎入內;翻經書殿,問道禁闌。深知正真,特令傳
授。" (景教碑文,見《1500年前的中國基督教史》第43頁, [英)阿.克.穆爾著,中華書局1984
年版)而且還由朝庭出錢在長安修築一個"波斯寺",授教傳道。到了唐高宗日子,景教興盛繁華,
竟然「法流十道,國富元休,寺滿百城,家殷景福"。(同上)745年,唐玄宗應景教教徒的要求
下令將"波斯寺"改名為"大秦寺",781年唐德宗時,樹立了"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景教的名稱第
一次在這塊碑上出現。
《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是早期基督教傳入中國的有力物證,碑文的內容分為序言和頌詞。序
文簡略地說明了景教的基本信仰,敘述了景教自唐太宗傳入中國後受到太宗以下代皇帝的優待扶持,
凡一百五十年間的發展經過。頌詞則是用韻文再次概括地講述了序文的內容。景教碑的樹立本身表
明景教已在中國的文化生活紮下了根基。在後,景教雖在中國繼續生存,然而,沒有獲得進一步的
顯著發展。這不僅比基督教在中國的第三次浪潮 (1840年迄今)遠為遜色,甚至也遠遠比不上第二
次浪潮(明末清初的那次「天主教來華」)的深度。
公元845年,唐武宗李炎下詔滅法毀寺(即史書上所說的"會昌滅法")主要針對佛教,但景教也
受到株連。景教在中國活躍了二百多年後,就此漸趨銷衰,基督教在中國的第一次浪潮就此一蹶不
振。這「第一次傳入」到了宋代,就銷聲匿跡,中國的史籍里再也見不到有關景教的記載了。宋太
宗太平興國五年980 年)聶派教士那及蘭(Najvan)奉聶派教會大主教之命與另外五名教士來中國整
頓教會。
987年,他們回去報告:「中國之基督教已全亡,教徒皆遭橫死,教堂毀壞。全國之中,彼一
人外,無第二基督徒矣。尋遍全境,竟無一人可以授教者,故急回也。」(參見《中國古代基督教
和開封猶太人》,第126頁,江文漢著)這個文件,標志著基督教在華傳教第一次浪潮的消失。溫
文爾雅的北宋盛世的這一「宗教消失」,顯然不是由於戰爭與革命的殘忍迫害所致,而表明當時的
中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對於基督教的興趣和需要。這是歷史性的退潮。值得注意的是,景教在中
原衰亡之後,卻曾在中國北方少數民族中間流行。十三世紀,蒙古族統治者入主中原,景教遂在元
朝又重新出現並流行,當時的蒙古人稱基督徒為"也里可溫"。顯然,這個蒙古稱號表明這種宗教已
經與漢人絕了緣,只是蒙古人和他們的盟友"色目人" (後來的「回民」)的宗教。
1269年,元世祖忽必烈通過馬可·波羅兄弟帶信給教皇,正式懇請教皇差派傳教士來中國。
1289年,教皇尼古拉四世派遣方濟各會修士、義大利人孟高維諾任教廷使節前來中國。
1294年,孟高維諾來到大都(北京),開設天主教堂,開始傳教。這是天主教第一次進人中國。
這初次的天主教傳教活動依賴於蒙古統治者的保護,所以,1368年明朝推翻元朝之後,這一蒙古
人 (和色目人如馬可·波羅)新近皈依的宗教也就連同消失了,前後大約僅僅延續了六十年。
唐代以及元代復出的景教,以及元代初次來到中國的天主教等的傳播活動,(字數有限制,請詳細看參考網頁)
㈡ 基督教的發展歷史是什麼 詳細點
教會二千年歷史速寫
每一頁的教會歷史都是救恩歷史的一部分,借著教會的宣講及生命的見證,把神的道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境況活現出來,成為一種改造生命的動力。從另一個角度看,教會每一頁的歷史都是堅貞不移的信徒用血和汗寫成的。不少信徒為了忠於神所託付的使命,不辭艱苦地將福音帶到不同的地域與文化,並且在面對逼迫時,不惜將生命澆奠。他們的血便彷彿種籽一樣,在不同的地區萌芽生出教會來。然而,在過去一千九百多年中,教會也經歷了多次的挫敗,有時面對挑戰時畏縮妥協;有時被外在的勢力滲入,分化教會,使教會淪於敗壞光景;有時因人的軟弱,在高舉教義真理時卻忘記了愛心的實踐,因而造成教會分裂,使神的名受到莫大的虧損。正因為教會經歷過多次的挫敗,我們更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就是教會的歷史是神的信實不斷展現的歷史。無論在什麼時代,當教會處於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神便興起瓷的僕人,配合各種環境的因素,潔凈教會,復興教會,使她從頹敗中起來,拓展神的國度。
在我們比較深入去談論教會在不同時代的發展所遭遇的各種困難之前,我們不妨概略地將教會接近二千年歷史的一個輪廓勾劃出來,好讓大家先有一幅比較完整的圖畫。
為了方便起見,很多史學家都將教會的歷史分成三段。第一段是初期教會史,由基督及使徒建立教會開始,直到第六世紀末年。史學家以六世紀末作初期教會史的完結,乃因教會於六世紀末已進入一新的歷史形勢。自五世紀開始,羅馬政府對西羅馬帝國已失去控制,西羅馬帝國漸趨全面崩潰。然而與此同時,那裡的教會卻日益壯大,漸漸成為普世教會的領導。使西羅馬帝國的教會興盛的關鍵人物乃大貴格利(或作貴格利一世,Gregory the Great, 約540-604 A.D.),他被視為最後的教父,也是第一位教皇,是羅馬天主教傳統的開山祖師。因此大多數史學家都以貴格利一世登基作教皇的那年為羅馬天主教傳統興起的肇始。正因這緣故,第二段的教會歷史便是由主後五百九十年(即貴格利一世即位那年)開始,直至主後一五一七年馬丁路德發動改教運動為止。史學家稱這段歷史為中古教會史。第三便是現代教會史,由改教運動開始,一直到二十世紀的今天。
每一段教會史都有其特色,有它時代獨特的契機,也有其獨特的問題與危機,更有其獨特的成就。現在就讓我們看看這幾個不同階段的歷史獨特的地方。
初期教會的發展本身也可以分成幾個階段。當使徒們一個接一個離世以後,教會便進入一個新的里程。教會一方面要繼續使徒宣教的工作;但在另一方面,分散於不同地域的教會在失去使徒屬靈權威的領導下,如何保持純正信仰及合一的見證?這是教會當時的問題。在這時期,教會一方面盡量保留使徒在世時的言論與教導,在另一方面,新一代的屬靈領袖必須被堅立起來。我們通常稱這時期為"後使徒時期"。這時期大概從主後一百年開始至主後一百七十年左右。在這時期,教會權威的形式開始產生變化。起初使徒直接地從基督承受使命去見證、傳遞瓷的啟示,因此對於教會信徒,他們的言行,都帶有代表基督的權威。但他們去世後,教會便得依據另一種信仰、生活的指標,於是一些被教會普遍公認的文獻及信條開始出現,以作為信徒信仰、生活最可靠的參考。聖經的正典便是在這時期開始形成的;比較詳細的信經(如使徒信經)也紛紛在這時期出現。在這時期,信仰的表達都是非常單純,沒有深奧抽象的闡釋,並且非常著重信仰在生活上一些實際的問題。這時期也是教會經歷很大的逼迫,卻又擴展非常迅速的時期。教會主要的精力都花在傳福音的事工上;教會的組織還很簡單,異端的影響仍未太猖獗,因此信徒的人數不斷增加。這時的信徒絕大部分是基層的。這時期史學家稱之為"後使徒時代"(Post-Apostolic Age)。
接著便是"尼西亞前時期"(Ante-Nicene Age)的歷史,由主後一百七十五年開始至主後三百二十五年尼西亞會議為止。這段時期無論在內憂和外患上,教會都經歷很大的壓力。外患方面,就是教會接二連三的受到國家嚴重的逼迫,而異教徒的哲學家、文學家也多方面提出問難與攻擊。內憂方面,就是教會內極端的信仰表達以及異端也多起來。因此在這時期,教會不單要向政府申辯,更要對應敵基督思想的挑戰,同時也要為純正的信仰爭辯。因此,這時期最大的特色,便是基督教正統神學思想的發展及護教運動的興起。同時,教會在迅速的擴展中,開始有比較嚴密的組織,崇拜的內容也慢慢豐富起來。此時的教會不再是低下層所獨占的了,基督教已漸漸滲入中、上層,因此不同階層相處的種種問題便開始出現在教會中。
"前尼西亞時期"之後便是"尼西亞時代"了。這時的基督教,因著君士坦丁大帝的歸信,已漸漸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逼迫的憂慮沒有了,但內部的種種問題卻浮現出來。最嚴重的問題是教會開始趨於世俗化和結構化。為了避免受這種趨向的敗壞,不少信徒退到荒漠中,企圖透過在獨處中的安靜與嚴謹的操練,保持聖潔的生活。修道主義的興起便是這時代的特色。這時代另一個特色是神學爭論的普遍。為了要排解這些神學爭論,教會就得繼續不斷地召開大公會議。教會的分裂也因這些爭論和會議漸趨嚴重。
進入第二段的歷史,我們看到羅馬帝國不斷萎縮,蠻族經常入侵,羅馬軍竟無力抵禦。主後四百一十年,哥特人攻入羅馬城,使整個羅馬帝國舉國震驚。當時便有不少人認為這事件是羅馬亡國的先兆,是羅馬人背棄他們的天神所招致的懲罰。主後四百七十五年,蠻族再攻入羅馬城,四處搶掠,若不是羅馬的大主教苦苦央求他們不要焚城,恐怕羅馬城便付之一炬。在這里順便提一提,就是當時羅馬帝國的首都已不在羅馬,而在小亞細亞旁邊的君士坦丁堡。自從主後三百一十五年君士坦丁遷都以來,整個羅馬帝國的重心便從義大利向東遷移,這便造成義大利及義大利以西的國境空虛。小小的一隊蠻族往往可以攻城劫掠,來去自如。帝國因無暇西顧,竟任由羅馬帝國的西邊自生自滅。正因如此,羅馬的大主教便漸漸成為西邊的政治、經濟及宗教領袖,蠻族入侵後,協助及領導人民重建家園的,往往是羅馬的大主教。羅馬天主教也就是這樣漸漸壯大。在東邊,神學的爭論一直沒有停下來,一個神學問題的糾紛解決了,另一個又出現。信徒的信仰生活已漸漸失去其活潑的能力。就在此時,大約是在主後六百三十年,回教突然興起。回教徒在主後六百三十七年攻入耶路撒冷,不到兩年,整個敘利亞也陷入他們手中。在五十年內,東羅馬帝國的版圖大部分都落在回教徒手裡,而教會卻退縮到君士坦丁堡附近一帶的小小角落,教會可算損失慘重。
當時的形勢的確非常不利,西羅馬帝國經常受蠻族的侵擾,人民不能安定生活;而東羅馬帝國則落在回教徒手中。這真是令人覺得黯淡的時候,因此很多史學家稱這時期為"黑暗時代"。我們要弄清楚,"黑暗時代"並不是指教會內部黑暗,而是指整個羅馬帝國的文明趨於崩潰,在多方面文化的發展停滯不前,不少文化的遺產也漸漸失落。反過來,教會是保留那些文化遺產的使者;例如在很多地區,在蠻族入侵時,農民往往遷逃,以致不少農地荒廢,甚至連耕作的技術也都失傳了。教會很多修士便負起耕作的任務,並且保留了耕作技術。其實這時期也有它光明的一面。這時期是教會向歐洲西邊及北邊擴展神速的時期。以羅馬為基地,教會差遣傳教士帶領蠻族歸主。從主後六百年到七百五十年間,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以及盤踞於現今德國、法國地區的蠻族,全部歸信基督。再過不多時候,北歐也歸入了基督教的版圖內。
由於東邊的教會大大的萎縮,羅馬的大主教便漸漸成為大公教會最有影響力的人,而羅馬教會因其宣教的成就,也成為歐洲所有教會的母會,受她的牧養與管轄。於是羅馬天主教便日益壯大,而一度極具影響力的東方教會在歷史上竟扮演微不足道的角色,以後教會歷史的焦點,幾乎完全在西方教會的發展。
教皇的勢力日益壯大,教會的地位日高,權力的斗爭及各式各樣的腐敗也開始出現。義大利的貴族經常控制教皇的推選及其他的政策,因此,一些德性敗壞的人竟也當起教皇來。從主後九百年開始,教皇的威望一落千丈,幾經改革也無法扭轉。在上的如此,在下的也如此,很多主教主管數個教區而從來不負牧養的責任。不單如此,他們竟將一些有利可圖的聖職售賣,很多聖職人員的道德生活敗壞非常。因此缺乏牧養和真理的教導,民間的各種迷信滲入平信徒的信仰生活中;有時聖職人員更利用這些迷信魚肉信徒,如頒布、售賣贖罪券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神學方面,經院學派興起,神學的反省幾乎完全被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的系統俘虜。理性的論證往往取代了對神話語的聆聽與闡釋,神的道被化成一套一套抽象玄奧的系統,與信徒的信心經歷及生活相去不知千里。
在這情況下,上至教皇,下至信徒,都覺得教會急需改革,但他們不知從何著手。偶爾有幾聲曠野的呼喊,但都起不了什麼作用。到了十六世紀初,政治、經濟、社會結構及文化意識的蛻變已由漸變而轉速,急劇變革已如箭在弦。當一切條件就緒,馬丁路德於一五一七年發動的改教運動便展開,對羅馬天主教的信仰作出全面的檢討、批判與改革。馬丁路德的改革運動如星火燎原一樣地迅速蔓延,最初在德國,後來在瑞士、法國展開。不久,英國因亨利八世未能取得教皇批准他與皇後離婚,因而與教廷決裂,另一形式的改教運動也在英國展開。在德國的改教運動產生了信義宗的教會;在瑞士,因慈運理(Zwingli Ulrich Huldrych, 1484-1531 A.D.)及加爾文(John Calvin, 1509-1564 A.D.)領導的改教運動產生了改革宗的教會;在英國就產生了聖公會。信義宗與改革宗在歐洲不同的地區產生重要的影響。丹麥、瑞典、挪威受信義宗的影響極深,而蘇格蘭、荷蘭、比利時則受改革宗的影響較深。在英國,一些不願接受聖公會體制的信徒在十七世紀遠渡重洋到北美洲尋求教會自由,這是美國立國的先祖,他們大都受改革宗的影響極深。然而在法國、義大利、西班牙及波蘭這些地區,改革運動因著各種因素而節節失利。所以改革運動以後,天主教的傳統依然很牢固地堅立在這些地區。如此一來,教會便呈現分裂之勢;天主教與改革派三百多年來一直彼此敵視。而在改革派中,不同的宗派因著信仰表達的重點不同及體制上的差異,也形成了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情勢。
在十七、十八世紀,天主教方面將精力傾注於傳教的事工上,他們在拉丁美洲、亞洲,甚至在歐洲本身都有相當的成就。而此時,改革派卻糾纏於宗派間或宗派內的神學爭論中,將不少精力虛耗,在傳教方面幾乎交了白卷。
十七世紀開始,整個歐洲的精神文明正發生很大的變化。理性主義漸漸抬頭,科學也相應快速地發展。到了十八世紀,歐洲出現了所謂啟蒙運動。知識分子開始接受一種機械的宇宙觀,認為宇宙就好像一個機械的系統,裡面一切的現象都可以用機械的科學原理解釋。於是,信徒的信心受到嚴重的考驗;基督教的信仰受到多方面的質疑,為了應付這些挑戰,一些神學家竟削足適履地將傳統的信仰妥協,因而產生所謂自由派神學。在另一方面,科技的發展刺激了工業的發展,西方在十八世紀至二十世紀之間,在物質文明方面的發展可以說是空前未有的。這卻帶來西方精神生活的空虛,而教會也因此感受物質主義很大的壓力。教會面臨世俗化的危機。
然而在另一方面,十八、十九,以至二十世紀初期卻是教會復興更新的時期。自十八世紀末,復興的火焰由英國燃燒至美國,再由美國蔓延到其他地區。這股復興的火與教會傳教的熱忱相輔相成。因此,在這二百年來,改革派教會的增長也是空前未有的。
到二十世紀,教會面對著各種不同的挑戰,就如共產主義,物質主義,民族主義等。因此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二十世紀是基督教節節敗退的時期。共產主義在六十多年內席捲了全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而歐洲的教會似乎不斷萎縮。然而,教會的生命力真是驚人的,在種種狂潮的沖擊下,教會卻不單沒有退縮,反而有擴展之勢。在主後一九八二年牛津大學出版的一份研究中,發現基督教仍佔全世界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左右,而教會也在不斷地增長中。
二十世紀是西方傳教士撤退時期,也是本土教會興起的時期。許多第三世界的教會在負起自治、自養、自傳的責任後,發展極其迅速。而教會史也從以西方教會歷史為主導的闡述轉向多元的歷史闡述,而從多元的歷史發展中尋求普世的意義。
二十世紀也是合一運動開展的時期,但可惜合一運動稍為開展,在仍未能將不同宗派的距離拉近前,便大談世界宗教的對話與合一,因而在推動天主教,東正教及基督教對談、合作與合一方面,沒有產生突破性的果效。而不久,合一運動的焦點也漸漸轉移,從比較著重合一的討論與活動,轉移到政治及經濟的解放,因而在第三世界的神學及教會生活,引起頗大的變化,也同時迫使普世教會正視信仰與處境的關連。我們可以說,二十世紀教會的宣講是從過往回應理性思辯的時代潮流,轉向回應政治、經濟、文化的發展形勢。
有人認為二十世紀教會最大的發展會在非洲和亞洲;在非洲,教會的宣教工作已經有相當的成就,而在亞洲,我們仍在起步的階段。面對這么廣大的禾田,亞洲基督徒的責任真是重大。
㈢ 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史
公元1842年8月29日,中英簽署南京條約。
其中規定,有傳教的權利,中國必須予以保內護。
後來,又陸續簽訂了:容
中美望廈條約,中法黃埔條約,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其中都有類似的傳教條件。
基督教在中國的傳播,是伴隨著侵略。
雖然基督教倡導博愛,
但基督教的傳播過程,對基督教自身,是一個無法抹殺的恥辱。
宗教的正常傳播途徑,可以通過「文化交流」,
也可以通過「哲理辯論」。都是正常的可取途徑。
但通過侵略傳播,實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㈣ 基督教在中國的發展如何
我對基督教在中國發展持否定態度,按其教義佛教與道教屬異端應當毀滅同時還不許中國人奠回祖,不許奠炎答黃帝陵,否定人民英雄紀念碑其險惡用心另人深思,此教從根本上否定中華先祖否定中華歷代英烈否定中華民族傳統信仰割斷中國人的傳統文化奴化人民於無形,加之近幾年西方文化入侵與地緣包圍,此教更成為歐美列強對中國人民洗腦工具根本目地是泯滅國人對中華文明的認同,弱化中國人國家意識從而滅掉我們思想防線,歷史上中國佛道都以慈悲為懷勸人為善從未發動過什麼聖戰!而歐美歷史的十字軍東征,新大陸發現先開始均以傳教為目地,洗腦過後便是野蠻屠殺.掠奪,從非洲木材黑奴到南美金銀,1840年又指向中國,可以說基督教為西方在全球擴張起了關鍵作用!
㈤ 基督教的在中國的發展歷程是什麼謝謝
呵呵,太艱難了,好多電影。書籍都有記載,在中國的傳道太艱難,但是上帝很看顧中國,現在的教會大多都很復興!!給你推薦個電影《六福客棧》就是一位英國女傳道人在中國的艱難史!!
㈥ 中國基督教發展史
基督教入華的傳說:使徒多馬的傳說:當使徒保羅啟程將福音帶給西方,做「外內邦人的使容徒」的時候,使徒多馬則向東方進發,將福音帶到中國、印度等地,後於歸途中在東印度殉道。使徒巴多羅買的傳說:一同來東方傳福音的有多馬和巴多羅買二人,多馬去了印度,而巴多羅買則來到中國。初期教會逃難來華的傳說:公元65年,羅馬皇帝尼祿迫害基督徒,70年耶路撒冷被毀,四散逃難的基督徒當中,有部份來到東方,僑居中國。以上三種傳說都指同一時期,即公元65-70年,是東漢明帝永平年間的事。這期間的基督徒多為猶太人,福音主要靠口傳,新約聖經尚未
㈦ 基督教在中國經歷了什麼樣的發展歷程
唐太宗貞觀九年(635年),基督教開始傳入中國,但當時傳入中國的是當年一度被認為是異端的聶斯托利派(中國稱景教,現稱「基督宗教馬龍派」),後來在唐朝會昌五年(845年)被禁止傳播。元朝時基督教(景教和羅馬公教)又再次傳入中國,稱為「也利可溫」(蒙古語「有福緣的人」),元朝滅亡後又中斷了。明朝萬曆十年(1582年),天主教耶穌會派來利瑪竇,他被允許在廣東肇慶定居並傳教,曾一度成功地使天主教在中國得以立足。
清朝雍正五年(1727年),東正教開始在中國傳播。1807年,新教派遣馬禮遜來華傳教,新教也開始在中國傳播。鴉片戰爭以後,基督教以沿海通商口岸為基地迅速發展。1843年,洪秀全藉助基督教的教義,自稱是耶穌的弟弟,建立「拜上帝會」,後來建立太平天國(1851年-1864年)。
戰亂中誕生的《天風》雜志,1945年2月創辦於成都,主辦機構是基督教聯合出版社。1948年1月1日以後,改用「天風社」的名義出版。 1949年以後成為中國基督教會的機關刊物,它的命運與中國的時代變化緊密相連。因而可以有效地觀察分析一批中國激進基督徒的政治主張與立場,進而探討時代變革中基督教與政治、基督徒與社會的關聯與互動。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天主教徒解放初約有270多萬人,到2006年約有500萬人;基督教徒解放初約有70多萬人,截至2006年,基督教信徒已超過1600萬人。
㈧ 基督教的發展歷史,從基督教的發展歷程得到什麼啟示
基督教來發展是通過清朝,明自朝的時候通過國外逐步傳給我過的 通過外國人在中國建起了一座一座的基督教發展錯,一座座都在集中,叫做最帥這個歷史充分說明了外國人在中國發展的已經歷史已久了 紅,做一個中國人可以 小心點
㈨ 基督教的歷史發展是怎樣的請盡量詳細。
展開基督教革新運動的旗幟
摘自:《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文選 1950-1992》 作者:吳耀宗
引 言
「中國基督教革新」是解放以後一個新鮮的口號。在過去的三十年中,中國的基督教曾經提出過好幾個口號。最初的一個口號是「國內佈道」,這是西方差會在中國宣教的全盛時期中--1918年,由中國信徒提出來的一個口號。提倡這個口號的人們都是熱心的基督徒,他們覺得外國宣教師到中國來替我們作工,中國的基督徒也應當在自己的園地里為那些沒有信主的人作工。他們最初的工區是雲南、西康那些偏僻的地方,後來在一個短時期中,也曾推廣到別的地方去,但這個運動不久就消沉下去。其次,是「中華歸主」和「本色教會」這兩個口號,這是1922年在上海舉行的全國基督教大會所提出來的口號。所謂「中華歸主」,就是要使全中國的人都相信基督教。那時候,中國基督教的領袖們,像軍隊作戰一樣,把基督教已「佔領」和還沒有「佔領」的地區,都在地圖上清楚地表現出來。這是一個宏願,但也只是一個宏願而已。所謂「本色教會」,就是「一方面求使中國信徒擔負責任,一方面發揚東方固有的文明;使基督教消除洋教的丑號」(已故誠靜怡先生的話),跟著這個口號同時被提出來的,是另一個口號,就是「自治、自養、自傳」。「自治」也有人寫作「自立」或「自理」。這兩個口號的提出,是在當時反基督教運動發出以後,它們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基督教裡面「洋」字的涵義洗刷掉,因為當時的反教運動最主要的口號是「基督教是帝國主義的走狗」。但是,時代是不許可這個運動得到多大成功的。一方面基督教的領袖們對這個運動的認識還不深刻,另一方面在不久以後,所謂「國民革命」就叛變了革命,同帝國主義妥協,而基督教也就可以很舒服地生活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環境里。再其次,是基督教協進會在1931年所提倡的「五年奮進運動」。這是「九·一八」的前夕,國事蜩螗,民氣消沉,而基督教也受到一般情緒的影響。並且,「中華歸主」的口號喊了十年,還沒有什麼重大的進展,這就使基督教的領袖們深深地感覺到基督教本身的弱點。當時的口號是「求主奮興我的教會,先奮興我」。最近又重復提倡一個「奮進運動」。這個運動是四年前由基督教協進會發起的,解放後在名義上還存在著。
現在我們所提倡的基督教革新運動,在意義上雖然和過去的幾個運動是一致的,但在內容和本質上卻是和它們不同的。解放以前的中國,是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統治下的中國,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過去基督教的幾個運動,都是在這個社會意識形態下發動的,也沒有超過這個意識形態的范圍。解放後的中國,是打倒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以後的新中國,是新民主主義的中國,是朝著社會主義道路邁進的中國。基督教革新運動是在這樣一個新環境、新意識下提出來的口號。它的目標不只是清算過去基督教個別的弱點,而也是要把中國的基督教基本地、全盤地改造,使它脫離了西方社會傳統的影響,脫離了中國舊社會思想的羈絆,恢復了耶穌福音本來的面貌,使基督教變成新中國建設中一個積極的力量。
動盪的時代中的基督教
解放前後的基督教呈現著混亂的、苦悶的情況。這一種情況的所以產生,是很容易了解的。在過去一百四十多年當中,基督教在中國所過的日子,比較是一帆風順的。庚子的義和團運動,和以後的幾次反教運動,都不過是樹葉上的微風,沒有震撼到基督教的骨幹。這個時期的基督教和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社會,是不可能有什麼基本沖突的,因為它的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社會所孕育而成的。中國的解放,卻給基督教帶來了一個不容易了解,而卻又非應付不可的現實。中國的解放是由共產黨領導著的,而共產黨是唯物的、無神的。這似乎是一個思想上的問題,但實際上它主要的是一個利害上的問題,因為共產黨要推翻現行的制度,而現行的制度,也就是基督教在裡面寄生著,受著它蔭庇的制度。反動派和帝國主義的宣傳,更加深了這一個懼怕和成見。現在,這一個革命的運動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了舊的統治,建立了新的政權。怎麼辦呢?有的人是彷徨的,有的是消極的,有的是等著看的,因為他們不知道將要來臨的是什麼。
忽然,人民政治協商會議舉行了,《共同綱領》通過了。在政協會議裡面,有五位基督教民主人士的代表。共同綱領清楚地規定了宗教信仰的自由。這一個事實,在基督教裡面普遍地鼓起了樂觀、希望的情緒。許多基督徒鬆了一口氣,他們曉得他們過去的憂慮是過分的、是多餘的。
但是,過了不久,許多基督徒樂觀的眼光,又被一陣黑雲遮蔽住了。從舊解放區和新解放區里不斷地傳來苦悶的聲音。教堂被借用或徵用了,《聖經》被沒收了,教會的許多工作受到阻礙了。這樣的情形並不是普遍地發生的;有些地方--尤其是大城市,是幾乎沒有問題的。也有些地方,經過相互了解以後,問題就解決了。然而問題既然發生,它們就常常會被強調、被誇大、被歪曲。於是,許多基督徒又陷在懷疑和苦悶的深淵里。
基督教為什麼會遭遇到困難
關於基督教所發生的困難,主要的責任是應當由基督教本身來擔負的。基督教同時代脫了節;基督教不但同時代脫了節,基督教並且發生了反時代的作用——這就是基督教所以遭遇困難的主要原因。為什麼說基督教同時代脫了節呢?基督教同資本主義在意識形態上是同一時代的產物;目前基督教的信仰內容和儀式制度,大部分是受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影響。中國的基督教除了這種影響以外,當然更受了一百年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會影響。這一個復雜的情況,就使中國的基督教在中國的社會里,呈現了兩種不同的現象。由於原始基督教的積極性與革命性,基督教對中國的社會曾經有過相當的貢獻。這個貢獻不只表現在基督教的教育、醫葯、慈善等社會事業上,也表現在基督教對中國革命事業的影響。孫中山先生是一個基督徒;參加五四運動、救國運動,和其他的革命運動,也有不少的基督徒。為什麼基督教的積極性與革命性,在中國的社會里更有發揮的機會呢?那就是因為中國的基督徒同樣是中國的人民,而中國的人民,都受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會的壓迫與剝削,因此,或多或少地,都有革命的要求。
然而,這只是事實的一面;事實的另一面,就是造成目前基督教所遭遇困難的原因。在基督教裡面,有許多言行不符、吃教貪污、門戶水火的弊病。有不少的基督徒不能在言行上為耶穌救人救世的福音做見證;相反地,他們生活的表現,常常使教外的人輕視基督教,甚至厭惡基督教。其次,是一些基督徒的「關門」主義。他們手捧《聖經》,虔心祈禱,以為天下的大事,都可藉此而得到解決。他們害怕「政治」;他們一口咬定基督教不應當同政治發生關系。其實,他們並不是害怕政治;他們所害怕的,主要的是他們所認為是「左傾」的政治。對維持現狀的任何東西,他們的顧慮是比較少的。由於他們的「關門」主義,他們對現實就不了解,而他們就同時代脫了節,變成保守的、甚至是反動的力量。再其次,是基督教同帝國主義的關系。基督教和帝國主義有沒有發生關系?基督教有沒有受到帝國主義的影響?關於這些問題.我們要在下面做一個說明。在這里,我們只要指出:基督教同帝國主義的關系的問題,是目前基督教對外關系的最主要的問題,也是基督教在解放後所以遭遇困難的最重要的因素。這個因素,在個別的事件中,可能被誇張,被歪曲了,但這個因素的存在,是不能否認的。
除了基督教本身應當負起的責任以外,一般人對基督教的成見,和地方幹部處理宗教問題的偏差,當然也是使基督教遭遇困難的原因。基督教是「洋教」,是帝國主義的工具;基督教是迷信的,反科學的,是人民的鴉片。這是一般人,尤其是受過唯物思想訓練的人,對於基督教的看法。基督教當然並不是完全如此的。然而,基督教普遍地給人這樣一個印象,卻是事實。更不幸的,是一般人把基督教同天主教裡面的某些成分混合起來看,也把基督教同迷信反動的「會門」混合起來看。這就是使基督教除了它本身的弱點以外,更在一些與它不相乾的事上,代人受過。
怎樣應付困難
基督教在新時代中發生困難,這並不是一件特殊的事。中國的社會從半封建半殖民地的階段。轉入新民主主義的階段,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在這個轉變中,社會生活的各方面都需要一番徹底的調整與改造,基督教自然也不能例外。這個調整與改造,不可避免地會引起許多問題。基督教所遭遇的困難,就是這些問題的一部分。雖然每一個問題都有它的特殊性,但是,在一個轉變中的時代,一切問題的一般性是不應當被忽視的。
問題發生了,怎麼應付呢?在一個短的時期中,許多基督徒都為這一件事苦思著、焦慮著。他們幾乎不能想到基督教其他方面的問題;在華北五省,我們曾匯集了一百六十多件關於基督教的案件,送給有關當局處理。還有許多個別的案件,在可能范圍內,我們都送請地方或中央的當局處理。有些案件是迅速地滿意地解決了。有些案件,因為情形復雜,或公文來往費時,就拖延下去,或竟不能得到合理的解決。地方和中央人民政府也會為這些問題發出若乾的指示。1949年12月,湖北省人民政府為了貫徹尊重宗教信仰自由、保護教堂的政策,特向所屬各級政府發布通令。1950年1月6日,中央人民政府內務部發出「機關部隊借用教會房屋,應采協議方式」的指示。同年1月22日,中央人民政府主管機關對平原省人民政府所詢問關於城市地產房屋問題,予以詳細答復,其中數項是關於教會房屋的。同年2月1日,湖北省人民政府根據內務部的指示,再向所屬機關發出尊重宗教信仰自由,保證教會教堂的通知。這些文件都證明了人民政府對這件事是關心的。然而,因為許多問題不是能在一個短時期內解決的,有些人便以為這件事沒有獲得應有的注意,其實事實並不如此。
1950年4月,基督教訪問團到北京去訪問,這個訪問團是由政協宗教界民主人士代表、中華全國基督教協會、中華基督教會全國總會、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全國協會、中華基督教女青年會全國協會等五個單位的代表組織而成的。當他們訪問基督教團體工作完畢以後,他們就去拜訪若干政府首長和人民團體的負責人。他們也參加了政協全國委員會宗教事務組的兩三次座談會。在他們的拜訪中,最重要的是他們同周總理的三次談話。參加談話的除了訪問團團員——鄧裕志、劉良模、塗羽卿、崔憲詳、艾年三和本文作者——之外,還有趙紫宸、陸志韋、江長川、王梓仲、高鳳山、龐輝亭、趙復三、凌俞秀靄、陳文潤、劉維誠、楊肖彭、鄧錫三、霍培修等京津方面基督教領袖,全體共十九人。我們拜訪周總理的目的,主要的是給他報告解放後基督教一般的情況,並請他幫助我們解決、目前基督教所遭遇的困難。周總理對我們的報告,表示非常的關切。在聽取了我們的報告以後,他便表示他自己對基督教的意見。他承認了基督教過去對中國社會的貢獻;他認為:在新民主主義的階段中,唯心與唯物可以並存,那就是說,相信宗教的,和不相信宗教的,可以在《共同綱領》的基礎上長期合作;就是在社會主義的社會中,只要基督教是人民所需要的,它還是可以存在的。當我們把基督教二十幾年來所提倡的自治、自養、自傳的理想告訴周總理的時候,他不但表示贊同,也表示嘉許,認為這是基督教今後必須遵循的途徑。但周總理談話的中心,卻在指出基督教同帝國主義在歷史上的聯系,和帝國主義在目前國際形勢中利用基督教去進行反革命工作的事實與可能。基督教同帝國主義的關系這個題目,在參加談話的基督教人士當中,並不是完全新鮮的。然而,周總理所做的清楚的分析,卻給了我們一個深刻的印象和鮮明的啟示。這個啟示是什麼呢?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這個啟示就是:「基督教應當自動地肅清帝國主義在它裡面的力量和影響。」一個沒有參加談話的讀者,是不容易了解這句話的涵義的。為什麼基督教要肅清帝國主義的力量和影響呢?這一件事同基督教的許多問題,又有什麼關系呢?讓我們在下面對這些疑問做—個簡單的解答。
基督教與帝國主義
基督教的本身就是一個宣教運動。使徒保羅就是基督教的第一個,也是最偉大的宣教師。一個相信了基督教,被耶穌的福音所逮住了、變化了的人,是不能不把他所感受到的東西宣揚出去的。保羅說:「若不傳福音,我便有禍了」就是這個意思。基督教最初傳到中國來,除了少數別有用心的以外,是完全出於這種純潔的動機的。一直到現在,大多數從外國到中國來的宣教師,至少在他們主觀的意圖上,也是抱著一種純潔的目標的。但是,盡管基督教是一個崇高的宗教,是救人救世的福音;盡管多數的宣教師和其他基督教的負責人士,主觀上是要服務中國人民,沒有宗教以外的企圖;基督教是可能被人歪曲,被人利用的。任何一種宗教,任何一種主義,任何一種學說,都是可以被人歪曲利用的。基督教的歷史和世界文化思想的歷史,都可以充分證明這個事實。基督教是從西方傳到中國來的;西方的國家都是資本主義的國家;從十九世紀中葉以後,這些國家大多數都變成了帝國主義的國家。在這些國家裡培養出來、傳播出來的基督教,是不可能不深深地受到這些國家的文化的影響的。如果文化是一種意識形態,文化當然就反映了一個國家的社會物質生活。在這種情形之下,從西方傳到中國來的基督教,是不可能不受到西方國家的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的影響的。
基督教傳到中國不久以後,帝國主義便開始在中國活動。基督教在中國的傳播,是依靠了不平等條約所規定的特權,而不平等條約的訂立,有不少是由於教案的糾紛。在這樣的基礎上生長出來的基督教,就必然地被一般人看做「洋教」。外國的宣教師,受了不平等條約的蔭庇,住在高樓大廈,養尊處優;有的時候,他們還會依勢凌人,作威作福。基督教學校里的教育,甚至教會醫院里的服務,都帶了洋氣。如果這一種洋氣,不過是單純外國的氣氛,那還不是太壞的;但所謂洋氣,是同帝國主義分不開的。過去基督教學校教育的奴化成分,就是一個例子。
外國宣教師所宣傳的宗教又怎樣呢?似乎宗教是宗教,宗教裡面不可能羼雜其他的成分。但事實並不如此,宗教是文化的一部分,所以它也是一種意識形態。宗教所追求的是絕對的真理,然而,任何時代的宗教,都不是絕對的真理,甚至不是相對的真理。歷史上許多的罪惡,是借宗教的名義而行的;而帝國主義,就是這些罪惡中最毒辣的一種。
但是,帝國主義同基督教的關系,究竟是不容易被一般人所認識的。鴉片戰爭、甲午戰爭、八國聯軍之役、日本侵華戰爭--這是帝國主義,這是大家所能看得見的。但是,基督教裡面的帝國主義,卻往往是看不見的。基督教同帝國主義究竟怎樣發生了關系呢?帝國主義並不只是飛機和大炮,也不只是間諜和其他秘密的工作,這都是可以看得見的。還有一種無形的帝國主義,那就是帝國主義通過文化、思想、教育甚至神學所發生的影響。舉一個眼前的例來說吧。美國侵略朝鮮、台灣,這是帝國主義,那是沒有人能否認的。在中國的基督徒裡面,有許多人曾經對美國的物質文明,對美國的所謂自由、民主,對美國式的生活,表示無限的嚮往。他們從這個嚮往中產生一種對美國文化的錯覺與幻想。現在呢?這個錯覺與幻想是部分地被打破了。在過去的兩個月中,基督徒的團體和個人,在上海、南京、鎮江、廣州、韶關、北京、西安、太原、蘭州等地都曾發表宣言,反對美帝侵略台灣、朝鮮,反對美機大量屠殺朝鮮和平居民,反對美機侵略我領空及其暴行。這是一種鮮明的表示,這個表示證明了中國的基督徒們,已經開始認識美帝國主義的真面目。
但是,這個帝國主義又怎樣在基督教裡面發生了它的作用呢?讓我們說得具體一點,坦白一點吧。絕大多數的美國宣教師是反蘇反共的;絕大多數的美國宣教師對中國革命的態度,是反對的或懷疑的。即使他們表示同情,這個同情也是有限度的。他們對於美國又怎樣呢?無疑地,他們不承認美國的社會制度有什麼基本上的毛病,即使他們承認它有些毛病,他們認為這些毛病是可以改善的。他們當然不承認美國是帝國主義的國家。至於美國一般的國策呢,他們即使不能完全同意,他們至少是基本上同意的。他們認為美國式的生活是最寶貴的;他們認為實行美國式的生活的,就是一個「自由世界」;他們不惜用任何的代價,去保證這個「自由世界」的存在與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