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中國文化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是怎麼回事
在現在的江西省鉛山縣有一古寺,寺雖不大,貌也不驚人,但卻因南宋時著名理學家朱熹曾寓居於此,並在這里發生了中國哲學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因而遠近聞名。
宋淳熙二年(1175年)六月,呂祖謙為了調和朱熹「理學」和陸九淵「心學」之間的理論分歧,使兩人的哲學觀點「會歸於一」,於是出面邀請陸九齡、陸九淵兄弟前來與朱熹見面。六月初,陸氏兄弟應約來到鵝湖寺,雙方就各自的哲學觀點展開了激烈的辯論,這就是著名的「鵝湖之會」。
會議辯論的中心議題是「教人之法」。關於這一點,陸九淵門人朱亨道有一段較為詳細的記載:「鵝湖講道,誠當今盛事。伯恭蓋慮朱、陸議論猶有異同,欲會歸於一,而定所適從。……論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觀博覽而後歸之約,二陸之意欲先發明人之本心,而後使之博覽。」(《陸九淵集》卷三六《年譜》)所謂「教人」之法,也就是認識論。
在這個問題上,朱熹強調「格物致知」,認為格物就是窮盡事物之理,致知就是推致其知以至其極。並認為,「致知格物只是一事」,是認識的兩個方面。主張多讀書,多觀察事物,根據經驗,加以分析、綜合與歸納,然後得出結論。
陸氏兄弟則從「心即理」出發,認為格物就是體認本心。主張「發明本心」,心明則萬事萬物的道理自然貫通,不必多讀書,也不必忙於考察外界事物,去此心之蔽,就可以通曉事理,所以尊德性,養心神是最重要的,反對多做讀書窮理之工夫,以為讀書不是成為至賢的必由之路。會上,雙方各執已見,互不相讓。
此次「鵝湖之會」,雙方爭議了三天,陸氏兄弟略占上風,但最終結果卻是不歡而散。如今,這座古寺也許是因為有這么一次重要會議,也許是因為朱熹住過,將其作為「書房」,作為教書育人之地,因而也叫做「鵝湖書院」。
② 朱熹,陸九淵的哲學論爭涉及哪些重要范疇
南宋淳熙二年(1175),呂祖謙為了調和朱熹與陸九淵兄弟之間的思想分歧而「會歸於一」,邀請朱熹和陸九淵、陸九齡等到信州鉛山鵝湖寺相會,討論學術問題,就「為學之方」等展開辯論,史稱「鵝湖之會」。
朱陸雙方的分歧主要表現在,朱熹側重於「道問學」,先博後約,通過泛觀博覽反歸之約來認識天理,陸氏以之為「支離」;陸九淵主張「尊德性」,發明本心,「先立乎其大」,忽視知識積累,以求頓悟,直指人心,朱氏認為「太簡」。
朱陸理學思想之間的分歧體現在本體論、認識論和方法論上,而焦點集中在是否以心為宇宙本體。
朱熹以心與理既有密切聯系,又有區別,理是本體,心不是本體,心是認識的主體;陸九淵則以心與理為一, 心為宇宙本體,以心統貫主體與客體。
朱熹認為理是產生萬物根源,心具眾理而應萬物,故主張即事窮理,通過今天格一物,明天格一物的積累,最終達到豁然貫通,掌握天理;陸九淵則認為心涵萬物,心即眾理而成宇宙,故主張先立乎大,掌握宇宙最高法則,主張離事自悟,內求於心。
朱熹認為理在物(氣)中,一理散為萬殊,物物各具其理,而主張即事即物,窮究其理,注重講學讀書,泛觀博覽;陸九淵則認為理在吾心,吾心即理,吾心即是宇宙,良知良心所固有,故主張發明本心,注重反身而求的「養心」,反對一味講學讀書,認為講學是向外馳騖,戕害本心,流於支離,只有存心養心的內心自我悟求,才能見心明理,達於易簡。
朱以陸之教人為太簡,陸以朱之教人為支離,彼此不合。形成理學思潮中的兩大派。(詳細見蔡方鹿《朱熹與陸九淵的鵝湖之會及其意義》一文)
③ 鵝湖之會朱熹與陸九淵談了些什麼,對中國有什麼影響
朱熹認為,「欲令人泛觀博覽而後歸之約,」陸九淵和兄陸九韶認為「欲先發明人之本心,而後使之博覽。」結論「朱以陸之教人為太簡,陸以朱之教人為支離。」不過這次辯論對中國影響有限,雙方也沒有什麼共鳴和啟發
④ 辛棄疾的論鵝湖會是什麼
文學史上的鵝湖之會
宋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年),陳亮往上饒拜訪辛棄疾,二人於鵝湖寺相聚數日。期間,兩位詞人共商恢復大計,暢談英雄理想,並相互激勵、寫出數首相互酬答的唱和詞。
【詳細資料】
辛棄疾與陳亮的鵝湖之會
稼軒詞派是宋代詞史上最為耀眼的一個詞派,劉揚忠先生將其推許為「南宋前期詞壇審美主潮的最高代表,也是整個南宋時期人數最多、藝術生命力最為強大且影響深遠的第一大詞派」,並認為辛棄疾是這一詞派的「主帥和靈魂」,陳亮、劉過為第一、第二「健將」,韓元吉、陸游則為這一詞派的「同盟軍」。而詞派之中幾個主要人物之間的交往與詞的創作又為詞派的形成和詞派影響的擴大搭建了一個十分厚實的平台這其中鵝湖之會無疑更是辛棄疾、陳亮交往乃至稼軒詞派形成中的一個重要事件,應予以關注。辛棄疾與陳亮兩人的交誼最早可以定在淳熙五年(1178年),是年正月陳亮至臨安,詣闕三上孝宗書,其間在臨安逗留了20天。此時,辛棄疾從江西安撫使任召為大理少卿。於此,《陳文集》中有載:「辛幼安、王仲衡俱召還,張靜江無別命否?元晦亦有來理乎?」兩人的臨安相聚在陳亮後來給辛棄疾的書信中可以得到證實:「亮空閑沒可做時,每念臨安相聚之適。」臨安相聚,兩人結下深厚友誼,在其後時日中,陳亮曾數次致信辛棄疾,辛棄疾也曾向朋友屢屢問起陳亮的境況。在《與辛幼安殿撰》書中陳亮說:「一別遽如許,雲泥異路又如許,本不欲以書自通,非敢自外,亦其勢然耳。前年陳詠秀才強使作書,既而一朋友又強作書,皆不知達否?不但久違無以慰相思也。去年東陽一宗子來自玉山,具說辱見問甚詳,且言欲幸臨教之,孤陋日久,聞此不覺起立,雖未必真行,然此意亦非今之諸君子所能發也。」此信作於淳熙十年(1183年)。也是在這封信中,陳亮與辛棄疾相約在秋天訪問上饒,最終卻沒有成行。這一訪問最後被推遲到了5年後的冬天。這就是詞史上著名的辛棄疾與陳亮的鵝湖之會。陳亮一生亦是以恢復為己任,盡管一生中曾三次入獄,但是始終沒有泯滅他對國家、對民族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鶴林玉露》載:「朱文公雲,辛幼安陳同甫朝廷賞罰明,此等人皆可用。」一由此可見,在朱熹的眼中,辛棄疾和陳亮是屬於同一類人物的。從《中興五論》到《戊申上書》,陳亮一生曾多次上書朝廷,表達自己的政治見解,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六達帝廷,上恢復中原之策;兩議宰相,無輔佐上聖之能」。淳熙十四年(1187年)十月,向來持妥協政策的太上皇趙構駕崩,這點燃了陳亮的希望,他寄希望於孝宗皇帝能夠在宋高宗趙構死後有所作為,淳熙十五年(1188年)春,陳亮特意到京口、建康等地實地考察,並回到臨安再次上書孝宗皇帝,怎奈此時宋孝宗已經時近暮年,恢復之志已經泯滅,在次年便將帝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趙,即宋光宗。這是鵝湖之會的政治形勢背景。政治主張的受挫帶給陳亮的是無比沮喪的心情,但是他並不因此而氣餒,他依然四處奔走呼號,宣傳自己的政治主張,於是便有了這次鵝湖之會。
關於此次兩人的相會,辛棄疾所作《賀新郎》詞序中有著詳細的記載:「陳同甫自東陽來過余,留十日,與之同游鵝湖,且會朱晦庵於紫溪,不至,飄然東歸。既別之明日,余意中殊戀戀,復欲追路。至鷺鶿林,則雪深泥滑,不得前矣。獨飲方村,悵然久之,頗恨挽留之不遂也。夜半投宿吳氏泉湖四望樓,聞鄰笛悲甚,為賦《賀新郎》以見意。又五日,同父書來索詞。心所同然者如此,可發千里一笑。」從本意上看,陳亮此次上饒之行的目的在於尋求政治上的盟友,宣傳自己的政治主張。然而由於朱熹的缺席,陳亮的這個計劃落空了,目的沒有達到。但是卻在詞史上留下了一段佳話,為一個詞派的形成創造了不小的影響。從這組唱和詞的創作心理背景去考慮,兩人之間亦有著相似的心理特徵和人生遭際。共同的政治主張與共同的不為當局所用的沉淪的處境是兩人此時共有的特徵。首先,兩人都志在恢復,有著共同的政治主張,辛棄疾一生志在恢復,這是我們屢屢言及的一個話題,即使是賦閑在家,神州陸沉之痛仍然是辛棄疾難以釋懷的所在。陳亮一生中雖然為人所冤三次入獄,但是始終沒有忘懷抗金大計。這次鵝湖之會的目的也即在此。其次,從兩人此時的心境來說,悲憤是兩人此時心情的基調。從淳熙八年冬被論罷官,到十五年冬兩人的相會,辛棄疾在上饒已經閑居整整7個年頭。詞人此時生當壯年、滿腹報國之志,一腔忠憤無處發泄,心中充滿了抑鬱不平之氣。陳亮的心境也大致相似。本想上書孝宗重振抗金大計,卻沒有得到孝宗的理解和支持,這對陳亮的打擊也是很大的。帶著這樣的心情,陳亮來到上饒,本欲在這里會見朱熹,陳說自己的主張,希望能夠得到朱熹的支持,誰知,朱熹也爽約了不得已,陳亮在上饒逗留十日後,遺憾地飄然東歸,所以上饒之行也一無所獲。其時的心情也可想而知。因此,從整個基調上來看,籠罩此次兩人唱和之作的便是一種悲慨、沉鬱的特徵。這次鵝湖之會留下了五首唱和之作,五首詞雖然以別後相憶作為一個基本的背景,但是中心的內容卻是對家國的傷懷,辛棄疾的首篇懷戀詞就是這樣,雖然寫的是對友人的思念之情,卻是在家國山河破碎、個人理想不得實現的情緒中表達出來的:把酒長亭說。看淵明、風流酷似,卧龍諸葛。何處飛來林間鵲,蹙踏松梢微雪。要破帽、多添華發。剩水殘山無態度,被疏梅、料理成風月。兩三雁,也蕭瑟。佳人重約還輕別。悵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路斷車輪生四角,此地行人銷骨。問誰使、君來愁絕。鑄就而今相思錯,料當初、費盡人間鐵。長夜笛,莫吹裂。
相對於辛棄疾的迂迴婉轉,陳亮的和詞則來得直接,對家國之現狀的憂慮和痛心表達得更為痛快淋漓:老去憑誰說。看幾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長安今余幾,後死無仇可雪。猶未燥、當時生發。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間、那有平分月。胡婦弄,漢宮瑟。樹猶如此堪重別。只使君、從來與我,話頭多合。行矣置之無足問,誰換妍皮痴骨。但莫使、伯牙弦絕。九轉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尋常鐵。龍共虎,應聲裂。在陳亮此詞的感染下,辛棄疾的答詞相對於其第一篇也變得更加慷慨激昂起來,在詞的內容加入更多的家國的內容: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喚鳴瑟。事無兩樣人心別。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神州離合、關河路斷,空有一腔報國之志卻不為人所賞,失路的英雄只能有無盡的慨嘆了。然而「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決絕,分明又使我們看到了一位壯志滿懷、不畏艱難的英雄。在陳亮的和作中我們也可以感受到這樣的精神:話殺渾閑說。不成教、齊民也解,為伊為葛。樽酒相逢成二老,卻憶去年風雪。新著了、幾莖華發。百世尋人猶接踵,嘆只今、兩地三人月。寫舊恨,向誰瑟。男兒何用傷離別。況古來、幾番際會,風從雲合。千里情親長晤對,妙體本心次骨。卧百尺、高樓斗絕。天下適安耕且老,看買犁、賣劍平家鐵。壯士淚,肺肝裂。身為男兒理當舍棄兒女情長,英雄的事業更需要等待時代的際會。陳亮對自己報效國家時日的到來充滿了信心,然而「壯士淚,肺肝裂」的沉痛分明又讓人感到一種悲涼,一種無奈。鵝湖之會所留下的兩人唱和往來的幾首詞作,從數量上講並不為多,但其意義卻非同尋常,首先是充實的現實內容、真切的英雄報國之志作為詞的內容上的主要表現對象,強化了稼軒詞派的顯性特徵。稼軒詞派作為宋詞的一支重要流派,不僅在風格上體現為一種雄肆豪放的特徵,而且更為主要的是,這一詞派同詞史上的其他詞派相比,一個更為顯著的特徵是對社會現實的強烈關注和對社會的強烈使命感。詞作為一種抒情文學的體式,其所關注的焦點從一開始更多的是作為抒情主體的「小我」,淺吟低唱中更多的是男歡女愛、風花雪夜的表達,而很少有對家國、對社會的大的內容的關注。靖康之難後,南渡詞人群體開始以詞表現自己的家國之悲、神州陸沉之痛,詞所聚集的焦點才開始更多地指向社會、家國。以派而論,對社會現實的強烈關注和對社會的強烈使命感在詞中的表現,是辛棄疾和陳亮兩人及其所代表的稼軒詞派詞的一個共有的特徵。其次,陳亮的加盟擴充了稼軒詞派的創作隊伍,壯大了這一詞派的創作力量,使得稼軒詞派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個流派。人們通常所說的「花間派」其實僅止於詞風上的一種相似,並無實際的創作主體之間的聲氣相通,因此並不能說是嚴格意義上的詞派,稼軒詞派則不然,這一詞派不但有著共同的風格取向,而且有著核心的創作隊伍,更有著詞派中創作主體之間的彼此唱和、推揚,從這個意義上講,這是宋代詞史上絕無僅有的,也是其他詞派所無法比擬的。應該說時至此時,辛棄疾作為稼軒詞派的主帥和靈魂,其詞的基本風格已經基本形成,也就是說,作為詞體一種的「稼軒體」,在此時已經基本形成了自己的規模,《稼軒詞》於本年的刊刻問世表明了辛棄疾詞的創作風格的初步成熟,而范開在《稼軒詞序》中關於辛棄疾其「詞之為體」的一番精彩論述,更是稼軒詞成熟的一個有力證據。陳亮在此次鵝湖之會之前詞的創作風格也已經顯露了雄放的特徵來,早在鵝湖之會的前四年,即淳熙十一年(1184年)為章森使金所作的一首送別詞中我們就可以看到這種雄肆橫放風格:「不見南師久,謾說北群空。當場只手,畢竟還我萬夫雄。自笑堂堂漢使,得似洋洋河水,依舊只流東。且復穹廬拜,會向藁街逢。堯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應有,一個半個恥臣戎。萬里腥膻如許,千古英靈安在,磅礴幾時通。胡運何須問,赫日自當中。」(《水調歌頭·送章德茂大卿使虜》)是否在鵝湖之會前陳亮已經在自覺地和辛棄疾的詞風靠攏,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鵝湖之會的唱和對於推動稼軒詞派的群體性創作特徵的形成,這種推波助瀾的作用應該是存在的。兩人在詞的創作上的聯盟表明了稼軒詞派聲勢上的壯大和稼軒詞派風格的進一步完善。
在此之前的稼軒詞的創作從某種意義上說更多的是一種個體行為,與詞派的關涉並不太大,而陳亮的加盟無疑為詞派的形成增添了最具說服力的證據,使得稼軒詞派更具有詞派的規模和特徵,而這種規模和特徵的形成,辛、陳鵝湖之會可以看作是一個標志性的事件,它將兩個詞風相近的創作個體實質性地聯到了一起,加之以後的劉過的加盟,彼此之間的唱和與詞風的自覺追摹,使得這個以豪放為主要標志的詞派在核心人物上有了明顯的特徵,正式形成一個詞派。
⑤ 朱熹奇聞軼事,卜卦算命、何謂鵝湖之會是怎麼回事
朱熹是宋代理學和儒學的集大成者,字元晦,號晦庵,他自小向父親問天的時候,就表現出與常人不同的才華來。後來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多的奇聞軼事,包括卜卦算命、鵝湖之會等等,非常的有趣。朱熹很愛讀書,常常讀得廢寢忘食,這才成就了一代著名的理學家和思想家。
這就是朱熹卜卦算命和鵝湖之會的故事,他的學說和思想對後世也有著非常深遠的影響。
⑥ 歷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辯論是宋代大儒朱熹與那一人物的爭辯
南宋淳熙二年(1175年)在信州(今江西上饒市鉛山縣鵝湖鎮)鵝湖寺舉行的一次著名的哲學辯論會。由呂祖謙邀集,意圖調和朱熹和陸九淵兩派爭執。實質上是朱的客觀唯心主義和陸的主觀唯心主義的一場爭論。它是中國哲學史上一次堪稱典範的學術討論會,首開書院會講之先河。